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此刻对上他们三人,无意是鸡蛋碰石头,而且这石头赢得很,自己说不定会碰的来鸡蛋沫沫都没有了。
这般想着却是忍了下来,心中暗忖着月洺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讯息。
血液一滴滴的流入那丹瓶,凌月逍才发现这不是普通的装丹药的瓶子,而且说不出的诡异。
四长老拿出一个莲花般的盒子,将那丹瓶放入其中,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月逍一眼,和三长老对视一眼,两个人俱都不见了。
月逍身子僵硬,依旧是不能动,手臂上的鲜血已经止住,大长老却老身入定般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
月逍却是明白他的意思,怕自己捣乱,先行让三长老四长老带走那瓶精血。
此刻月家的密地内,所有的阵法都似乎改了原来的轨道,除了大长老,都已经盘膝坐在了一个大阵当中。
阵心是一个一枚晶莹剔透的类似明珠的东西,四长老在胸前结了一个印记,便看到那瓶精血飞入其中,紧接着原本呆在原处盘膝的二长老也抛出一瓶精血。
两瓶精血飞入阵心。却是形成了类似太极阵的鱼形,而那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却是在其中央。
三长老和四长老盘膝坐下,眼睛微眯。
……
大长老倏地睁开了眼睛,飞身而去,月逍感觉身上的压力陡然一轻,身子顿时瘫软,等在追上去,大长老已经飞快的不见了踪影,月逍站在月家的密地之处,却发现密地似乎被用什么秘术被封住了。自己根本无法过去。
“凌长老,请回吧!”月洺站在她的身后将一枚月家标志的令牌递给月逍。
月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果然是知道的。玉腕一翻,却是死死的掐住了月洺的脖子,“告诉我,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月洺一滞,却是笑道。“长老让我在此告诉家主,关于救治苍雪衣的……”月逍瞪着月洺,月洺也毫不示弱的回视着。
终于是月逍败下阵来将那令牌收了起来,她不能够拿雪衣的命开一丝的玩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月逍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想来自己是太过小心了,但愿月家不要不识抬举。否则就是看在陆湛的面子上也不行。
“圣器:帝王棺。”月洺的唇角缓缓的吐出几个字。
那是什么东西,如何能够救得了雪衣,凌月逍不解。
月洺微微整理了一下被月逍弄皱的衣衫。“帝王棺,可以将人锁定一个状态,此人在帝王棺内便会沉睡,等你找到了拯救苍雪衣的办法,在把帝王棺打开便可。”
圣器。那可是神器之上,帝器之下。帝王棺。听着名字甚至是有可能会已经接近帝器了。这……这又要去哪里寻,又怎么施法。
“帝王棺,会将帝王棺内的人与棺外的施法人联系在一起,如果棺外的人受了重创,帝王棺内的人很可能便会苏醒。”月洺道,“想要如何寻到帝王棺,这可得看凌长老的本事了。月洺不才,听说帝王棺本是神界某个神王为了挽留住命在旦夕的爱人所炼制,后来流入到修真界。但是却从未有人见过……至于如何寻找就是凌长老你的事了。”
月逍冷冷的看了看月洺,从未觉得这张脸如此的欠揍过。
“好心提醒一句,凌长老肯定知道苍雪衣是天命者,若是他是那种为天命之女应劫而生的天命者,我劝你就不要白忙活了。”月洺笑的十分无所谓,眼底却是滑过一抹忧伤。
月逍低头沉思着,未曾看到,好半晌才道,“你耍我?”
“哼……”月洺冷哼了一声,却是渐行渐远了。
月逍皱了皱眉,细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这些猛然间的信息让她难以消化。
元昭雪现在十分的沉静,但月逍对她却是在了解不过,那好像是一头沉静的睡狮,一旦逮到机会便会猛烈的攻击,而且最为的暇眦必报,还有那个半莲……
至于司徒流云,月逍却是对他有几分的了解的,他这个人虽然渣了一些,却不会滥杀无辜,除了那般的对待自己。
月府已经开始空了起来,月逍回到月府的时候十分落寞,月伯有些心疼的给让人给她端上了上好的灵茶,“家主……”
月逍抬眼看了这个沧桑的老人一眼,甚至能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不要再叫我什么家主了,新家主……相信很快就会有的。”
月伯微微一愣,还想说什么话,就看见月逍向着后院走去,那里坐着病弱的苍雪衣,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白的有些不像话,明明不是很冷,他却穿着冬日的衣衫,白色的绒毛衬着他透明的脸,精致的宛如漫画里的病美男,而他的身侧正是这几日才入府中的元昭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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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苍月站在雪衣的一侧,而雪衣的腿上赫然是那只小灵狐,元昭宸微微嘟着唇,眼底带着几分艳羡。
月逍无视两个人之间微僵的气氛,虽然不是很喜元昭宸,甚至有些迁怒于他,但不得不说,他是自己压在元昭雪处的一颗暗棋,更不想因着自己的情绪破坏了这一招棋。
月逍揉揉额,对于前世的元昭宸的回忆,似乎只有那么一两面,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高傲的仰着自己的下巴过去了,似乎对元昭雪与自己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所谓,眼中只有对着元昭雪的情意绵绵。
换句话来说,这厮整个是沉湎情爱,不务正业。
在他的眼里,月逍不是他最大的敌人,而他最大的敌人是元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