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猛力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
他们该死!俊豪的脸上,乖张,桀骜,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好像要敲进她的脑袋,刻在她的脑海里。
她盯着他,恍然大悟:他们侵犯了酋长的女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践踏了酋长的尊严和威信,唯有死,才能弥补他们无意中犯下的过错。呵,在他眼中,别人的生命,低贱如蝼蚁、如草芥,可以随意地撵杀!她也杀过人——来到战国末期,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迫杀人,她不想这样,她很厌恶,可是,她仍然要自我保护,杀人,不得已!
她无法接受他对生命的轻视和肆意摆布,皱起眉头,嘲讽道,酋长就可以随便杀人吗?
不,应该说,只要我一句话、一个眼神!
侧过脑袋,蹙着眉,她凝望着他,美眸中是清澈见底的厌恶与讥诮;心中亦是明白他的用意:用两个马夫的死,警告她、提醒她,如果她再次逃离,其后果,将会威胁到他人无辜的生命,而这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也是她难以承担的。
仿佛置身冰窖,她冷瑟得发抖,心神俱颤!
他揽住她瘦弱的肩膀,清朗道,我相信阔天和洛桑可以保护你!
杨娃娃笑了,在心中轻声笑了,因为,她的目的达成了——她要随他去出征,想要带上的是阔天和洛桑,而她必须表现出相反的意图,他会做出相反的安排,正好就是她要得到的结果。这种策略,就是反其道而行!
她说要回去做些准备,于是退出议事大帐。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雀跃的表情和兴奋的姿态,背后的那双眼睛,是何等的锐利、精明、可怕,她必须全副戒备。
他站在大帐帘外,微微眯起黑眸,看着她娇小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刚毅的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
三天的观察,他终于知道何种方法可以拔除她的利爪,熄灭她的怒火,让她变得温顺、柔软。对付她,不能硬碰硬,要以静制动、以柔克刚,慢慢地攻陷她的内心防线。
他,已经看透了她,只等着猎物乖乖地驯服。
而杨娃娃并没有立刻回帐,直接来到舞娘霓可的寝帐。
婢女说霓可正在洗澡。她掀开帘子,径直走进来,看见一幕香艳、刺激的美人沐浴的情景。氤氲的水雾、袅袅升腾,光洁的脖颈、香肩,粉嫩诱人,高高绾起的长发、乌黑湿润,清脆的水声,回荡在静寂的遐想中。
霓可背向入口,悠然自得的哼着歌儿,毫无所觉。杨娃娃蹑手蹑脚地走上前,站在她的背后,瞥见悠荡在水中的晶莹翘r,宛如一对玉兔,温顺柔软。
她兴起一股捉弄人的念头,嬉戏般地泼水在霓可的肩上,指尖轻轻地滑过吹弹可破的肌肤。
啊——一声尖锐的惊叫,划破这香艳的水雾弥漫。
霓可双臂抱胸,一脸戒备的表情,惊慌地瞪着来人,妩媚的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采,脸上潮潮的酡红,浮现出隐隐的怒气,你想干什么?
杨娃娃斜勾唇角,伸出爪子挑起她的下颚,淡然浅笑,色迷迷的、俨然一个cǎi_huā贼,我又不是男人,你不需要害怕成这样吧!
霓可拍掉她的爪子,冷哼一声,微愠道,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洗澡的吧!还是上次我得到的教训还不够?
杨娃娃故作神秘,莞尔一笑,说到教训呢,我倒是想教教你怎么诱惑男人,有没有兴趣听?
霓可狐疑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从木桶中站起身,仿若无人般的、不慌不忙地擦干身子,优雅地穿上一套嫩粉色的绸裙,妩媚地坐在矮凳上。这个过程,她的脑子没闲着,一直在思索:此次前来,杨深雪到底想要干什么?
杨娃娃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略带真挚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巴不得我马上消失,永远不再出现在草原上,不再妨碍你和酋长!
霓可脸色一变,杏眸惊惧得颤抖;很快的,眼睛中恢复无风无浪的平静,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女人的惊世容颜,冷笑道,你是酋长的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酋长的阏氏,霓可算什么呢?
酋长让这个女人住进营帐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甘心就这样被酋长抛弃,即使一直以来,酋长对她只是一种需要的发泄,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凭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如此特别,特别得让酋长如痴如狂!她一定要赢,赢得酋长的青睐,只是,她需要时间,好好的计划、部署!
杨娃娃坚定地说,你这话错了,酋长的阏氏,是霓可!
听闻这斩钉截铁的话,霓可愣住了,不晓得她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是探试,还是真心,是y谋,还是有意成全?
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霓可肯定会心动的,要让她点头答应,还需要更猛烈的刺激,霓可,难道你这么不自信?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是酋长的女人,我和他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你想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没有任何兴趣,他会娶这个女人吗?很明显,不会!我告诉你,男人对女人感兴趣,首先是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然后才是其他方面的!
说到这里,她心虚了:那个混蛋,就是对她的身体非常感兴趣!
看见霓可瞠目结舌的呆愣表情,她心里窃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谎,我不是匈奴人,我的家乡在南方,某些方面可能跟你们匈奴的女子有点不一样。酋长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