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东风扶我起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摸向腰中的大刀,跃起迎向那二人。
那女子看似要比醉东风大一两岁,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细嫩而白皙,一双美目晶莹欲滴,唇红齿白,俨然一个小美人。
醉东风冷冷地站到他们面前道:“你等这是欲做甚?”
那女子看了一眼醉东风那仍然在我腰间的手,朱唇微启:“师弟,我……”那声音细腻温柔,不带一丝矫揉造作,清澈、纯净、甘甜如泉水,
醉东风道:“你什么你?你为何欲伤她?”
那老者半天未说话,此刻才对醉东风一鞠道:“少爷,银针乃老奴所发,与牙牙姑娘无关!”那老者大约四、五十岁,脸上全是陈年旧伤痕,纵横交错,面目狰狞,看得我触目惊心。
醉东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诚伯,您几时也变得如此乱伤无辜?”
牙牙轻声道:“师弟莫要怪诚伯,你这一年了无踪影,江湖传闻你迷上了一女子。我等找到花花,便寻到这王府里来,不想正见你与这女子缠绵,以为你因女色而忘了本分,一时情急便出了手。”她看向醉东风的眼神极其温柔、宽容。
醉东风跺脚,怒道:“你们啊!此乃代王刘恒的王后,我曾与她一度交好……今日幸亏我在此,否则你等真会伤了她!”
诚伯冷冷道:“即使杀她也无妨!”
牙牙看了诚伯一眼,便上前对我抱拳一鞠道:“夫人受惊了,牙牙给您赔罪!”
我颔首回礼道:“姑娘莫要多礼!”
我好生奇怪,为什么他们见醉东风与女子交好会如此激动?最奇怪的是那牙牙竟未叫我王后,而是直呼夫人,并且她得知我是王后也并未有甚惊讶,而仅仅是抱拳一鞠,似是不将我这王后看在眼里。
那诚伯却冷冷地看着我,见我向他望去,冷哼一声便扭转了头,看来这诚伯言语甚少,是个不打不出声的闷葫芦。
醉东风看向我,苦笑着柔声道:“呵呵,不想我今日却也连累你受惊了!”
我笑道:“我是被吓大的,自是不怕再多吓一次!”
醉东风又道:“罢了,既然他们来找我,应是有要紧事,我也不便再多留了。”
我颔首,道:“多谢你这许多帮助!”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道:“照看好自个,若得空,我再来看你!”
我微笑颔首,只是隔着这面纱,他未必能感觉到我的笑容。这笑,如同对亲人的依赖与对朋友的信任……
然后,他回头对牙牙与诚伯道:“你等先去客栈等我,我向刘恒辞行后便会去找你等。”
那诚伯一鞠:“是!”便与那牙牙跃将出去。
醉东风看看我,无奈地笑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此别过!”
我颔首目送他跃出了园子,唉,又是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生要跳墙。
回头,正欲坐下时,却吓了一跳,那两人去而复返,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那诚伯仍y冷地盯着我,那副面容再加上那一双y冷的眼睛,看得我不寒而栗。
牙牙上前抱拳一鞠道:“夫人受惊了!我有些事需问问夫人!”她此时却是自称“我”,而不是一般女子自称“奴婢”,应是江湖女子的缘故吧!
我颔首,道:“姑娘尽管问!”呵呵,人都在他们手里,回答几个问题算什么?
牙牙道:“夫人与我师弟是何关系?”
我虽然怕死,但也受不得威胁,心里越发恨起醉东风来了,给我惹了这场闲事,便淡淡道:“我乃代地王后,与他能有何特殊关系?”
她皱眉又问:“方才你二人执手,甚是亲密又如何说?”
我淡然道:“我自幼与男子戏耍惯了,许是果真欠了稳重!”
她看看我的面纱,又问:“我师弟可是因你而滞留这许久?”
我淡然笑道:“他曾于皇宫中任意穿梭,似是甚有兴致,并不是为我而留!”
她似乎早就知道醉东风曾滞留于长安,平静地看着我说:“那他此时来王府又是为何?”
这醉东风,竟然给我惹上这说不清的官司,便冷笑道:“姑娘这话似是应去问他。他自个借着曾与我相识而来与我相公攀附,与我何干?”
牙牙想了想,似乎不置可否,仍看着我说:“中都传闻夫人国色天香,能否请夫人让我一睹芳容?”
我冷笑道:“哼,姑娘好生无礼,我若不愿意呢?莫名其妙!”说罢转身便走,来到这西汉受了这许多闲气,如今却还要受这些不相干人的气,越想越愤恨。
牙牙动情地声音在身后传来:“夫人,牙牙怜你同为女子,便不强来。还请夫人谅解,我师弟实乃是要承担重任之人,他可以好色,可以娶妻生子,但断不能因女色而沉沦。此次师弟沉沦这许久,伤了诸多人的心呐,夫人……”
那诚伯y冷的声音传来:“莫与她废话,杀了便是!”
牙牙道:“万万不可滥杀无辜!”
随后听到一阵打斗,我回头看去,只见诚伯欲上前来袭击我,而那牙牙正努力阻拦,心里有些感动,便缓缓掀起面纱,冷冷地看着他们说:“二位请住手!如今你等可看明白了?哼!尽管放心,我断没有媚惑男人的资本!”
见她二人停了手,正惊愕地看着我脸上的刺青,便冷笑着放下面纱,转身缓缓向门口走去。
只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