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的神典,至今为止没有任何文化能超越希腊文化带给我的影响。”帕克微笑着在长桌
的另一端坐下。
“希腊神话里的神个性鲜明,敢爱敢恨,没有禁欲主义的宣扬,自然地
表现着人的七情六欲,它不但是希腊文学的土壤,长期以来也对欧洲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
…”帕克激情演说让赛尔一时有些错觉,以为走到了某个关于希腊文学的讲坛。
“你觉
得希腊神话中谁忍受的痛苦最大?”帕克突然问。
赛尔顿时头痛起来,她从来就不喜欢
希腊神话,觉得那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神,充满了复杂关系和战争的悲剧性神话。
“普
罗米修斯?他忍受着饥饿、风吹和日晒为人类造福,他的受难近乎和耶酥一样了。”赛尔搜
索了自己久远的记忆,找出了自认为是很正确的答案。
帕克耸了耸肩,对她的话破有些
不以为然:“他最后被释放了!”
“阿波罗?长得那么好看,可爱情运却不那么好,经
常失恋,有点可悲啊,呵呵!”赛尔故意捣乱,她可不是来这陪帕克研究希腊文化的。想到
生死未卜的罗烈,她能坐下和帕克吃饭已经是涵养升级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帕克讨论众神谁
忍受的痛苦最大。依她看谁的痛苦都不如她,明知道罗烈的失踪和对面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
人有莫大的关系,却不能肆无忌惮地指责对方,只能在这虚与委蛇地假笑着。天知道她脑子
里早想了几十种怎样叫对方把罗烈交出来的方法,却无奈地发现没有一条适用。
“哈哈
,你很可爱,这也想得出,哎,毕竟是女人,爱情是主导思想。”帕克丝毫不以为怪,有些
纵容地哈哈笑了。
“那你说是谁?”帕克清澈的蓝眼加上他亲切的笑不知怎么就瓦解了
赛尔的敌意,越来越觉得这儒雅高贵的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罗烈形容的样子。
“俄狄浦
斯。在希腊神话中众神都是永生的,他们的苦难都是暂时的,即使被凡人羞辱一千次,凡人
终究会死而他们不会!”帕克有些激昂地说。“所以俄狄浦斯忍受的痛苦最大!他在不知情
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应验了出生时神祗对他的诅咒。众神的苦难是
自找的,而他的对手却是比众神更可怕的命运。”
赛尔听呆了,这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的
论断,一直她认为俄狄浦斯很惨,杀了自己的父亲娶了自己的母亲,却很少从命运的角度去
分析俄狄浦斯的受难,此时听帕克的话,一时就对俄狄浦斯充满了同情。
“命运是什么
呢?某种超越人之外而人又对其无法抗拒的主宰人的神秘力量,这种神秘力量说穿了就是神
!”帕克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地笑了笑。“所以所谓的对命运的抗争其实就是和神的抗
争,俄狄浦斯作为凡人的出生就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抗
争吗?
一个平凡的人能和永生的神做抗争吗?
不要说和永生的神抗争,仅
仅在一个能主宰你生死大权的“人”面前,你都会深刻地体会这种抗争的无力和不可抗拒性
。
罗烈对此有了很深的体会。虽然很早他就清楚这一点,但让他对这一点有刻骨铭心震
撼的还将是他在这监狱中感受到的。
一个家,家长有最大的权力。一个国,国王有最多
的权力。一个监狱呢?室长,监狱长,甚至士兵都有相对的权力。只要严守上面的底线,不
把你弄死外,任何人都可以对你施与不同种类的折磨。
罗烈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的道理,所以虽然不知道自己被送到这里是以什么罪名,但也不会去吵去嚷做些无谓的抗
争。关于这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