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
会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
撇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
惰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
以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
也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
注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
玩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他
微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
后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
了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
在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
响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
这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
不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
生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
呢,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
有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馨和爱吗?
兔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
说:“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
出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
过,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
的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
么,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
你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
觉,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
些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
看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
和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
只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
能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
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
脏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