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是这个理,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开口。”秦广陵讪笑,“要么,我们再找找。”
“这是在救命呢,青青你脸皮薄,不好说;那就由我来做这好人了。”
李香凝以为这事儿是稳当当的办得成,却撞到五皇子前头,他冷言道:“你们这对夫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难得,都这么不要脸。”
卡留安护住娇妻,冷脸道:“五殿下,凝儿也是为这位姑娘好,殿下可以无视规矩,视礼教为粪土,这位姑娘却是秦堡主的内眷,万事都要以礼为先。殿下还是远着点,别得人家姑娘只有跳河明节义。”
“这是干什么,多大点的事,吵成这样,不像话。”二皇子出来打圆场,“留安,你也少说两句;五弟,你给二哥一个面子,回头你要什么,二哥都给你送去。”
“让给你,我送什么?”五皇子回道。
众人愣住,五皇子继续道:“我眼睛不好使,特请人帮我选礼。关你们毛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卞大人,我想该跳河自尽明志的人,该是尊夫人吧?我知道你们二位脸皮厚,河浅淹不死,记得多绑两块石头。”
“你、”卡留安、李香凝同时气得脸色铁青。
“哎呀,原来你们都在这儿。”程氏和三月忽然来到众人中,三月奉上宝盒,甜笑道:“大小姐,我家小姐多买了一份礼,这块千年的紫檀福牌,想转让给大小姐。”
秦广陵微笑,接下这份圆场的礼盒,拉上李香凝,众人散场。
三月见闹事停,不由地拍拍胸脯,道好险,握着程氏的手,连连道谢。
程氏道不过身外物,能化解干戈就好了。
原来两人在珍宝阁外,听到三方争执焦点,程氏遂取下自己贴身福牌,装匣化解危机。
五皇子却不满意这个结果,他怒目瞪道:“哪个要你们多事?”
三月护着程氏,可还是被吓倒,说不出话。顾家琪笑道:“走啦,还有东西没买呢。”
“你们两个坏事的,不准跟。”五皇子冷哼,捧着宝匣,护着姑娘出门。
到外头,卸下皇子面具,排骨小孩冷弃道:“你那个丫环谁养的。胳膊肘竟向着外人。”
顾家琪笑,道:“那是你不懂这里头的乐趣。我倒没瞧出,你嘴挺利的。”
“京骂。”排骨小孩哪会费心思去记李卞二人,不过当日事出的时候,宫里宫外多议论,无意记下。想到一事,他问道:“我有变音丸,要吗?”
“不用。”
“不是要避夏侯雍?”
顾家琪轻笑,目视二皇子等人离开的方向,眸色深沉,道:“就是要他怀疑。”
“要帮忙吗?”
“不急。这回,一定要慢慢玩。”顾家琪话里有深意,不欲多言,“去听戏?”
排骨小孩难得地露出痛苦的神情,顾家琪见状大乐,对于听觉超级发达的人来说,敲锣打鼓的戏曲是不折不扣地折磨。
两人兴尽而归,当夜,秦堡主进了十夫人的绣阁,程氏如何惊喜那自是不必细说。
人人都说,这是那孤女小妾狐媚子妖术的功劳。
顾家琪听着枕边人的八卦实况转播,实在无力反驳,能让人家秦大堡主给她面子,这是多么光荣有脸。
圩九回 无端更借樵风送 狼就是狼(上)
话说顾家琪百般算计,棋差一着,沦为通缉要犯,她欲借秦家堡势力东山再起,然而,秦家堡的大门还未迈进,就背上道德骂名,复仇之路,艰难重重。
程氏复宠,且是七夫人生子后首个服侍堡主的人,意义绝对不同。堡内纷传,十夫人要压七夫人威风了。这话怎么怎么都是在挑唆老七收拾小十。
七夫人宽容大度,说姐妹都是侍候魁爷的,没什么压不压威风的,大家和和气气地,多给魁爷生几个胖小子才是正理。
这话说得多对味儿,七夫人一语就把风波给挡回去,让九、十、十一尽情折腾,她正好平静地守儿子养身子。
程氏虽没七夫人灵巧,但胜在继承了父亲财老虎识人的投资眼光。她可是瞧明白了,那落难小孤女不简单。虽说他日同为妾室难免争斗,但少说也得五年后,现下,结好准不错,还可借些便利网住魁爷的心,早日生个孩子,就无忧了。
其他人晚一步,她们压根儿也没想到笼络小孤女可以博堡主欢心。此时那好生养名头在外的小十抢先,心中自暗恨,想约束那孤女不要随便外出吧,可人家现在是客,哪有主人家去教训客人的道理;若真谁找上门去敲打,就是在认同其秦家小妾的身份,那问题就复杂了。
此时,程氏一人得宠,其他妾室占不到边儿,暗暗咬牙切齿,伸长脖子看老祖宗那头,啥时候批准堡主纳孤女小妾咩?她们已经想好百种办法给她下入门威了。
秦老夫人那儿却是一直没动静,对那个小孤女,秦堡主后来也没什么特别表示,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众人摸不着头脑,只得按兵不动。
为此,秦家堡内堡进入一种奇怪的胶着状态。
月余,三少爷摆满月酒。
顾家琪送了幅五福佑子素锦肚兜到七夫人那儿道贺;跟七夫人房里的人说,小女命薄福浅,仅以此谢恩,日后当图报。
明意为:知道夫人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