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罗平生看也不看他一
眼,对手下吆喝着回头就走。
一个手下在逃跑途中悄悄对罗烈说:“小烈,别怪你叔叔
,他也是没办法才丢下你,你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眼泪了,你没回来他一直站在外
面等你!”
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在罗烈的脑海中闪现着。有些事当时无法看清,加了
尘世的喧嚣也懒得看清,现在在黑暗寂静的牢房中,经过了时间岁月的洗礼,沉静下的心灵
凸现了过往的岁月。罗烈觉得自己了解了罗平生,也了解了他亲叔叔对罗家的感情和为罗家
所做得一切。不管谁对谁错,也不管方法正确与否,罗平生用他自己的方式爱护着罗烈和罗
家。
黑暗里,罗烈理解了这一切后才感觉到眼眶的潮湿。最初对罗平生死的伤痛慢慢就
转成了对自己的痛恨!戴柔是他引来的敌人,帕克也算是他引来的,更重要的是,是他疏忽
大意,犯了这样致命的错,才累及罗平生的死和罗家的灾难!
没有任何悬念了!罗烈不
会相信没有他和罗平生的罗家还会完整!这些年不是他和罗平生撑着,罗家自己的内乱早颠
覆了罗家!利润是最大的引爆点,谁甘心一直居于人下?只从监狱中回来的罗义就恨不能早
瓜分了罗家,更不用说其他堂叔堂侄。
罗烈从伤感中走出来,开始思考罗家的命运,如
果他现在能出去,还有力挽狂澜的可能吗?
如果罗烈现在出来能力挽狂澜
吗?
谭天凡对此最有回答权!
一个家族的兴旺从起家到发迹再到蓬勃发展,它所需
要的努力可能是几代人,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那么毁灭呢?就像一栋房子,当主梁和支
柱被毁去时,它倒塌的速度就是非常惊人的!
鉴于任义的话,谭天凡回到家乡并没有冒
冒然公开出现,防患于未然他还是想先找好兄弟了解情况再做打算。
接到他电话过来酒
店的是和谭天凡很铁的一个兄弟,雷焕,谭天凡对他有救命之恩。雷焕自己经营了一家酒店
,谭天凡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没去他那住,毕竟戴家在当地的实力也是很强很霸道的。
雷
焕是个很结实的大个子,虽然没有谭天凡高,也比一般男人高。他架了副墨镜,带了个女人
过来,一到就让那女人到隔壁等他,自己钻进了谭天凡的房间。一见天凡就迫不及待地取了
墨镜叫道:“谭哥,你怎么还敢回来。”
谭天凡嬉皮笑脸地说:“为什么不敢回来?难
道他们把我也当做内j了?”
雷焕焦急地说:“正是,反正你们几个谁都跑不脱,戴柔
罗义公开就是要抓你们!”
“罗义也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表演了?”谭天凡扬了扬浓眉
,讽刺道。
雷焕冷笑道:“你不知道你们罗家现在就是他和戴柔掌权了,我还听说他和
戴柔都睡到了一张床上!”
谭天凡有些哑然,戴柔性生活泛滥他是清楚的,但兔子都不
吃窝边草,她和她丈夫的哥哥搞在一起,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不屑地撇撇嘴:“那罗江也太
窝囊了吧,就由着她乱来?”
雷焕摇头:“罗江就别提了,他现在除了毒品和酒对什么
都不感兴趣,他算是废了。烈哥知道的话不痛心疾首才怪,又一个被毒品牺牲的人!”
谭天凡有些郁闷,罗江变成这样和戴柔是分不开的,那女人交的朋友都是吸大麻毒品的,罗
江自己也不是检点的人,所以一拍即合。
“罗家现在是什么情况?”谭天凡想起自己来
的目的,不由关心地问。
“大乱。”雷焕满脸惋惜。“罗平生一死又听说罗烈失踪,罗
家的人害怕被罗义戴柔私吞了财产,就群起而攻,抢夺霸占罗家产业。戴柔和罗义开始还拼
命镇压,后面实在无法控制局面,就随他们去了,两人就保住了庄园和附近的产业。就这样
罗家的那些堂叔堂侄并不满意,扬言罗烈还有隐形的财产,威着戴柔罗义交出来,他们每
天都派人到庄园捣乱,恐吓那两人。”
听到这里谭天凡笑了:“那女人又不是吃素的,
能容得下他们捣乱吗?”
雷焕嘿嘿笑道:“还是你们比较了解戴柔,我听说捣乱的去了
两天就散了,还疑惑戴柔给了罗家人什么好处,第二天听我个朋友说了发生的事才道破了玄
机,你猜猜戴柔做了什么才让罗家人悄无声息地退了?”
“恐吓?还是谋杀?”谭天凡
想起她派人刺杀赛尔的事不觉唇边就荡起个讽刺的笑。
“类似但性质比这严重!”雷焕
叹息道:“她派人向领头闹的人家投掷炸弹,弄得人家六死十伤,十分惨烈。”
谭天凡
目瞪口呆:“疯了?她是不是疯了?”在这样的年代,虽然他们是做军火的,了解战争和武
器的恐怖,但也想不到戴柔会如此疯狂,她这样的行为比恐怖分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
她是疯了!这样的行为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血腥的事?我听朋
友说,她私下对那些闹事的人狞笑,让他们最好不要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