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祎很快就查出了安如就读的学校,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他的理智稍稍恢复。没有了往日的冲动,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施晴告诉他,按照安如的性子,若她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的时候,她就会回来。言下之意便是,他不应该去打扰安如的生活,让她安然地淡忘伤害。
静而思之,时祎也觉得施晴的话十分有道理,于是他便暂且按兵不动。不料安如这一去就去了将近两年,多少的美好岁月都被蹉跎了。现在回想,时祎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被施晴那丫头给坑了。
安如没有回答,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时祎仰头,突然轻声叹息。她听见,也有点唏嘘,于是答道:“我已经忘了。”顿了一会,她又说,“全部都忘了。”
“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你一点都没有忘。”他微仰着脖子松开了领带,借此释放心中的烦躁。刚才在里面拼命地被灌酒,他觉得头有点发胀,酒意似乎上头了。
“你怎么比我幼稚?”安如嗤笑了声,继而无奈地说。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院里的孩子在尖声喊叫,小女孩追着大哥哥跑,跑不过就装作摔倒,那男孩子见状连忙过去把她扶起。那小女孩的花裙子已经沾上了泥巴,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