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自从腹中运气,却觉得丹田一阵刺痛,她快速的运起二指在脐下一点,继续逆行倒施,突然觉得不好,胸口一阵闷痛,竟然哗哗吐出一口血来。
只听一声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化开来,冷清的少年从石壁後跳出,烦恼的责怪道,“为何每次都是要我救你。”
甘草不住的吐血,几乎说不出话,看那少年依稀正是屡次替她传信的那少年,也苦笑了下,她也想知道,为何她每次见到他时都是她最狼狈不堪,衣不遮体的时刻。
好在那少年只是微微尴尬,旋即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到她背後由下到上缓缓为她梳理经脉,他每梳理一道,甘草就发出痛苦的凄楚声,似不能承受。
少年微微讶异,“不是跟你说过!你的身子有异,这样强行练功是不行的。”他略一思忖,“也罢,我好人做到底,去帮你向你师傅传个信好了。”
甘草微微一笑,算是谢过,却又忍不住疼痛,吐出大片血花,少年为她拭去口角的鲜血,这才微微动容,“你的脸……”
甘草费力苦撑道,“让……让岳公子见笑了,公子既然是千里独行客,就劳烦去请一下我师傅便好……”
岳小川盯着她满是白痕的脸微微动容,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容貌被毁,他想起上次密室里她的情景,孤独无助,被生存迫到了极点,却顽抗的想活下去,龙霖皇朝他还没见过那麽柔弱却顽强,身处逆境而不哭泣的女子,他也是因为她的强大的生念才想要救她,眼下她的顽强和冷漠,都又添了几分了。
他走出几步,终於又回来,皱眉把她抱起,飞掠出去,“还是我送你去吧。”
岳小川抱着甘草以最快的速度绕道正殿,把她放到太y娘子沈玉萝面前。
沈玉萝微微蹙眉,冷厉的看向他,“你怎麽在这里?”
岳小川道,“你还是快看看你的徒儿吧。”
沈玉萝为甘草把了把脉,疑惑道,“一年了,该教的都教你了,竟然毫无内力!”说罢以极快的手势为她稳筑了气血,止住了她的痛苦。
待甘草气色回转,沈玉萝问道,“你是否曾经被人盗取了元y?”
甘草才止住吐血,被她问的迷茫,不知该如何作答。
岳小川盯着她若有所思。
沈玉萝费解道,“难道是我看错,那陈大竟然是个不择手段的主?”
甘草面上一阵红白交错,又想到还有男人在旁边,嗫嚅道,“师……师傅……如果说的是徒儿第一次,是曾经在失去神智时被人不知不觉夺去……夺去了……”
沈玉萝冷哼,“竟然能在我的看管之下把人带走……待我找到他,”她扬了扬眉,“你本来纯y体质,我还道最适合练就倾城法力,现在元y被非常手段盗取,无法练就内力,除非……”
甘草一听自己竟然无法修习内力,又似乎以往很多事有了眉目,又悲怆又焦急,恨不得上刀山下油锅,“除非怎样?”
岳小川实在见不得甘草那般姿态苦苦哀求的模样,摇摇头就要离去,却被太y娘子挡住在前,“哼!大胆狂徒,强闯我芙蕖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岳小川皱皱眉,不再开口。
沈玉萝冷哼一声,“你到底当这里是什麽地方?当我是什麽人?”
岳小川又沈默半晌,不甘不愿道,“……师叔。”那一声生硬的,还不如不说。他不待太y发难,又道,“我师傅叫我带话过来给你。”
沈玉萝一听,脸色一缓,变了三变,先是欣喜,继而得意,转而冷漠,“他可是说,今年的七月初七要来鄂南会我?”
岳小川道,“师傅说,他不会来,以後都不会来,叫你不必再下帖了,”他眼看着沈玉萝面色难看,却毫无畏惧,只当不见,“师傅还说,叫你害了师叔就罢了,不要再害旁人了。”说着瞥了甘草一眼。
“你──”太y娘子脸色y晴不定,憋着极大的气愤,怒极反笑,转而对甘草道,“颜儿,你可知你要修习内力可有什麽样的法子弥补?”
甘草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太y娘子y恻恻一笑,上下打量着岳小川微微扬眉,“当年师祖大人练武成痴,倾城法力乃师祖婆婆为挽留师祖大人所钻研的驻颜兼之y阳之术,你剑仙门走的是纯阳之道,而我芙蕖门走的是纯y之法,这二者本来就互为助益,”说着别有深意的睨了岳小川一眼,“更别说祖师婆婆的倾城法力本来就以男女双修法为上佳之道,若能得男子采补引导自然事半功倍,何况岳小侠师从岳剑仙,又号称千里独行,自然还是纯元之身吧!”说完向甘草道,“失之东隅,补之桑榆。颜儿,你且和我活捉了他,汲取了他的纯元元精,从此你便不会丹田空空,便可以修习内力了!”
☆、(12鲜币)160。元阳1
甘草只觉得脑中膨胀,又惊且喜,却又面露复杂,不能动作。
在她眼中,这世上男人失了身并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对於岳小川,他救过她三次,都让她绝路逢生,於他或许是举手之劳,但於她却是雪中送炭,虽谈不上什麽交情,可她犹犹豫豫不肯背弃他。
那端太y娘子已经和岳小川打了起来,她仗着经验的上风招招阻住岳小川去路。
岳小川虽然年轻,却得剑仙真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