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着,他的存在也不会令她觉得有任何的不协调。但就是这样越来越多的吸引力和越来越
多的和谐,再加上人类天性的贪婪,赛尔无法否认自己有渴望完全占有罗烈的yù_wàng,而这欲
望随着和罗烈呆的时间越长越强烈。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极限,罗烈从来不谈他的未婚
妻,赛尔虽然有强烈的好奇也因为自视甚高的骄傲而从主动不开口讯问。好像这就是他们的
雷区,他们可以谈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却唯独都默契一致地避开了这一雷区。赛尔独自
时总为这耿耿于怀,但面对罗烈时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要的是情人,而她不想离开他时
就只有屈从这一身份,没人要求她做,一直都是她自愿的,所以她也无从抱怨。他们似都遵
循这个游戏规则,即使他们再情意绵绵地亲吻,热情似火地做a,他们谁也不说爱。赛尔不
说,似乎害怕说了她就会失去了转身离去的机会。罗烈也不说,这更让赛尔相信这一切于他
只不过就是一个交易,一场游戏,他只要她的人,她的身体,或许换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他
也会这样对人家。这样想,赛尔的心常常就自己痛了,拒绝再想下去,害怕知道罗烈的人生
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样矛盾的心态,赛尔矛盾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地掉下去
,明知道万劫不复却无法大声地求救和转身离去。一个转身,她知道自己做得到,她无法忍
受的是转身后的黯然。她无法想象离开他后她怎么生活,带着只有一半的自己怎么去面对无
他的日日夜夜。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身上剃须水混合着烟草叫性感的味道;甚至习惯
了他没刮胡茬前亲吻她的微痛。爱一个人原来就如同着了魔,一点一点,然后就是他的全部
,然后就无可救药地把自己陷进去,即使是毁灭也不舍得放手。在这样的心态下,叫她怎么
能理智地说爱呢!
人生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自然就少不了柴米油盐的俗世生活,你有你
的朋友圈,我有我的交际网,当风花雪月在此交集时,隐藏的矛盾就在次凸现了。
某晚
和罗烈一起出外吃晚饭,快吃完时,罗烈沉吟了一下,问:“赛尔,明天晚上熊主席举办酒
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赛尔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我明晚有事,
我不去了。”
罗烈点了点头,脸色如常,温和地说:“酒会完我过来接你,好吗?”
赛尔不置可否地笑笑:“再说吧,电话联系。”赛尔低头看着盘子,刚才的好心情突然因
为罗烈的话低落了,不是有事,而是她不能陪他去。商会的人她大都认识,她该怎么向她认
识的人介绍罗烈,说他是她的情人?还是她是他的情妇?那些太太小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
看她,她一清二楚,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那样尴尬的境地。因为失婚一事已经成为社交圈内的
笑柄,再因为做人家的情妇出名,她自负还没有嚣张到无所顾忌。吃完饭走出餐馆,赛尔突
然觉得很累,累到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罗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罗烈开
车过来,她也不上车,敲了敲窗子,对罗烈说:“对不起,店里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
你先回去吧!”
罗烈看了看她,黑眼睛里有些复杂的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开车走了。赛尔看着他的车离去,意兴阑珊地将手c在外套口袋中。这就是现实,想做情妇
就必须接受见不得光的现实,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却还是自己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赛尔低头慢慢地走着,没回店里,自己也知道自己极劣的借口人家罗烈早已经看清,只是
那人出于良好的礼仪给她面子才没有说破。她有些茫然地走着,却有些恼恨起罗烈来,如果
他戳穿她,她或许还可以借机挑开一切,发泄一番,但那人却没有这样做。走了一会,打计
程车回家,到家却不见范志昇,不知道又叫林伯推他出去哪玩去了。
赛尔上楼到自己的
房间,往床上一躺,大睁着眼睛看着墙顶。罗烈,罗烈,脑子里只有罗烈复杂的眼神。他什
么都知道,她小小的思想从来就瞒他不住,此时他在做什么呢?赛尔无法排遣胡思乱想,跳
起来抓了车钥匙开车冲了出去,却不是晚西园山去,而是去了赛车俱乐部。
赛尔的车刚
开进俱乐部,有一辆车也跟着她进来,和她并排停在一起。赛尔下车不经意地斜眼扫去,却
看到了祈卓的笑脸。
“赛尔,真巧啊!”
赛尔呆了呆,只好笑道:“真巧。”那次
半道上祈卓丢下她走后,一直又送花又道歉的,赛尔因为罗烈来了,一直都是拒绝约会的,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他。
“最近很忙吗?怎么约你都不出来?”祈卓微笑着走在她身边,
关心地问:“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就说,别和我客气!”
赛尔笑了笑:“谢谢,有需要我
一定会说的。对了,你的车行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