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正是在这些场合,拿破仑遇到了令人销魂的20岁的波利娜·富雷丝,22岁的中尉沙瑟尔的妻子。虽然拿破仑身边有几个年轻的阿拉伯女子,但他感到她们缺乏情感,他只和其中一名年轻女子有过一阵来往;直到遇见波利娜,此后一个星期他和她形影不离。由于对妻子约瑟芬不贞的愠怒,拿破仑决定将波利娜·富雷丝作为自己的情妇,让她在厄尔费宫附近的一栋小房子里住下。
“有丑闻传出,说一法国军官年轻美貌的妻子讨得了总司令的欢心。”沉着的德托耶在r记中写道,“丈夫已奉命回法国出差,这样的安排使大家各得其所。人人都在津津乐道地谈论他占有她的细节。据说这个少妇现在每天都乘坐将军的马车。”很快“整个军队”都知道了这件fēng_liú韵事,并称富雷丝是总司令的‘克里奥帕特拉1’。“这一外号很快就在司令部传开了,成了每个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布列纳讲述道。最后,这事反使得拿破仑不显得那么可怕了,对下级军官也有了笑容。布列纳还说拿破仑本希望波利娜·富雷丝为他生个孩子。“但我无能为力,”拿破仑说道,“这个傻女人不会生孩子。”这一讥讽后来传到富雷丝的耳朵里,她当着布列纳的面对拿破仑反唇相讥道:“天呐!那不是我的过错!”当波利娜·富雷丝的丈夫又突然出现在埃及(在海上被英国人俘获又放回)时,拿破仑很生气。富雷丝很快和她的丈夫离了婚,拿破仑又非常高兴——但这桩离婚案后来在法国受到了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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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蒂沃利花园和其他(3)
然而,除此之外,东方远征军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这场战争是无法忍受的:男人没有女人,没有希望,既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蒂沃利花园也不能挽救直线下降的士气。高级军官公开咒骂拿破仑,甚至当着军队的面;结果导致拿破仑最忠诚的年轻副官朱诺为维护拿破仑的名誉和倒霉的诽谤者拉尼斯(nusse)之间一场生死决斗,幸好没有致命。
贝尔蒂埃继续思念他的意大利情妇,变得憔悴不堪。拿破仑起先感到可笑,后来不得不引起注意。同时,亚历山大的卫戍司令芒斯库特将军果然不出众人所料被证明是个极其无能的总督。最后拿破仑不得不将他革职,让梅努取代他(芒斯库特因祸得福,凭着医生的证明,得以回到法国,受到批评他无能者的嫉妒)。迪马将军也批评埃及战役的荒唐和指挥的无能,结果遭到拿破仑一顿谴责。“你在背地里对别人说了许多动摇军心的话,”他训斥这位身强力壮的骑兵军官道,“当心,你可不要得我把你军法伺候啊!你那血r之躯救不了你受枪毙的惩罚!”后来,迪马也被允许回国,从此再没有在法国军队里服役。拿破仑从来就不会轻饶“背信弃义者”。拿破仑的副官、他的弟弟路易,本来在军中应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却变得十分忧郁,患上了慢x抑郁症,成了一个对谁都没有用的人。为避免精神反常的弟弟在军中造成的不利影响,拿破仑也将他送上一艘安全通过英国人封锁的帆船回国去了。
要求遣返的军官数量变得越来越多,正如布列纳说的那样:
所有落到总司令手中的信件(他截获军官的家信从来不受良心的谴责)都是异口同声的抱怨和悔恨……在埃及的人没有一个会否认他们的悲惨处境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在整个法国军队的历史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所有的军官都后悔来到这里并要求回家。这成了拿破仑军事生涯中的一个转折点,使他越来越不信赖自己人(他们也不信赖他),其影响在数年后都没有消除。拿破仑竭力阻止这种情绪的蔓延,拒绝了所有军官的回家要求。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稳定军心。如果说他当初恩准克莱贝尔将军回国的话,整个远征军无疑会发生反叛或解体。
拿破仑这种维持军心的行为得罪了不少人,大部分军官都聚集在具有同情心的医疗队军官德热内特医生周围——他现在和大家一样非常蔑视拿破仑,若不是医生的职责需要他留下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埃及。主医官拉雷的情况也是如此,在和拿破仑为医院的条件以及为退役回家的伤残士兵发放医生证明方面的问题大吵一架之后,总司令部和医疗队的关系迅速恶化(次年,拿破仑离开埃及时将德热内特医生和拉雷留在埃及,以此作为报复)。
尽管拿破仑严令不准退役回家,一位有才能的炮兵军官格罗伯特还是在医生的帮助下成功地获得了回法国的医生证明,拿破仑痛斥这个想逃脱自己魔爪的军官为“懦夫、叛徒和毫无责任感的人”。于是,拿破仑加强了发放准许回家的医生证明的控制。同时,拿破仑绝不允许自己的军队里充斥着满腹牢s和游手好闲的人,他说这样的人是“不愿以军人为荣者。让他们离去吧。我甚至会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但我绝不允许他们以装病的手段来试图摆脱在这里和我们大家同甘苦共患难的命运”。正因为拿破仑的这种观点,在发现军需官索西贪污欺诈的罪行之后,拿破仑立即将他遣返了。拿破仑还将索西的情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