,他站出来凑到蓝天晴身侧,紧张道:
“段伯伯,晴晴是我的未婚妻,这段时间我们一直住在一起的,还是我带她先回家吧,等三天后出来了,我再送她过来。”
段兮泽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乔鸥一眼,没搭理他,侧过眸光看向蓝天晴:
“是吗?他是你的未婚夫?”
蓝天晴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地摇摇头:
“发现不合适,所以分手了。”
“晴晴!”
乔鸥急了,裴齐宣表现地云淡风清,乔一凡心知儿子今天闯祸了,也不帮他说话了,而段兮泽则是别有深意地转了转眼珠,扯出一抹微笑,柔声道:
“男女朋友交往,不合适分开很正常。没关系,我们晴晴还小,以后华国的好儿郎,咱凑齐了慢慢挑。”
这话说的,够火上浇油的!
乔鸥急的掏出公寓的钥匙在蓝天晴面前晃了晃:
“晴晴,我们回家吧,我们不吵了,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蓝天晴别过脸去不看他:
“乔少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华国的好女子多的是,你也可以凑齐了慢慢挑!”
“噗!”
裴齐宣很不厚道地当场笑喷了。
乔一凡白了他一眼,看了看段兮泽在,也不好多为儿子说话的,因为自家儿子睡了人家未成 年的外甥女,这事,怎么说怎么不地道。
“晴晴~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乔鸥可怜巴巴地拉着她的小手,又被她无情地甩开了。
“咳咳。”
段兮泽干咳了两声,随即面无表情道:
“乔少要是真有心跟晴晴道歉,那就拿出诚意来吧。我段家大门一直在那里敞开着,自百年前华国建国至今,你乔家有的,我段家也有。既然晴晴是我段家的沧海遗珠,那必定是整个段家以她的意愿为主,你若是不能讨得她的欢心,我也是不可能将这掌上明珠送到你乔家去。”
站在长辈的立场,跟晚辈说这话,明显,重了些,但是乔鸥并不气馁,他很认真地看着段兮泽,恳请道:
“段伯伯,我能跟晴晴好好谈一谈吗?单独淡淡。”
段兮泽看着乔鸥的目光略显玩味之色。这京都就这么一点点大地方,天天混在这个圈子里,他也算是看这乔鸥长大的,乔鸥平日里雷厉风行地狠辣作为,还有在部队里治下严谨腹黑深沉的个性,他都是略有耳闻的。
尤其,乔一凡似乎从去年起,就交给他一直暗卫队,全队各个皆是精英,专门用来解决历届总统治国之于,不好正面应对又非杀不可的人,形式上,跟中国的雍正皇帝手下的血滴子,差不多是一回事情。
这么个人物,因为晴晴而低三下四,也没有因为他刚才过重的话语而产生不悦,倒是让段兮泽对乔鸥与蓝天晴之间的感情,多了一份思考。
如果说过去的十六年里,蓝天晴没有亲人遭遇了种种委屈与艰辛,那么,从她进入段家的那刻起,段兮泽必定要集天下宠爱于她一身,因为,不仅是为了弥补她悲伤的童年,更是为了,能够让段兮媛的在天之灵,彻底安心。
但是,如果让如此年轻的蓝天晴,去面对这样有着阴暗面跟复杂面的乔鸥,尤其蓝天晴的性格,怕是从小隐忍惯了,温顺惯了,而乔鸥则是从小被人捧惯了,伺候惯了,他俩凑一起,尊卑之别立即就显现出来了。
且不说他俩之间有多少情真意切,单说他们之间这些隐患,段兮泽幽深的瞳孔一眯,心里打定了,绝不会让乔鸥这么容易得手的。
都是男人,太容易到手的,就不珍惜了,这样的道理,用在感情上,也是一样。
心里做了几番计较,段兮泽淡笑着看着乔鸥:
“要真想跟晴晴单独聊一聊,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先算了。晴晴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想必心里很乱,这时候你跟她说什么也是白说。不如我带她先回段家,你们分开一些日子冷静冷静,至于以后的事情嘛,以后再说吧!”
说完,段兮泽也不管乔鸥跟乔一凡面上是什么颜色,伸出有些厚实的手掌,冲着蓝天晴淡淡笑着:
“丫头,跟舅舅回家吧。”
舅舅?回家?
太过诱人的字眼了。蓝天晴做梦都有些想。
她愣住,看着段兮泽坦然的眼珠,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她不肯伸出手去,或者说不敢
沙哑着,眼泪就这样如断线的珍珠翻滚而落:
“我,我,我还是先回部队吧,万一,万一是你们弄错了,呜呜…万,万一我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呜呜…万,万一,呜呜…我还是孤儿…”
后面的话,全都被段兮泽坚实的胸膛给堵住了。
他紧紧抱着这颗属于他们家的沧海遗珠,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轻轻拍着蓝天晴的背,轻轻说着:
“傻孩子,哪里有那么多的万一?我妹妹去世16年,你刚好16岁。我们段家人不能碰荔枝,你刚好荔枝过敏。我妹妹的容颜倾城绝世,你刚好复制了她那一张脸。而且你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我妹妹的孩子当年连尸首都没看见。你自己算算,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你的那些万一,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蓝天晴伏在段兮泽的怀里,感受到的是温暖与疼惜。
她不会了解,过去十六年里生活在没能及时回来救妹妹的愧疚里的段兮泽,对于自己后来一直不能生育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一直认为这是老天爷在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