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的眉
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鹰一样的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脸色难看,语气依然不善,似从鼻
腔里挤出的问话:“刚才那男人是谁?你的新相好?”
罗烈冷冷怀疑讽刺的语气让赛尔
忍不住哼哼冷笑:“我没追问你,你倒先盘问起我了。那男人是谁,关你什么事?你我的交
易已经结束,你有什么权利管我的事!”她说着极力忽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委屈,上了床就
将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现在还敢来盘问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她是什么人啊?还会自寻屈辱
吗?
“交易?你和我在一起是履行交易?”罗烈挑眉,声调突地升高,不相信地低头怒
瞪着她。
“哼,罗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交易还是你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在却来问我
。”赛尔冷哼,对他的恶劣态度视而不见,声音高了不起吗?她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罗烈无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很好!”说完他转身就走。
赛尔一时心慌
,却逞强地叫道:“回去接你的女人吧,没礼貌!将人家丢下就跑出来。”生气归生气,他
这样一走可能他们就真的完了。
罗烈头也不回走到车旁,站了几秒钟,拉开车门,却没
上车,拿了香烟和火机出来,靠着车门燃起了烟。
赛尔莫名其妙地也没走,站在人行道
上看着他。罗烈灰色的衬衣挽在深色的西裤中,修长的腿,优雅的侧面,气质出众的外表,
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画面。赛尔不知怎么想起“凌志”号游艇上他站在甲板上抽烟时回头和她
对望的样子,心一动,发现从一开始,这人的魅力她就从没有过抗体,所以也无法免疫。
抽了半支烟,罗烈依然头也不回,像是知道她也没走,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揶揄的笑意说
:“赛尔,你在吃醋吗?”
赛尔一时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半天才恼羞成怒地叫道:“
你这自大狂,鬼才为你吃醋呢!”
罗烈侧了侧头,坚毅的下颚微扬,带着倨傲的神情瞥
视着赛尔,好半天才无奈地笑道:“上车吧!如果你是怪我回来没有和你联系的话,我可以
告诉你,我二个小时前才到的。”
“真的吗?那你也够神速的,二个钟头还来得及泡女
人。”赛尔毫不留情地讽刺他,讽刺的同时心里似c了一根刺,刺得她很难受很难受。
罗烈低低笑道:“还不承认是吃醋!小音是我姑父的女儿,可以算我表妹,不是我的女人。
”
赛尔脸刷得红了,这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掩饰着低头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等罗
烈抛掉烟头上车关门她才猛然一惊,凭什么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她的初衷,她不是早抱定
不和他来往的决心吗?顷刻的功夫,她却连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车。一路无语,
隔了半个多月感觉生疏了许多。不知道他的性格爱好,对他的一切全然不知等等的情绪经由
时间的发酵已经形成一段空间的距离。看着他开上西园山别墅的路,赛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
了,完全清楚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不禁又想起半个多月前那一晚的事及第二天自己自怨自
艾的后悔,她突然之间就任性地喊了出来:“我想回家。”
罗烈有些惊讶地侧头看了看
她,脸色立刻阴了:“那男人在等你吗?”
“没有人等我。”赛尔震慑于他瞬
间阴沉下的语调,虽然有些心虚和祈卓约会的事,但也实话实说。
“那为什么?”罗烈
简单的问,语气稍缓了点,眉宇间却依然怀疑重重。
不知道,赛尔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去西园山别墅;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有一次那么糟的做a;我只是不想
明天早上起来又陷入自怨自艾;我更不愿一次次地被证明自己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我没
有好的技巧,没有凌姨的媚骨;我最后还是怕你终究会厌弃我,像韩君培一样绝情地离开我
,一去不返……
“宝贝,怎么啦,你在流泪?”赛尔没发现一路的胡思乱想直到罗烈停
车她也没发现。而不知不觉流下的泪直到罗烈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脸时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
满面。
“烈!”随着罗烈帮她打开车门,她不假思索地扑进他的怀中。健硕的胸膛,泛
着永远灼热温度的胸膛,熟悉而又陌生的胸膛,她脆弱地拥着,紧紧紧紧地抱着他。赛尔突
然明白了这近一个月的心有所失是为何,从他离开时,她的生命已经不再完整。一个仅仅才
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一个甚至她可以说了解不多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
部分。有他,她是完整的。无他,她的生命永远缺了那么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她对着曾经
只听名字就激动万分的偶像心若止水的真正原因!她终于明白了谁控制了她的感情,但可悲
的是,这个她想拥有的男人有未婚妻,他要的只是情妇,她永远都无法正大光明地拥有他。
嘿嘿,上天究竟是不是恩宠她?从弃妇到情妇,命运是不是只帮她设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