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带着朦胧雾霭透进窗棂,习惯早起的君逸凡慢慢睁开眼帘,怀中紧紧拥住的人儿依然睡得香沉,仿似凝脂新荔的面颊上,被久违的阳光均匀镀上一层薄红,美得不可方物!
君逸凡微微撑起身子,痴痴凝视着凌珑纯美无邪的睡颜,昨夜,恍惚是他这一生睡过的最长一个绮丽梦,喜极而泣的心情,在灵魂深处反复翻搅,笔墨难以形容的痴恋颠狂,渗进血脉,揉进骨髓,即使清醒,依然难舍又难分——
“唔……?”
凌珑似乎感觉到他的稍离,发出一阵不满的咕哝,往他柔韧温暖的胸膛直钻了过去。
君逸凡好笑地望着凌珑美丽可爱的睡颜,象呵护这世上最高贵圣洁的精灵一般,轻轻抱着她重新躺好,然后侧过身,替她挡住窗外刺目耀眼的光芒。
直至太阳攀升的高度再也无法遮掩,凌珑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睡眼,用含糊的鼻音问道:“大哥,天亮了吗?”
“早就亮了,而且,也雨过天晴了。”
君逸凡怜爱地抚摩着凌珑柔软如丝的秀发,目光温柔得仿佛能融化掉周遭的一切。
“哦,居然停雨了吗?”
凌珑有些意外地伸头看看窗外,忍不住张开藕臂,开心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锦被随着她的动作褪至酥
胸,露出一大片冰肌雪肤,白玉般晶莹的小脸因为刚刚睡醒而醺满红霞,媚眼盈动,荡漾着脉脉如水的春情,红瓣香唇气息微吐,弹指欲滴!
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看地君逸凡呼吸顿停,只觉昨夜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yù_wàng又蠢蠢欲动,急忙掉开眸光,柔声问道:“你想起来了,还是再睡一会?”
“嗯……想起来,可又有点舍不得!”
凌珑慵懒地翻了个身,八爪鱼一般趴在君逸凡赤l健美的胸膛上,半是笑闹半是撒娇。
君逸凡倒抽一口冷气,凌珑温热而柔嫩的肌肤毫无自觉地磨蹭他的身体,那直透心口的搔痒与酥麻让他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下腹腾升起一股燥热直窜上喉咙!
不行!
太快了!
距离两人昨夜的欢爱才不过几个时辰,君逸凡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身体对凌珑的抵抗能力已经接近于零!
君逸凡竭力忍住几乎要逸出口中的呻吟,强自收敛心神,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避开凌珑对敏感的部位压挤,然后一动也不敢乱动地抱着她,唇边挂起一抹无奈的苦笑,深邃如星黑色瞳眸中,却流露出足以让任何人都沉沦其中的温柔宠溺!
凌珑浑没意识到自己任性的行为给君逸凡造成了多么巨大的诱惑,一味舒服地趴在他极富弹性的身躯上,贪婪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与宁静。
君逸凡身上最引人的,是他那沉稳中透着凛然的气息,每次只要被他坚强有力的手臂环抱住,听着他平稳笃定的心跳声,凌珑就会感觉特别安心!
因为知道前路不管有多么艰难险阻,他都会像大山一样坚定地守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排忧解难……
突然想起什么,伸出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头,在君逸凡赤露的肩窝上又捏又戳,充满疑惑地问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奇怪啊,大哥明明在桫椤国出生,为何这里也会有守宫砂?”
“这……这个么?”
君逸凡没想到凌珑这个出了名的好奇宝宝本色不改,俊脸一红,微窘地解释道:“我爹虽然做了桫椤国的大官,讨了桫椤国的妻子,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骨子里流的是凤天国的血,后来我出生,他便按照凤天国的传统,给我点上了代表男人贞洁的守宫砂。”
“原来是这样啊?”
凌珑满意地抚摸着君逸凡光滑弧美的肩窝,眯眼坏坏地道:“幸亏你身上有这个处子的标记,否则你经常给人疗伤治病什么的,我都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了!”
“呃——?”
君逸凡吃惊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气又急地辩解道:“你……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么?这天底下除了你,我还未曾给哪个女人疗过伤呢?”
凌珑笑地上气不接下气,拍着君逸凡胸脯安慰道:“我故意逗你的啦,瞧你紧张得,好像怕我嫌弃你似的?”
君逸凡低吼一声,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将凌珑压在被窝上,“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看大哥怎么收拾你?”
凌珑格格大笑,顽皮地想逃离君逸凡的钳制,奈何君逸凡身手敏捷如猎豹,一把将她拽回去,细柔如春雨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眉间鬓角、脸颊、唇瓣,一路攻击下去……
浓烈得足以令双方窒息的狂热气息无边扩散,将两个人,两颗心,迅速席卷燃烧——
蓦然,门外铁血卫恭敬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即将灭顶的激情。
“皇上,今天难得好天气,柳将军要我们来请示皇上,是否可以启程了?”
凌珑从君逸凡怀中抬起头来,才发现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日上三杆!
秋风瑟瑟,旌旗飘飘,蜿蜒盘旋的山道上,凯旋之师绵延不绝。
皇幡下,十二名铁血卫骑着高头大马,夹道将凌珑护在中间,君逸凡、柳影、齐玉铭、云晓彤以及狄朗则一人一骑,紧随其后。
秋雨后的山道异常泥泞,凌珑纵马跃过一道水沟,耳边毫无例外地,又传来一声轻若游丝的呻吟。
凌珑再也忍耐不住,勒马转身,对狄朗扬声命令道:“你过来,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