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件事情,不过可是好事!皇帝陛下要见你!现在!马上!”
“皇帝陛下要见我?”
我心里暗暗苦笑,这也能算是好事吗?
“别摆出这副苦瓜脸,这次,绝对是好事!”
卡都斯冲我送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我小小地打了一个冷战。卡都斯把我拉上了马车,连让我向其他人告别的时间都不留。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紧挨着我坐着的他盯着我的脸,不时地发出怪怪的微笑。他看我的眼神,好听点说像是在鉴赏古董,说不好听点,更像是在鉴别猪r是否发臭变质,再难听点的话,我想起了奥拉皇帝看卖p股傢伙时的眼神。
“要见陛下,你这副邋遢的模样可不行!”
心急火燎地把我拉进皇宫里,要见到皇帝了,他却又慢悠了起来。先是叫来管理宫廷司仪的女官,替我理了发,刮了脸,又把我全身上下的服装鞋袜全换了一遍。我有点懒散不修边幅,即是参加皇家宴会,也是在希拉她们的半强下,才被迫认真打扮一
回。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啊!秀耐达侯爵,你现在的模样俊俏多了,也精神多了。如果是刚才那个熊样,陛下一定一脚把你踢出去。”
“我本来就是这么帅嘛!”
我瞪了卡都斯一眼,法比尔家族中的贵族子弟,性格诙谐幽默的卡都斯,恐怕是惟一一个还能勉强称得上是我朋友的人。我们虽然交往不多,见面交谈时,总还能好好地说上几句话,绽出几个还算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突然意识到卡都斯话中的不妥之处,问道:“不对啊,卡都斯,你这话什么意思?陛下这次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还不明白吗?陛下想招你为婿啊!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啊……”
跟在卡都斯身后,我不住的打量周围环境。他带我去的地方,不是皇帝平常接待群臣的议事厅或国会厅,也不是皇帝的寝宫。
我发现皇宫里并不像我想像中那般处处金碧辉煌,也有长着杂草,无人清理的庭院和红漆剥落的长亭。卡都斯带我去的地方,显然是皇宫里一处很僻静的角落。
卡都斯在一处有些破败的幽静院落前停了下来,朝我点了点头,然后无声地离去。我看了看四周,这处院落显然已多年无人居住过。铺着青砖的露天院落,因长期无人清理,破裂的砖缝中东一茁、西一茁地冒出一丛丛青草。我的眼前是一栋面积很大的平房,表面镶嵌的鹅卵石垒成了眼前房屋的外墙,远远看过去五颜六色,给这座淒凉的院子增添了少许生气。木雕的窗棂,花式繁眩v皇呛炱嵬崖洌上面的漆片迎风摇曳,似乎就要摔下来的样子j惫庖坏愕愕窨桃畔碌暮奂#在这里显露无遗?br /
“皇帝在这种地方接见我?”
抱着这丝疑虑,我走到那扇棕红色的橡木门前,正想敲门请示,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不必行礼了,直接进来好了!”
是皇帝的声音,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但口气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冷生硬,异常的亲切。
﹝你在想什么?现在的我,没有兵权,人也病得半死不活,突然对我示好,还要把女儿嫁我,到底是出於何种目的?{有件事我一直没问縰妓梗也不好意思问他,那就是:皇帝要把女儿嫁我,到底是大公主呢,还是蝎主…?br /
带着这份疑虑,我推开了房门。这个房间是长方形的,空旷的大厅很宽敞,但里面的摆设颇为杂乱。地板由冰碎花纹的大理石铺成,正中央偏左的位置摆着一张配着四张靠背椅的巨大红木圆桌。桌子上方的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琉璃灯虽大且做得极为精緻,可惜却被灰尘蒙住了光彩。桌子右边的墙角,立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盾,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兵器架旁的地上,铺着一块佔去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蓝色厚软垫。因为多年没有人打理,兵器架和软垫上都佈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红木圆桌左边靠墙的位置,则摆放着一排三层的书架,书架旁呈品字形排放着三张躺椅,中间是一个矮脚小茶桌。由於同样的原因,表面也一样覆盖着时间的遗物。
皇帝就在坐在那张圆桌的主位上,他右手拿着一块白布,正仔细地擦拭一幅油画外面玻璃镜框上的污垢。我进来后,他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在嘴里轻哼了一声。
“坐下吧,不必拘礼,在这里你只是基斯的儿子。”
这话大有深意,我盯着皇帝的手和油画,小心翼翼地挨着椅子坐下。坐下时,画上的签名落入我的眼中,又是父亲的大作。
桌上除了画之外,还放着另一样更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家传宝剑,藏有灵魂石的逆鳞。皇帝很认真地擦着油画,连铜制边框上的绿色铜锈都不放过,白色的绒布轻轻地摩擦着铜框,将上面的锈斑一点一点地磨掉。
皇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他低声地念道:“逆鳞?灵魂石,很有趣的一把剑,十贤者的遗物吧?里面应当藏有你父亲一生的记忆吧!临死之前,他是怎么看我的呢?恨我入骨,还是别的?”
我低声答道:“灵魂石上,并没有记载半点父亲和陛下的事情!父亲他并不太愿意让我知晓此事,我是从他留下的日记本中得知一切的。”
“哦?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