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丝毫不受这些怪声的影响
,静静地看着戴霖。从他进来戴霖就只说过一句话,此时戴霖的眼睛却和他对视着,互相都
在揣测对方的意图。罗烈是尽在掌握中,充满自信地迎视着戴霖的挑战,戴霖则看着他,慢
慢目光就如老年痴呆一样呆怔起来。罗烈暗叹,如果他够聪明,他就会终止这次的婚宴会
,否则就怪不了他了。
慢慢地,桌上的人都看出了戴霖和罗烈间相对峙的异样,一时议
论声戛然而止,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戴霖突然站了起来,好像谁赶着他的样子,急急地
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就先走了。”
婚
宴会就此莫名其妙散了。
戴柔!屋里所有的光亮都似聚光灯一样全集中到她身
上,平淡的一个人,趾高气扬地扬着头,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瞥视着范赛尔。范赛尔仅仅是开
始傻了一会,那是因为没有想到竟然在罗烈家见到戴柔的意外,然后她坦然地回望着她,接
受她对她浑身上下无礼的瞥视,以一种怜悯的眼光回视着她。
戴柔是罗烈的未婚妻不假
,虽然不清楚他们以前是怎样的关系,但罗烈现在爱的是她不是吗?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
了。
“范赛尔,xx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五岁,范氏第二继承人……”戴柔念报告似地
向屋里人,更准确地说是向罗江和罗烈的后母介绍了赛尔,然后挑衅地看看赛尔,说:“我
还有什么介绍不全的你可以补充。”
赛尔嘲讽地笑道:“很全,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
好奇的是你现在才做情敌的功课会不会太晚了!”既然都摊开了,她也没必要对她和罗烈的
关系遮掩。
“哈哈哈,你觉得你配做我的情敌吗?如果你错误地觉得配,那是你不了解
我和罗烈的关系。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不觉得罗烈在外面找几个女人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戴柔娇笑着说,说完仍觉得好笑似地用牙轻轻咬着食指,眯着眼看着赛尔。
猫!不知
道为什么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让赛尔一瞬间觉得她身上有猫的影子,而赛尔最不喜欢的动物
就是猫。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重金悬赏捉拿我啊!”赛尔扬高了头,脸上身上全
堆上了不屑,用更睥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矮的戴柔,既然来挑衅,她没道理不陪着
她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事啊,我还以为罗烈把你这温室里的
花朵护卫得很周全,不会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他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告诉
你这是游戏,我喜欢玩的游戏。哦,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真的对付你,只是和你玩
玩而已,要是我真想对付你,呵呵,嘿嘿,那就不止是这样了!不信你问天凡,天凡哥,是
不是这样啊?”
赛尔有些疑惑地看向谭天凡,她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这样也只是做做
样子。谭天凡嬉皮笑脸地冲她眨眨眼睛,笑道:“戴柔,我们能不能先坐下吃饭啊,我可是
快饿死了,有什么误会边吃边说吧!”他拉了赛尔过去,到长桌的另一端,对罗江罗母笑道
:“早早就被罗烈拉起来赶着回来,我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闻着香味是在拼命忍住口水
下流,偏这两个女人精力旺盛说个不停,先吃吧,吃完再唠叨。”
赛尔对罗母和罗江礼
貌地笑笑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罗母微笑:“没事,没事,快吃吧,就是不
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赛尔鼻子深吸了一口谭天凡帮她盛的汤的香气,笑道:
“很香呢,一定很好吃。”
罗母看看她,招呼戴柔:“小柔,还不坐下吃啊,你是客人
吗?难道要我请?”
戴柔笑着过来在罗母侧边空椅上坐下,笑道:“罗姨这话打我呢,
我在你家来来去去十多年,这里谁把我当过客人,你别想用话隔离我。”
赛尔眉毛微挑
,唇角就掠过一抹讽刺,瞬间敌我分明,罗母不是她一条阵线的,虽然表面她的言词没什么
不妥,但是罗母不欢迎她。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罗母,罗烈的后母,年轻的后母,时
尚的后母。她的穿着都是巴黎的名牌,烫过的头发看样子也是名家设计打理的。她的脸很光
滑,没有什么皱纹,保养得很好,赛尔暗自猜测她有几岁,四十还是四十五?她要学着习惯
不去对罗烈家的事或人表示惊奇了,这一个个惊奇实在多得目不暇接,无法不麻木了。才刚
从古老的大宅院穿过来,却如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在其中发现了别有d天,贵族的后裔,西式
的餐厅,年轻时尚的后母,还有那看上去就是一副sè_mó像的弟弟,从进来就一直用想剥光她
衣服的眼光看着她的胸。赛尔有些后悔了,她刚才该由着天凡拒绝过来吃饭的,这样就不用
看令人恶心的表演。
“白色很适合你,让你的皮肤像天使一样光洁,出尘而高贵。”罗
江忽然出声赞赏。
“谢谢。”赛尔只能礼貌地说了这两个字,暗自庆幸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