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静静看他一瞬,上前使劲抱住他冰凉的腰,他的身子一颤,正僵硬间,我已转身而出……
第二十四章 诺儿弃嫌传口信 东风引来老陈平
菁儿这一留可不仅是几日,而是一晃两个月。我未再与她提过此事,任由她住着。而她虽然夜夜与我同住,但却再也不提那认祖归宗之事。我私下吩咐众人,以姑娘之礼待菁儿,可她终归是闲不下来,每日帮李贵做着粗重活。如今的她倒真是不同往日,身子明显强壮了许多。有些活就连李贵也觉得辛苦了些,她却能很轻松地完成。
我见阻拦不住,便也只能任她去了,只是她闲暇时,常常面带愁容,坐在一边发呆,仿佛心中有解不开的疙瘩。
每当此时,我总是静静看着她,而不去打扰。有些事我都难以想明白,更何况是她?说实话,如此纷扰倒也真有些难为她。真不知,当初我救她,对于她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
日子一天天推移,她的神色越来越不安,时常带着烦躁。我心下惊奇,又不想问,慢慢也变得与她一般烦躁起来。我时常调理气息,强压这份没来由的烦躁,但总是越压越烦躁。每当这时,师兄清凉的手指静静覆在我的手上,目光淡淡地看着我,渐渐,我的心中又会恢复那一片宁静……如此周而复始,我的烦躁却是越来越胜,一种莫名其妙
的不安总让我心烦意乱……
一日清晨,我起来时,感觉浑身不对劲,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便对菁儿说:“今日我心里怎如此慌?”
菁儿一边伺候我穿衣,一边笑道:“二公子的月事就在这几日,自然应会有些不舒坦。”
我轻笑,这话听来真是滑稽至极。平日里我为了安全起见,便吩咐众人一律叫我为“二公子”,这本无甚,可这“公子”一词与“月事”一词放在一起,却显得那么滑稽。这若是被旁人听到还不得惊坏了?
菁儿看我表情古怪,马上反应过来,便也笑了起来。
我笑着一算,月事还真就在这几日,难怪心这么慌。心下释然,又想起方才那话,便又与菁儿笑作了一团,只听福婶在门外喊道:“姑娘,二公子起了么?”
菁儿收起笑,走到门口,一掀帘子,依着门,道:“早起了,马上就收拾妥当。”
福婶道:“二公子今早想吃何物?”
菁儿笑道:“一点清粥即可。
福婶道:“老奴这就去做。”
“有劳福婶了。”回头,却见我正望着她笑。菁儿跟随我多年,自是熟悉我的一切习惯,包括每天一睁眼便要吃饭这个毛病,包括我来例假之前的脾气暴躁,包括我脾气暴躁的时候喜欢喝点清淡的小粥……这种感情是主仆还是朋友?呵呵,或许即便是朋友也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础之上的。
菁儿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微红了脸道:“公子莫要如此看奴婢,好生不习惯。”
我笑着携她出了屋,见师兄正坐在堂屋为一女子诊脉,便一同走了过去。
“姑娘!”红玉一边给我使眼色,一边对菁儿道:“二公子的秋衣奴婢已做好了,请姑娘去看看,还有哪里不合适?”
我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红玉。她憋红了脸一步上前拉起我与菁儿直奔西厢房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嗔道:“何事疯疯癫癫?”
红玉叹息,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那杨诺儿来了!”
我一愣,回头,师兄面容清冷,正帮一女子把脉,方才她本是背对着我,自是未认出来,经过红玉如此一闹,她此刻正好回头,不是杨诺儿是谁?
她虽不算很漂亮,但却异常健壮,今日却显得有些憔悴,而她的目光此刻却停留在我牵着菁儿的手上……
杨诺儿眼中饱含怨恨,看着我们相握的手一阵发呆,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比我高半头的菁儿的脸上使劲打量着。
“姑娘!”师兄淡淡地轻唤她一声,道:“姑娘身子本无大碍,只是最近有些肝气淤滞,还应放宽心思才好。”
诺儿受惊回头,红着脸对师兄道了声谢,便起身径直走到我们跟前。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菁儿。
“木公子!”诺儿福身行礼道:“这位姑娘为何人?”
我一愣,转瞬道:“乃在下故人。”
诺儿低头笑道:“村中人将公子说得那般不堪,诺儿却也为公子不平了几日。如今看来,只怕并非是公子行不成男女之道,而是要看对何人吧?”
我被问得目瞪口呆,这庄户女子的豪爽倒真让我大吃一惊,却又不能向她道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无奈地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与菁儿姑娘乃是自幼知己,自是要比旁人亲近些。”
诺儿不理我,笑着对菁儿行礼,道:“姐姐,奴家今日已亲眼看见公子与姐姐自内室一同起居,还望姐姐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莫要隐瞒奴家才是。”
菁儿并不知其中始末,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笑道:“姑娘,这……”
诺儿深深福下身子道:“姐姐若不嫌弃奴家,奴家即便为小亦足矣!”
菁儿惊愕,转眼看我,脸儿通红,这才有些明白。
我无奈地冲她苦笑,摊开双手做无辜状。
菁儿平息了一瞬,笑道:“姑娘,我家公子只怕要蒙姑娘错爱了,这……这……真是无从说起!”
诺儿抬头,眼中满是泪水,低声道:“奴家明白了。爹爹一直劝诫奴家,二公子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