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齐问清顾照光的行踪,心中既恨且厌,追赶到总督府,想把邀贴扔回到顾照光脸上去,却见池顾孽种在前院视那个叫回顾照光的管事,那步子如何也迈不进去,要知道,他当日可是放下狠话,再不进这顾府。
“小南妹妹,父亲大人命我们代为赴宴。”顾家齐把话转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因为顾照光要陪更重要的女人,没空。这话不次于在挑拨父女感情。
顾家琪接过请帖,一看是东宫邀请,她心思一转,也顾不得找问题管事的霉头,道:“好,待我换衣。”
顾家齐明显一愣,顾家琪不欲多言,匆忙赶回内院迅速换衣,确定荷包里有钱庄存金凭据,她带上谢天宝,与顾家齐同赴宴。
太子见到二人,神情之失望,让顾氏兄妹都吓一跳,顾家齐怎么说也是福嘉公主的未来夫婿,李太后跟前的红人,难道还不能替代顾照光,这到底是什么样级别的宴席哦。
谋臣路上林上前低语数句,东宫露出镇定的笑容,迎顾氏兄妹入席,宣布开宴。
顾家齐低调地与众官员你来我往,顾家琪在人群中溜了一圈,问道:“洛爵爷今番未同太子殿下前来吗?”
太子轻咳,路上林起身道:“顾小姐找洛少?他在后头作画呢,他画
痴脾气发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我们都随他了。”
“顾小姐若有事寻他,也无妨的。”太子叫宦官的名,吩咐他领顾小姐到后院找洛少。
顾家齐按住小妹,微笑拒之,道:“殿下容禀,臣这妹妹是夏侯家公子的未亡人,不该随意与其他男子独处一室。臣仅有此妹,自小由父亲娇惯,惘顾大家规矩,让诸位见笑。”
众人笑,顾家琪疑惑地瞟兄长,他会担心她的闺誉,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顾家齐面不动色,举杯低语道:“你不觉得奇怪么,洛江笙号称东宫第一幕僚,大小场合无不紧随太子,画痴毛病发作?哄傻子呢。”
“多谢兄长援手。”顾家琪道谢,顾家齐皮笑r不笑地虚应,他刚要把酒倒入嘴里,顾家琪手夹玉筷压住,道:“既然宴无好宴,兄长还请慎酒。”
“如何脱身?”顾家齐轻问道。
“少不得破一回财。”顾家琪低语一番,顾家齐起身道:“太子殿下,原来臣这妹妹还真有事要见洛少。她新近得了一批金砖,想借洛少代为传递,献于太子,不想洛少忙于作画未曾与宴。
臣以为都是东宫属臣,并非只有洛少一人能效劳。太子殿下,可否派其他人前去领取?”
太子神色一动,道:“既是顾小姐忠心,孤,倒不能辜负了。诸位卿家,谁愿往?”
路上林起身阻道:“殿下,不如请顾小姐给个章程,微臣率人去取了,省却顾小姐一番劳累。”
顾家齐摇头道:“非也,那是小南妹妹的私产,做兄长的不好c手,也不知所在。”他作为难状,“也不能让妹妹与外男相处,这样,不如让义弟天宝陪同前往,路主薄,以为如何?”
路上林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宴后由路某与谢公子同去。”
顾家齐笑道:“路主薄,不过些许路程,一刻钟便能来回,耽搁不了什么事。或路主薄不愿劳动,那还是让小南妹妹自行带人去取来吧。你需知,顾某能从妹妹手上借出义弟天宝片刻,还是为着向太子讨个彩头。”
路上林推笑:“诶,此时宴兴正浓,也正好请谢公子也赏赏京都歌舞。”
“分明一桩好事,怎地路主薄如此不愿?莫非嫌重?”顾家齐大为不解,又转向东宫,“太子殿下,微臣大胆,还请殿下重选个能抬金砖箱子的武官吧。”
众人大笑,太子吩咐道:“路卿家,你辛苦些,带多几个锦衣卫,随谢公子去一趟。”
路上林深深揖拜,谢天宝从顾家琪手上取过调兵令牌与仓库凭据,用力点个头,在东宫的锦衣卫的看守下出发。
“不知顾小姐要献多少金砖?”有人问道。
“多少都在其次,”太子打趣道,“只要路上林这小子,别闪腰,就成。”
“哈哈~”宴席上顿时,只闻大笑声。
美酒佳肴一拨拨地送上来,宴会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时,有官员喝高了,站起来说无舞无曲酒喝得没滋味,该找点乐子。边上从笑道,太子和谈,御史正等着参本呢。
另有本地官员道,听说京城流行新乐子,拿战俘做火铳靶子游戏。
太子颔首,道确有这等新奇游戏,遂下令带战俘,取火铳,供官员游戏。
顾氏兄妹俩暗道,一群祸国殃民的酒囊饭袋。
人靶子游戏,在京中那地方玩玩无甚关系,此处已近边界,处处都可能有夷人j细,传出去便是祸端;更甚至,这群酒色官员若失手杀死个把战俘,那就是四十万骑兵对决的大边战。
锦衣卫拉出一群战俘,按顺序将人捆绑到木桩上,送火铳给官员。众人醉醺醺地叫好,拿火铳那官员已醉得连站都站不稳,整宴变成一出闹剧地。
顾家齐忽地把顾照光的名儿起来痛骂,顾家琪在旁听到,道:“爹爹不过叫你代赴宴,到于这般毒骂?”
“你知道什么!”顾家齐怒斥,警醒又压低声音,让她看那没上场的战俘,罕东都部族的真波王子,那少年脸浮眼肿,满身酒气,抱着两个歌伎,只管大口饮酒,毫无斗志。
“我曾与他共处半月,此人脾性也算熟知一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