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往往想是一回事,真正实施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以及那若干令人看了面红耳赤的火热雕塑和满墙的有色壁画之外,就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样家什,还都是他们看都没有仔细看过的,更别说使用了,白天太过短暂,夜晚似乎总是很长,一男一女,都是初尝情欲滋味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想要安分守己的过一个晚上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雪鹰如同刚尝了糖果的甜美滋味的孩子,哪里肯放着不吃的道理。
一个耳鬓厮磨,纠缠不已,一个半推半就,意志沉迷,于是接下来的好几日,他们非但没能去成布帛店,影然甚至连起身都不曾有过,有两日当她醒来时,白天都已经快过了,对这样的现状,影然是又担心,又喜欢,担心的是这般沉迷r欲下去,不用多久,他们就会真的不再兴起要走的念头,喜欢的是雪鹰这几日对她越发的温柔相就了,与她说话的模样,也仿佛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千年一般了,那种感觉是她渴望已久的温存。
影然便在这样的担心和欢喜中,又渡过了接下来的好几天,直到——
鹰王的混血王妃 第一卷 023 失传的古篆
直到她这一日终于在雷声停止,代表天亮的第一时间推开还试图纠缠不休的雪鹰起身后,愕然间发现这屋子里属于他们两人放浪姿势的雕塑少了若干。
影然虽害羞不已,却还是忍住面红耳赤的冲动,仔细看了看剩下的这些,发现曾经眼熟或者这几日里他们已经体验过的体位姿势的雕塑,都不见了,被剩下的这些都是陌生的,他们还不曾尝试过的欢爱姿势,而得到这一结论的影然,突然间有了一种似乎他们的每一举一动,都在第三者的预料和窥视中一般。
让她再也受不了在这屋子里多呆上一刻,立即慌乱的转身对着还犹自不甘心被她推开的雪鹰吼道,“雪鹰,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这个虚无界,这个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有古怪!”
“影然是说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雕塑吗?”雪鹰却不急不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毫不惊讶的看着她。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影然真的感到有点无力了,他知道,他还每天晚上那般对她?他——,影然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
“就前天早上,我起来时发现屋子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却又实在想不出这么空的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可少,然后我就发现原本应该竖在门后不远处的那具雕塑不见了,接着仔细再看,就发现少得还不止一具,然后昨天早上我就留了心,果然发现又少了好几个雕塑!而且都是咱们体验过的不见了,影然,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我在想,等我们全部体验过之后,这些雕塑是不是全部都会不见呢?”
雪鹰一脸想充分验证他的猜测的模样,让影然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雪鹰,你难道不担心,有人可能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连我们,我们那个的时候,也有人在看着,你怎么还——”
影然咬住下唇,一脸受了极重难堪的模样,转身变出羽衣就要出去,雪鹰没想到她反应这般严重,立即快速的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臂,“影然,你别担心,应该不会的,这也许只是虚无界本身的一种奇妙的预知能力,也许从我们踏进这虚无界开始,它便已经自动预知了我们会成为一对,才会有了这么一处所在,或者说我们的天命中就有一劫注定是必须在这里过的,这几日你累得睡着的时候,我并没有闲着,我每天都有出去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你想不想听听我这几天的观察和打探所得?”
影然惊讶的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比她早醒那么一会,却没想到他这几日竟然一直都有在她睡着的时候出去过,难怪那日醒来,她会看到他从门外进来,还以为是偶然呢,原来他并没有放弃出去的念头,这样的认知让影然不知是高兴多,还是失落多。
放下心里凌乱的思绪,影然立即问道,“有什么非同寻常的收获?”
“这梦居的第一代主人显然并不是我们,你跟我来!”雪鹰突然拉起影然的手要往外走。
“羽衣!羽衣!”见他又光l着身体往外跑,影然连忙提醒他。
雪鹰立即变出羽衣,脚步却不停的继续牵着影然往门外走,出了大门,直接拐弯,影然一看他拉她去的方向,便知他是想带她去这房子后面看看,住进这梦居,一晃也好些天了,别说居所后面,就是正面,也没仔细看请过,而雪鹰显然是早就把这房子前后都仔细看了个遍的,否则如今也不会拉着她去看了。
“雪鹰,后面有什么?”
问题刚问完,雪鹰已经带着她在后墙和侧墙的拐弯处蹲了下来,指着年代已经很久远的两处灰色印记,“你来看,就是这个!”
影然立即仔细的看了过去,是两个很小的字体,用的是古篆的书写法,影然记忆中她似乎从来没有学过这样的文字,但是一经辨认,她确还是念出了两个字,“梦卿?这是什么意思?是人的名字还是有什么含义?”
而雪鹰却一愣,惊讶的看向她,“影然,你认识这两个字?”
影然一听他话中毫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