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情况还没有坏到要惊扰那两对老人家渡蜜月的地步,有什
么事都交给我去帮你处理吧!”房间里多出的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让赛尔不由自主地强撑起身
看过去。
没错,宽大的沙发中间闲散地坐着罗烈,即使医院这样的地方,他的坐姿都仿
佛是在他的王座上一样张扬。挺括的西服,永远铮亮的皮鞋,还有平静得波澜不惊的面庞让
赛尔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大惊失色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赛尔毫无意义地问了句没有
营养的废话。
“任义刚好回来,在空中看到了。”没头没脑的话,罗烈淡淡地解释了原
因。
“是罗先生他们送你到医院的。”宗正宽多嘴地解释,看了看罗烈的脸色,还是隐
下了后面的抱怨。那三个人竟然用直升飞机送赛尔上医院,害他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的第一件
事是被罗烈推上了第一线。“有问题请找我的律师。”
“律师先生,你一小时收费多少
?”
“二百美元。”宗正宽还没从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律师的惊愕中反应过来,有些傻气
地诚实回答。
“我给你一小时一千元,从现在开始你替我工作,先帮我打发这些警察吧
!我赶着去看赛尔。”罗老大狂傲地说完丢下一摊子事给宗正宽就径直进病房了,害得宗正
宽对一大班警察又解释又赔礼,还好一直和警察局关系很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狂傲
的家伙!要不是看范赛尔的面子,还看在他跑前跑后紧张赛尔的样子,他才不屑用大律师的
身份去帮他解决类似交通堵塞之类的问题,嗯!有点错,应该是直升机违禁飞行进市内或违
禁停放类似的问题。
赛尔看看罗烈,头更疼了。如果有选择,一定不想让罗烈c手他们
家的事,倒不是怕他的身份,而是人情越欠越多了。矛盾了一会,又释然了,一个人情是欠
,二个也是欠,索性多欠点,无以为报,就顺理成章的以身相许算了,何况,这也是罗烈唯
一能看上眼的。
“阿宽,要做的事都和罗烈商量吧!只要不是把范氏卖了我都授权
给他做。我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早上的董事会我会去参加。”赛尔疲倦地闭上双眼,放心
地睡,有罗烈在,她莫名其妙地心安了,如果罗烈都不能解决的事,那谁去也没用。
一
直迷迷糊糊的睡,偶尔清醒,床边守着小伍,一句“烈哥让我保护你。”半梦半醒地印在范
赛尔脑中,有些惊讶,保护?她有什么危险吗?难道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也是,半个月内两
起车祸,都是范爸爸不在的时候,还都是范家两位继承人。依然就半梦半醒地睡,迷迷糊糊
中似乎听到过简心的声音,但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就这样睡到晚上。窗外不知什么地方飘来
香味,赛尔突然就从长途跋涉的辛苦中挣扎着醒过来,饥肠辘辘,一时饿醒了。
房间里
亮着小灯,沙发那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头就着小灯在百~万\小!说。赛尔轻声叫道:“小伍,有
什么吃的没有,我肚子好饿。”
沙发上的人抬起头:“知道肚子饿,是不是就代表没事
了?”低沉的嗓音,没有掩饰地可以听出含有的微微笑意。
“罗烈!”赛尔有些不知所
措。“小伍呢?”这么晚他还在病房里陪着她,想着就令人非常不安。
“宗正宽拉他去
吃宵夜了,我让他不用来了。”罗烈很自然地说着,放下书走了过来,顺手开了大灯。
有些刺眼,赛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罗烈已经坐在床边。
“看起来好多了,眼
睛有神了。”罗烈说着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很疼吗?淤青消失要时间,化妆可以弥补一些
。”他的手指修长干燥,抚在脸上的感觉很奇特,暖暖的又痒痒的。赛尔茫然地看着他,这
样温柔的罗烈是从没见过的。硬朗的面部线条全然被温柔之手拨软拨柔和了,眼底的怜惜,
关爱连想看错的可能都没有,那么明显一如他的风格张扬着。赛尔有种错觉,这一瞬她好像
他的一只宠物小猫,静静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手指从脸上抚过,又落在l露在外的手臂上
,划过每一个包扎着的伤口上,柔和的线条不知不觉又绷紧了:“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的,惹了你的人就等于惹了我。”
大概他语气中的冷酷惊扰了赛尔。“不要。”她懼然
一惊,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不要,我自己会解决。”紧紧抓住他的手,赛尔有些紧张却不
容拒绝地看着他。干爹他们黑道报仇的手段听过很多,虽然得罪她的人死一千次也不足平息
她心头的怒气,但想到无辜的人,她怎么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你坚持?”罗烈凌厉的
目光看了她半响终于点头。“好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他的手又温柔地抚上她的
脸,轻轻抚过她的淤青,眼底慢慢多了一些复杂的光,伸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中,轻轻地
亲吻她的发,低低地说:“真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不知指什么,话语中的伤感很
淡很淡,赛尔还是捕捉到了,心里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