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沉很香,一点苏醒的意思都没有,兀自沉睡。起初还怀疑她是故意的,不过,疼惜的心绪战胜了叫醒她的冲动。留下阔天、洛桑、麦圣等人,总共八个护卫,保护她的安全,郑重地叮嘱过后,他才上马,杀向加斯部落。
寒漠部落的五千铁骑,像划过黑夜的雷电,像摧枯拉朽的旋风,像遮天蔽日的沙暴,一往无前地狂奔在辽阔的草原上,就像暗夜的草原上突然出现的狼群,疯狂地扑向加斯部落。
五千骑士凶猛、锐利地咬噬着敌人的喉咙。
酋长禺疆身先士卒,驰骋在骑兵的最前列,旗幡招展,猎猎作响。在那面酋长大旗的引导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风驰电掣般地突破着基也骑兵的一座座营寨,一往无前地冲杀,风卷残云地扫荡着基也骑兵驻扎的营地。
寒漠部落的突然进袭把基也部落熟睡的骑兵打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也把精明的上邪打醒了,片刻的惊慌之后,他开始冷静地部署。但是,来不及了,上邪尚未部署完毕,尚未集结起抵御的力量,寒漠骑士的利箭已经s向他们的胸膛,明晃晃的战刀已经砍向他们的脖颈,沉重的铁蹄已经踏平他们的营地。
上邪不是省油的灯,骁勇善战是出名了的。很快的,他便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勇猛异常,鞞鼓声、号角声、喊杀声,声声震天。整个加斯部落了,紧张,炽热,疯狂,杀人不眨眼,头颅冲天飞起、滚落在地;断手断脚、遍地都是,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凄然嘶鸣,响彻夜空。
基也骑兵拼命了,他们明白,此刻面临的是一场他们自己经常采取的夜间突袭,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生死之战,在残酷的厮杀、搏斗中,胆怯,退缩,就意味着死亡……渐渐的,在酋长上邪的指挥下,他们进入了争战的状态,誓与敌人厮杀到底!
刀光耀月,箭矢似雨,血r飞溅。
一边煽起了征服的激情,一边为生存活命而拼挣,这场恶战杀得天昏地暗、酣畅淋漓。
看着手下的骑兵越来越少,倒下的越来越多,上邪知道,大势已去,恋战无用,保存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于是,他收拾残部,一声令下,调转马头,往北逃奔。
以酋长为首,凶猛的寒漠骑兵、在夜幕与火光中呐喊着冲杀过来,飞s的羽箭犹如飞蝗一样紧追不舍,咬住不放。逃亡者的胆战心惊,追逐者的狂妄叫嚣,在心理优势上,无疑是追逐者越追越勇,疯狗一样,势要撕扯敌人。
禺疆纵马驰骋,迅捷地抽箭拉弓,瞄准上邪,咻的一声尖啸,铁箭笔直地飞s出去,力道强劲。上邪惊觉身后一股强风汹涌而来,y寒至极,头也不回,挥刀横砍,箭杆一刀两断,掉落在地。下一刻,三支铁箭飞快地尾随而至,更加劲猛;铛铛两声,断箭应声而落——还有一支,扎进上邪的胸口。
上邪一愣,密集的箭雨一阵紧接着一阵,瞬间,更多的箭镞没入体内,鲜红的血y,瀑布般倾泻而下,流过战马,渗入草地。他的身躯兀自僵直地立在战马上,瞳孔撑大,瞪向辽远而神秘的夜空——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上邪慢慢的、慢慢的,向后仰去,摔落战马。
酋长死了,剩下的基也骑兵,不战自溃,尽数降服……
东边的夜空,隐隐的现出鱼肚白,过不了多久,红彤彤的朝阳,即将冉冉升起。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也将与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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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风起云涌(2)
风起云涌(2)文/端木摇
禺疆站在营帐门口,挺身而立,血y奔腾,并无一丝疲累和睡意。手下们正在清理战场,各自忙碌,最清闲的,最孤单的,反而是受人崇敬的酋长。收编了基也部落的两千骑兵之后,总算可以松懈一阵子了,接下来——以全部精力对付她!
很奇怪的,此刻,他非常迫切的想要与人分享征战的胜利,那个人,就是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火爆小女人。而以往,他从来不会这样,或者说,他不需要,他自己知道就可以。
其实,他也不想她跟随自己冒险,不想让她在刀光箭雨中穿梭、在生与死之间游走。他会保证她的安全,但是,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生死弹指之间,谁说得清?
麦圣跳下马,狂奔过来,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愧悔的脸色无比沉痛,酋长,麦圣该死,杨姑娘她——她不见了!
他恨不得砍了自己,可是,不用自己动手,酋长自会完成他的心愿!
禺疆箭一般冲过来,拎小j一样把他揪起来,攥紧的大手微微抖动,手背上青筋暴裂;他黑亮的怒眸似要炸开,眼角处隐藏着深深的痛楚,嘶哑着嗓音,说道,你确实该死!
麦圣听闻,深深震撼:酋长的语气严厉至极,却也悲怆、沉痛。微微抬眼,看见酋长的脸色恐怖得骇人,犹如厉鬼,又像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一口吞下去。跟随酋长多年,他从来没见过酋长如此失控,为一个女人而疯狂、而暴怒!
他的眸光冰寒冷酷,仿若嗜血的利剑、穿透人心、开膛剖腹;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说,到底怎么回事?
麦圣心胆俱裂,颤抖着说出原委。酋长率军刚走不久,他们找了个平整的地方,铺上虎皮褥子,让杨姑娘睡在上面,接着去捡拾木柴,点燃篝火。几个大男人轻声说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