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我另外还有一份工作。她是我工作上的伙伴,来滨江搞市场调研,我送她去下机场,不很正常吗?”
“仅仅是去下机场?”她抬起头,口气很平静,“你这两天一夜没和她在一起?你身上散发出名为“毒药”的香水不是她的吗?”
裴迪文的表情越发愤怒,他仰起脸,象是在平复情绪,好一会,才镇定地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
“我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借口。也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她还是脱口说了出来。
“这是你的真心话?”
车里忽然沉寂下来,温暖的气流挡不住车外的寒冷。舒畅不禁打了个冷激零,她觉得呼吸困难,探身从后座拿过笔记本,“麻烦你开下锁,我自己打车回去。”她低声说。
裴迪文冷冷笑了一下,“我送你回家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说完,他发动了引擎,车刷地驶上了车道,迎着风雪往前疾驰。
谁也没有说话。
巷子口,他打开锁。“谢谢!下车,很快就被风雪淹没了。
裴迪文俊雅的面容因痛楚而抽成一团。
舒畅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哭,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如何?
我想爱你。
她想起两人在石镇时讲的话,心头苦涩如黄连。
如果明天不是世界末日呢?她有没有勇气去接受他的爱?
她不敢去想答案。
其实明天是世界末日,她也想拥有一份百分百纯金的爱,不含一丝杂质,不和任何人分享。
似乎这样的要求太高了。
如果可以妥协,可以委屈,她就不会离开杨帆了。
第二天,舒畅去城西分局采访。前两天,分局的警察突击检查各个夜店、美容所、洗头房,一举端出了几个从事卖y的窝点。舒畅采访了几个办案人员,结束后,她提出要去看下几个临时收容的卖y女。
一走进收容大厅,舒畅吃了一惊。
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这几个卖y女毫无烟花女子的妩媚和风s,反到一脸稚气,要不是穿的衣服太露,脸上妆太浓,真的无法把她们与她们做的事对上号。
对于别人的注视,她们没有一丝羞窘和不自然,一脸漠然地瞟了下舒畅。舒畅发觉其中有一两个手指头黄黄的,应该是烟熏的。
“你多大了?”舒畅问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
女子翻了翻眼睛,“不都登记过了吗?你不识字?”
舒畅笑笑,开了录音笔,随意和她聊,“为什么要做这个职业?”
女子露出一脸“你白痴啊”的表情,“你干吗的?”
“我是个记者。”
“做记者干吗?”
“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