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志凡怒道:“的确是他们两个无礼,但他们只不过多看了你两眼,你就要削他们耳朵?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心狠手毒,有爹娘生,没爹娘教么?张少侠,你若是执意要c手,也请一并领教便是,拼着回去被师父师伯责罚也顾不得了!”
老天,只不过多看了你几下腿子,你就要割人家耳朵,怪不得叫妖女了,李莫愁就教出这样的弟子来,真是……
陆无双幼年时与表姊程英、武氏兄弟采摘花朵时摔断了腿,武三娘为她接续断骨,适在此时洪凌波奉师命来袭,以致接骨不甚妥善,伤愈之后左足短了寸许,行走时略有跛态。她肤色虽然不算白皙,但容貌秀丽,长大后更见娇美,只是一足跛了,不免引以为恨,最忌讳别人说她跛,而当年李莫愁杀了陆家满门,将她掳去,陆无双从小便没了父母,更是听不得那一句“有爹娘生,没爹娘教”闻听此言,大声喝道:“本姑娘要割就就割了,那又如何?有种便来打!看看是我这没爹娘教的妖女,有何手段便是!”
她双目通红,全身颤抖,显是气得狠了。挥刀便向申志凡斩去。
陆无双
当年被李莫愁抓去,本来也要杀了的,但李莫愁见到她颈中所系的锦帕,记起她伯父陆展元昔日之情,迟迟不忍下手。陆无双聪明精乖,知道落在这女魔头手中,生死系于一线,这魔头来去如风,要逃是万万逃不走的,于是一起始便曲意迎合,处处讨好,竟奉承得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加害之意日渐淡了。李莫愁有时记起当年恨事,就将她叫来折辱一场。陆无双故意装得蓬头垢面,一跷一拐。李莫愁见了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胡乱打骂一番,出了心中之气,也就不为已甚。陆无双如此委曲求全,也亏她一个小小女孩,居然在这大魔头门下挨了下来。
她将父母之仇埋藏心中,丝毫不露。李莫愁问起她的父母,她总是假装想不起来。当李莫愁与洪凌波练武之时,她就在旁递剑传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殷勤。她武学本有些根底,看了二人练武,心中暗记,待李洪二人出门时便偷偷练习,平时更加意讨好洪凌波。后来洪凌波乘着师父心情甚佳之时代陆无双求情,也拜在她门下作了徒弟。
如是过了数年,陆无双武功日进,只是李莫愁对她总是心存疑忌,别说最上乘的武功,就是第二流的功夫也不肯传授。倒是洪凌波见她可怜,暗中常加点拨,因此她的功夫虽然不高,却也不算差劲,可是,却又怎会是这申志凡的对手?这一刀含愤出手,虽然劲力不小,却被申志凡出招化解,陆无双拼了命的攻向申志凡,毫不顾忌自身破绽,那申志凡剑法和内力修为均在她之上,却反倒被她攻得手忙脚乱,加上陆无双以刀使剑法,招式上占了些上风,申志凡竟愈发难以抵挡,眼见两个丐帮的朋友和自己的晚辈面前出丑,也狠了下心来,剑法一变,招式愈发凌厉起来,陆无双拼着一口勇气才占了先机,那申志凡被她惹毛了,两人攻守已然平衡。
张超群武功修为何等高深,深知再斗下去,陆无双必定会败,向孙婆婆瞧了一眼,微微一笑,运内力朗声说道:“两位住手!”
申志凡和陆无双正酣斗之际,忽听他叫喊,耳膜嗡嗡作响,气血登时翻涌,惊骇之下,攻势减弱,张超群随手捡起两枚小石子,扣在手中,随手一挥,只听“当”的一声,一刀一剑同时飞了出去。
申志凡和陆无双兵刃脱手,目瞪口呆,申志凡手腕酸麻,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那陆无双两手空空,说不出话来,惊骇地瞧着张超群。
这人武功竟是如此之高,看年岁,并不比我大多少啊!
申志凡虽然武功不高,但毕竟是全真教的“志”字辈,哪能不知这个年轻人比自己的武功要强得多?面色灰败,沙声道:“张少侠好功夫,贫道甘拜下风,不知张少侠师承何门何派?”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在下古墓派张过。”
此语一出,申志凡等人均是一惊,申志凡心中疑惑不解,古墓派的弟子都是女子,还从未听说有男弟子,难道他是女扮男装?细细一瞧,见他确有喉结,胸面前平平坦坦,却又不是了,虽然迷惑,却也不好再问了,拱手道:“多谢张少侠手下留情,贫道若再纠缠,就太不识趣了,青山不改,就此别过。”
张超群也是拱手抱拳,笑吟吟地瞧着他们灰溜溜地去了,转身向陆无双道:“陆姑娘你没事吧?”
陆无双脸上依然是惊疑交加,方才他以石子为暗器,内劲着实不弱,且又同时击落两件兵器,这等手法,委实鬼神皆惊,瞧着张超群时,眼中不免带着几分敬畏,慌慌张张地道:“没事,没事。”
张超群点了点头,转身向孙婆婆走去,道:“婆婆,我们走吧,我要带你去见两个人!”
他想到孙婆婆若是见到小龙女和李莫愁同时出现在面前,还不知道嘴巴要张得多大了,心中甚觉有趣。孙婆婆道:“见人?见谁来着?”
张超群笑道:“自然是见了才知,你准保会大吃一惊。”
小龙女从未出过古墓,孙婆婆若是知道一夜之间自己就得了小龙女芳心,还不知道会多惊奇呐,至于李莫愁,也是孙婆婆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