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不喜欢他可以呀,别一直打击我好不好?”
“唉,我还是替宁致可惜。隔了十年,再相遇,他还对你心动,这多么不容易呀!”胜男眼中突然隐隐浮出一层水光。
舒畅看着她,“胜男,时光不会倒留的,有的人错过了,就是永远。你再想着陆时,怎么对得起安阳?”
“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们又没什么。”
“真没什么?”舒畅盯着胜男脖子上系着的一条丝巾,诡异地一笑。
“好了,好了,别聊男人们,我们吃完了逛街去。”
“想买什么?”舒畅把杯中的咖啡喝完。
“大衣呀、长裤呀,毛衣呀!”
舒畅弯起嘴角,呵呵,胜男终于懂得女为悦己者容了。
舒畅昨天刚逛了半天街,今天什么也不想买,纯粹给胜男做参谋。胜男对买衣服一点主张都没,舒畅说好看,她就掏卡买了。几个小时下来,不仅是她的手中,就连舒畅的手上,也是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路上,看到几辆饰满鲜花和气球的喜车,舒畅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与杨帆有关的一切,真的过去了。
把收获品送上车,两个人感到有点饿,去吃广式点心。舒畅感到萝卜虾丝饼特别鲜美,让服务生另外再上一笼打包。吃点心前,裴迪文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让她先回憩园,他在办公室加会班。她担心他的胃,早餐没吃,午餐也只吃了一点,想着一会去报社陪陪他。
吃完点心,两人分手。舒畅开车去报社。
偌大的楼层,除了校对组和几间办公室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是一团漆黑,不远处,绚烂的烟花照亮了半个夜空。
舒畅和保安点点头,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人,她用手捂着纸盒,希望能让点心的温度保持长一些。
电梯门一开,走廊上,壁灯的柔光碎碎落落地撒在地上,裴迪文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她绕到窗前,看不见里面有一丝光亮,听不到一丝声响。
她把纸盒放在窗台上,拿出手机。
“舒畅,到憩园了吗?”裴迪文的声音不大,周围很安静。
“我……正在路上。你呢?”她几乎没有考虑,就脱口说了出来。
“我还在办公室,再过两小时就可以回去了。别等我,早些睡吧!”
“嗯,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开车慢点。”他温柔地叮嘱。
“好!”她合上手机盖,盯着窗台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纸盒,闭上眼睛,感觉胃里很撑。
第十章(vip)
舒畅的车没到憩园,中途掉头了。
老医生诊所逢节日也休息,于芬和舒祖康许久不结伴去农货市场了,想着晚上做几个菜,让胜男和舒畅一块过来吃饭,冲淡下心里面那股子酸味。
于芬和舒祖康在这一天,两人也不好受,大半天的,你看我,我看你,不住地唉声叹气。舒畅工作挺优秀,模样也不错。两人一起三年了。杨帆怎么就变心了呢,而且很快有了孩子。于芬想不通,舒祖康也想不通。这种疑问。还不能问别人,只有自己默默消化。
两个人是吃过午饭后去市场的,节日,市场的供应非常丰富。两人刚走进大门。一个体态肥胖的妇人从一边跑了过来,高声嚷嚷道:“这不是舒医生、于会计吗?”
两人停下一看,原来是邻居李婶。
“你也来买菜的,李婶。”于芬笑着招呼。
李婶咽咽口水,放下手中的篮子,眼睛瞪着。“舒医生,我女儿在薇薇新娘婚纱店上班,中午回来吃饭时,她说今天结婚的人特别多。有一辆婚车来接一个大着肚子的新娘时,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新郎是你们家的女婿杨帆。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于芬心情一下就坏了,脸上立马撑不住,什么也没说。摆摆手。夫妻俩转身出了市场。回到家,于芬坐在卧室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开了。舒祖康坐在她身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到了傍晚,舒祖康笨手笨脚地煮了点稀饭。喊于芬下来吃。于芬红肿着眼下楼,不知是没走好,还是脚下发软,一脚踩空了一级楼梯,就那么栽了下来。冬天衣服穿得多,到没受什么外伤,不过,先着地的一只胳膊不能伸展了。
舒畅急匆匆赶到医院,于芬已拍过片子,手臂骨折。医生正在帮于芬打石膏、吊绷带,说老人的骨骼脆,容易骨折,于芬今天算是很幸运了。一个月后再来拆石膏,三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舒畅小心翼翼地扶着于芬上车。于芬站在车门前。突然转过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唱唱,你结婚那天,一定要有一个长长的车队,把咱们巷子都停满了。你要穿最名贵的婚纱,酒席放在滨江最好的酒店,一个晚上换六身衣服,把所有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请去,要让他们看到你嫁得很好、很好。”
最后一句话,她特地加重了语气,还重复了一下。
舒畅心里面一抽,对着于芬笑了笑。“妈妈,你这口气象个暴发户似的。人家听到,以为我们家都有钱似的。”
“不是钱不钱,而是要争口气。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就是要比过他们,要让那个没良心的看到。”
“好,好,全听妈妈的。”舒畅不敢
和于芬争辩,轻哄着,让于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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