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门不远,林嫣又买了一匹马,这是匹蒙古马,强壮高大,极其威武。走在路上,配上她的外表,吸引的目光就更多了。
林嫣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河南,她想到鬼谷一趟,却不知如何才好,她甚至不知道鬼谷具体在什么方位。
正在这时,她看到迎面走来一个青年,这青年俊美面熟,正是郑南。林嫣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有点好感的熟人,不由叫道:“郑兄,郑南!”
郑南一抬头,诧异地看向林嫣,显然没有认出她来。她这时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换了装,与往日里长相不同,他认不得自己了。
但话已经出了口,看着郑南奇怪的表情,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笑道:“郑兄,多日不见,不知现在可好?”
郑南奇怪地问道:“兄台是?”
林嫣一笑,说:“在下在重庆府曾经与兄台同桌喝酒,当时兄台喝得大醉,可能不记得在下的名字了。在下姓李,叫李玉。”
郑南自从看到林嫣的真面目后,就—直生活在恍恍惚惚中,因此虽然一路上结识了不少朋友,却也没有把人放在心里过。听了林嫣这话;他虽然心下怀疑,却也有点相信了。他离开重庆府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里,他一直沉浸在对林嫣的相思当中。现在一听她提到重庆府,便不由想起那梦魂相见的玉人,而对于这个曾在玉人待过的地方相逢的旧友,也觉得亲切起来。
他抱拳说:“原来是李兄,失敬失敬!却不知李兄这是到哪里去?”
林嫣笑道:“本来只是想到这里玩玩儿,顺便会一会故人,幸好遇上了郑兄。”
郑南笑道:“既然如此,不如由在下做东,请李兄喝一碗薄酒吧。”
林嫣正找不到借口与他接近,探寻鬼谷的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一听此言,不由大声说:“如此正好!在下的嘴也有些淡了。”
郑南听言,不由一笑。他这几月,面色憔悴了许多,哪里还是那个风华赛潘安的美男子?只是这一笑,便如云破月来,甚是出色。林嫣心想,自己所见的美男子,也就玉宇、莫明华可以与这郑南一较高下了。
她见郑南没有骑马,不由奇怪地问道:“郑兄怎么徒步而行?”
郑南笑道:“在下的家族,在这开封还有一些产业。适才在下只是出城透透气,也就没有骑马。”
林嫣听了,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她虽然换了装,但在郑南的眼里,举手投足都只觉很合心意。因此,他看着林嫣的表情,不免有些恍惚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口气,别过头去。
郑南带着林嫣,又向开封城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李兄是什么时候离开重庆府的?可曾见到过林嫣?”
林嫣悠悠地回答道:“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没有看到林嫣。唉,真是遗憾!”
郑南说:“不!”见林嫣诧异地看向他,他苦笑了一下,说:“林嫣那样的女子,没有见过的人才是真正有福之人。不然的话,朝思暮想、寝食不安的滋味,可真是难受啊。”
林嫣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呆在当地,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他,苦笑道:“郑兄何至如此?”
郑南说:“这相思入骨,不就是如此?不瞒兄台,现在要在下放弃万贯家业,在林嫣跟前做一个牵马的小童,在下也是心甘情愿之极。只要能偶尔看到她,这世上任何地方,都是天堂。”
林嫣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郑兄家里可有妻儿?”
郑南摇摇头。
这时,两人已经到了城门口。两个城门卫看到郑南,都恭敬地叫道:“郑公子好。”
郑南点点头,笑道:“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