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婴儿醒了。”距离小次郎较近的温投来好奇的目光。
小次郎对两位小姐自然不会陌生,可是对方却不认得现在的他,交谈也无从进行,情急之下无意中发现通风窗口伸进来一g垂柳。略一思索,想出一条向欣然报警求救的妙极。立刻吐出飞刀斩落一片柳叶,含在口中吹奏起来。他知道欣然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听到这悲伤的笛音,一定会前来查看。
温婉姊妹被小次郎的笛声打动,油然生出悲怆孤苦的心绪,相互偎依着抽泣起来。
小次郎遥想奈落姬,心情亦说不出来的难过,含着眼泪吹出最凄婉的音符,似乎灵魂也融入笛音了。
狱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啪的一声,门被暴力的推开。小次郎喜出望外,抬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熊我将臣y沉着脸,负手站在门前。
“哼,关在牢里还敢耍花样,活的不耐烦了!”熊我将臣夺过叶笛,一脚踢开小次郎。
“住手!熊我将臣,你太过份了!”御剑温忍不住仗义执言,“我父亲资助你建立孤儿院,绝不是为了让你虐待孩童,如果你还有羞耻之心,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吗?”
“反省?你在对我讲话吗?”熊我将臣嘴角一瞥,y冷的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香格里拉的千金大小姐?别做梦了,若不是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早就成了我桌上的美餐。”
婉儿嗓音颤抖的问:“你到底要对我们怎样?”
“呵呵,问的好,你们姊妹是宗平老儿的掌上明珠,可谓香格里拉之宝,如果用你们的小命换取藏在香格里拉地下迷g中的那件宝物,你们的父亲会不会舍得呢?”
温儿直到此时才惊悉熊我将臣的真正用心,怒斥道:“熊我将臣!觊觎秘宝就等于背叛组织,你这么做不觉得良心不安?”
熊我将臣闻言哈哈大笑,一字一句的道:“天下人人可谈良心,只有你们御剑家的人不配说出这两个字!”
“你疯了......”
“呸!别装出一脸清纯的样子,御剑家的所作所为,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你们御剑家历年来从中洲各地诱拐幼儿,送到孤儿院训练成刺客,充做你们一家人敛财的机器,为了保密,甚至不惜杀掉孩子的全家,你们像猪狗一般对待孩童,用残忍的超乎想象的方式训练他们,一旦达不到教官的要求,就会被无情的处死,这样对待孤儿的御剑家,没有资格批评别别人!”
“不......不对,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温儿笨拙的反驳,“山老集团的每一位成员都是我们的亲人,绝不是什么赚钱机器!”
“温说的对,你胡说八道!”婉儿大声附和道。
“每一位成员都是亲人......多么美妙的谎言啊,”熊我将臣耸耸肩,装出惊叹的表情,“竖起耳朵听一听吧,听听你们御剑家是如何对待‘亲人’的!任何人一旦加入山老集团,就必须为你们御剑家卖命到死,不仅自己当牛作马,每个刺客的后代也必须交给组织统一抚养,假如发现体弱多病或先天残疾的,立刻会被处死--这就是你们对待亲人的态度?”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你撒谎!”
“撒谎?哈哈哈......哈哈哈......”熊我真男仰天狂笑,悲痛的吼道,“我儿子明太,就是被你们御剑家残忍杀害的牺牲者之一!你们还记得七岁时候曾杀死一名婴儿的事情吧,那可怜的小家伙,就是我儿子啊!”
五年前年迈的熊我将臣喜得一子,视之为人生全部的寄托,不料婴儿出生第二天便发起高烧,就在他忙于求医的时候,却得知儿子已经被山老集团秘密处理掉了。熊我将臣经过多方调查才知道,儿子是被温婉剖腹吞心,活活虐杀而死。
温婉听罢目瞪口呆。在她们的记忆里的确有许多小伙伴一夜之间神秘失踪,父母说是生病死了,如今回想起来,十有八九如熊我将臣所说,是被残酷的杀害了。至于杀婴的罪孽,更是千真万确。如果那真是熊我将臣的儿子,她们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咎由自取?
从前在温婉心目中,父母是最善良最正直的人,在香格里拉,人们提起山中老人和妙子夫人都会使用崇敬的语气,她们一直为山老千金的身份感到自豪,可在世上走了一遭才发现,自己其实是恶魔的女儿。小姊妹稚嫩的心灵无法承受的残酷的现实,不由得失声恸哭。
熊我将臣看到少女们绝望悲伤的样子,很是出了口恶气。在香格里拉的权力体系中熊我将臣算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可是在御剑一家人面前却连猪狗都不如。亲生儿子被虐杀,身为父亲却连收尸都办不到,他自认为有权利向温婉报仇。
“你们没有资格声讨罪恶,你们本身就是诞生于罪孽之源的恶之花,”熊我将臣继续用语言折磨温婉,把一枝枝毒针刺进她们纯洁无暇的心灵,折磨她们脆弱的感情,“可笑的是你们自以为是高洁的公主,对滋养你们的蓄满鲜血与尸骸的土壤视而不见,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说的‘良心’!”
“可是你真的有资格向别人报仇吗?被你杀害的人难道没有父母,当你信誓旦旦为儿子报仇的时候,请记住别人也有同样的权利,熊我先生,你的逻辑似乎很混乱呢,像你这样的人无法成为称职的教师。”
一针见血的冷嘲自监狱门外传来。
温婉闻言面露喜色,齐声喊道:“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