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生似乎看出他的
疑惑,意味深长地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罗烈,你不知道这句话吗?我就不明白了,
这些年你也有过不少女人,为什么却被一个弃妇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他的声音突然就
尖厉起来:“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到脑后了不成?你知道悔婚的后果吗?你想过可
能发生的事吗?为一个女人毁掉你辛苦创建的家业,你脑子喂猪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会做这样的蠢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再说。”他说完站了起来,冷冷地欲拂袖而去。
“叔叔,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解除婚约。”罗烈不动声色地随之站了起来。罗平生的态度已
经在预料中,反对好办,怕的是他不表态。
罗平生被他的话留住了,半响慢慢地转身,
眼睛若有所思地落在罗烈身上,半天突然冷笑起来:“我倒忘了,你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
那么将会发生的事都在你的预料中了,你自信有能力处理好发生的事,能承受带来的损失了
?”
罗烈点了点头,坦然地看着罗平生:“我会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尽量不给家
族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罗平生浑浊的老眼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即使我不同意你解除婚约,你也要这样做,对吗?”
罗烈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坚定地点
了一下头:“对不起,叔叔,我不想和戴柔结婚。”
罗平生扬着头盯着比他高很多的罗
烈,两道眼神在空中不平衡地碰撞着,让旁边看着的罗江暗暗佩服这个一向很少有机会接触
的同父异母哥哥,他自己是绝对不敢和罗平生对上一眼的,有罗平生的地方,他跑得比兔子
还快。有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外表像乡巴佬的叔叔,接近了却总有种不怒就威的凌厉感
,让他三伏天也会打寒颤。
对视了一会,罗平生首先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妥协还是
另一种形势的反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你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我也不再令人讨厌了,你姑且去试试吧!想说服戴家两个男人接受你的提议,我想相比之下
说服我更容易些,试试吧!儿大不由娘了!”罗平生说到后面有些自嘲地笑笑,摆摆手,摇
着头有些落寞地出去了。
罗烈用手指弹了弹西服上沾上的纸屑,举步欲走。罗江却伸手
在他胸上拍了拍,挡住了他的去路,嬉皮笑脸地说:“老大,叔叔说的范大小姐是不是长得
很漂亮啊?”
罗烈莫名其妙的看看他,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罗江的手在
罗烈的西服上摸了摸,浑然没发现罗烈蹙起的浓眉已经像小山。罗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忽
视了罗烈轻微的洁癖,没看见自己手上没擦干净的油渍已经引起了罗烈的不悦,依然自我地
嬉笑着说:“一定很正点吧,要不哥你也不会为了她不怕得罪叔叔。身材一定很火辣吧,床
上功夫怎么样?有机会的话让我也……啊!”
罗烈的怒火腾地就毫无预兆地窜了上来,
右手闪电般地钳住罗江的手用力反向后一撇,剧烈的疼痛让一向享福惯的花花公子罗江杀猪
般地叫了起来。这一变故惊得罗烈的后母惊慌地跑过来,一屋子仆人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人
敢为罗江求情。罗烈的保镖孙铸任义只是互相看看,若无其事地装看不见。
“有机会的
话你想怎样?”罗烈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丝毫不管后母在旁焦急的表情。
“不
,不,不想怎么样!”罗江被罗烈狰狞的表情吓得几乎nshī_jìn,结结巴巴地说着,求助的眼
神可怜兮兮地看向母亲。
“罗江,我刚才在反思,是不是我一向太忙,疏于对你的管教
,才让你这样糜烂地生活着,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学会。”罗烈的手微微松了点,想了想
,脸上的表情有些缓和,若有所思地说:“你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也该为罗家做点
有用的事了。”
罗江见罗烈的表情有些松动,赶紧点头奉承:“是,是,哥,有什么事
尽管让我去做好了,我是罗家的人,是应该为罗家出力,你尽管吩咐。”
罗烈
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看他形似自己七分的脸,沉默了一下,放开了他,冷冷地说:“你不要
以为你做的事我在外面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给你小小的教训,希望你收敛点,否则惹了大祸
我也罩不住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罗江另一只手捂着被罗烈扭伤的手,哈巴狗似地
直点头:“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改。”
罗烈摇摇头,径直走了。而身后两道仇恨的目光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这就是罗烈第一天回来发生的事。回来两天了,
不赶巧,戴柔的父亲戴霖临时有事出外,明天才能回来,罗烈已经和戴柔的哥哥戴铁初约好
,戴霖一回来就去见他。此时让罗烈心烦的是戴柔的举动,她派人刺杀赛尔虽然在他的预料
中,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外。
早在赛尔生日的那天,他就已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