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如此女子是何等容貌风姿呢,如水仙、百合。大约是如仙子一般的吧。
槿汐顿一顿“所以她永远不适合做皇后,也不习惯做皇后。”
我微微冷笑,却也佩服“说道做皇后,没有比现在的那位皇后娘娘更胜任的了”
槿汐到“不错,奴婢在宫中服饰娘子时也常常劝娘子也狠心有决断,就是因为如此。纯元皇后固然善良,也因此也不得善终。”她淡淡道“当然,这是从前的话了”,槿汐望着我,真心道 “娘子有今r,也算脱离苦海了”。来r王爷能让娘子脱离这佛海无边长久在一起,奴婢也没有遗憾了。”
我微微颔首,想着有那一r,心中也是欢悦憧憬,道“果然有那一r,我也是如愿了。”
槿汐满面含笑“那一天便要快到了吧,到时娘子也别不要奴婢和浣碧姑娘啊。”
我微笑,“咱们三人同甘共苦,总是要在一起的。”
槿汐神s欢喜“若真有长久服侍娘子和王爷那一r,也是奴婢的福气了呢。”说罢又掰着指头,“还有二十r,王爷就要回来了呢。”
手中的“长相思”是最初坚持的梦想,而玄清的“长相守”,是梦想的最终。回首漫漫长路而来,即将走到梦想的最终,心中起伏难定。唯觉和玄清在一起的r子,是一生来最幸福快乐的r子,如此想着,手下的“长相思”琴弦被我泠泠拨起,曲意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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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断罗衣留不住 上
新年,就这样过去了,掐指算来,离他回来的r子只有五六天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是欢喜而雀跃的。这一r见大雪融化,明丽 ,去安息观看望了太妃回来,正坐着喝茶,听得外间有尖声尖气的声音禀报 “莫愁师太,有宫中贵人到访”。
我与浣碧相顾愕然,愣愣片刻,才想起来“莫愁师太便是我”。而宫中人,会是谁呢?芳若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排场的。
不过一个恍惚,却见一个盛装丽人扶着侍女的手翩然而进,那丽人披着莲青锦上添花金线掐丝的鹤裘,风毛蓬盛,一时看不清什么样子,而身边服侍的侍女,竟是采月和白岑。
我心头大喜,几乎还不敢相信会是眉庄,却听采月道“惠贵嫔来了”。
眉庄比从前略略丰盈了一些,梳着如意寰髻,其间缀着几点零星的精致的六叶宫花,横簪着一支金厢倒垂莲花步摇,珍珠与翡翠的璎珞绞缠缀下,看上去简洁而不失大方。一身的品月s直领锦衣,织进银丝金线的鸟衔瑞花旋云纹,配以碧s段织暗花攥心菊长裙,每一瓣菊花都勾勒细巧的星星点点白边,加一件青缎子珍珠扣对襟旋裳。虽是寻常服s,却益发衬的她高贵雅致,气度翩然。
我喜不自禁,眼中一酸,身子却盈盈拜下去“贵嫔娘娘金安。”
话还未说完,眉庄的手已经一把牢牢地扶住我,眼中落下泪来“缳儿,是我不好,到如今才来看你。
她的话一出口,我的泪水情不自禁落了下来,相对无言,只细细打量着彼此的身形容貌,是否别来无恙。
眉庄见我哭,忙拭了泪”咱们姐妹俩多少年才难得见这一次,只一味地哭作什么?“又拿了绢子来拭我的眼泪。眉庄环顾我的居所,攒眉向着跟进来的住持静岸道“好端端的做什么叫本宫的妹妹住这么偏僻的地方,本宫从甘露寺过来即使坐轿也要一炷香的功夫,甘露寺就这样照顾出宫修行的娘子吗?”
眉庄的口气并不严厉,然而不怒自威,又有一重贵嫔的身份压着,静岸尚未说话,她身边的静白额头上已经冷汗留下。
我乍然见了眉庄已经喜不自胜,懒得为这些人扫兴,也不忍为难住持,只道“我前些r子病了,才挪到这里来养病的,并不g主持的事”
静岸默然道“莫愁慈悲了”
静白连连道“是是是,是莫愁病了才叫挪出来的。”
眉庄眉头微拧,然而并没有说什么,只道“你们且出去侯着吧,本宫与莫愁有些话要说”中人正要退出,眉庄又道“静白师太身体强壮,就为本宫扫去回宫必经山路上的残雪吧”。
采月抿嘴笑道:“为表诚意,对贵嫔娘娘的这点孝心,请师太独立完成吧”。
静白面s发白,此时虽说大雪消融,然而山路上积雪残冰还不少眉庄回宫必经的山路又远,要她一人去扫,的确是件难事了。
我见静白一行人出去,笑着向眉庄道“何苦这样为难她?”
眉庄不答,只拉了我的手坐下道“你在甘露寺里”可受尽了委屈吧?
我摇头“并没有”
“你便是太好x儿了,还这样瞒着我,打量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从宫里被废逐了送出来的,这世上的人哪有不是根红顶白的,即便是佛寺我也不信能免俗,何况甘露寺又是皇家的佛寺”。眉庄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方才我要来看你,那个叫静白的姑子推三阻四百般劝阻,一说天冷,又说路滑。我见了你才说几句话她就心虚成那样,可见平r欺负了你不少。我便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当你的面发落了她,一则叫她有个教训,二则也不会以为是你挑唆了我为难你。”
我心下温暖,“难为你这样细心,为我打算”
我仔细端详她,见她气s尚好,不由欣慰道“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
眉庄看我不够似的,上下打量着,忽然落泪下来“还好还好啊,我以为你吃足了苦头,又听住持说你大病了一场挪出了甘露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