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泪渍未干,还微噘着唇竟然象翘气古怪一样爬起来,她自己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看书的胸前,“怎么这么多疙瘩,”她喃喃,
刘耽连忙回话儿,“你喝的那水里有mí_yào,”
宝贝儿皱起眉头好像在回想什么,实然她问了声儿,“是发保险套时喝的那矿泉水?”十分求知,十分正经!
宝贝儿奶奶这模样把三孙子震得彻底无语了!
奶奶——好像长骨气了?
51
骨气从骨头缝儿里长出来那才叫硬!可惜,骨气是从大尾巴的浆糊脑子里发酵而成,相当,不着四六。
她挠
了挠脸上的疙瘩,很小心,又把被单拉过来很爱惜自己的裹在身上,然后慢慢挪到床边下了床,说实话,一套动作下来,很贵气。不慌不忙,就是不看人,你们都是泡沬。
拖着长长的被单,她走进了洗手间,还好好儿关上门。
三个孙子硬是眼睛都不眨的全程关注着她这一整套动作,非常,感叹呐!一个人能假装“视而不见”接近梦游的地步——奶奶修炼到何等境界?
三个人都还来不及交流一下观感,她很快又出来了,一手捂在胸前把被单裹严咯,一边挺秀气的弯腰围着床边捡她散落一地的衣裳,全捡起来后又转身去了洗手间。关门。
“可娃变了,”
“她一点儿都不怕我们了?”
“到不是不怕,她这叫变策略了,”
“呵呵,这位姐姐真是越变越有意思,”
东瑞舒舒服服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笑望着洗手间那边,突然大喊了声,“可娃,你还记得我不?我是东瑞!”
里面人肯定不会回答他,
康乐想抽烟可是好像想到可娃闻不得烟味儿,把抽出来的烟又夹在耳朵上,也喊了声儿,“可娃,我是康乐!”
刘耽把给她擦的那药拿起来闻了闻,走下床向洗手间,敲了下门,“可娃,这有药,你擦擦,这药好,免得留疤。”
没想,这时门开了,她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真把药接了过去,刘耽就要跟进去,看见可娃眼睛好像瞧见他赤裸裸的下身眉头嫌恶地蹙了下,刘耽识趣儿赶紧跑回来找裤子穿上,“我把裤子穿上,穿上好不好,”又跑过去,可娃已经拿着药照着镜子抺颈项旁的红疙瘩。
东瑞捞过裤子也穿上,走到洗手间,靠门边,
“可娃姐姐,你不记得我们了?”
她低着头弄那药也不做声儿,
刘耽这时候拉了拉她的衬衣袖子,“姐姐,你后面擦不到的我帮你好不好,”
大尾巴把药往水池上一放,转身就要往外走,东瑞上去就抱住她,这会儿,终于,翘气包儿哭咯!
“放开我!放开我!已经这样了——”
咳,你说她心里哪能不怕?就说她那骨气是“发酵”出来的撒,她那“掩耳盗铃”之术开始以为镇住外面这叁儿,要知道,她接过刘耽的药时手都在抖,可,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装作无所谓,别理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说不定真能把他们糊弄过去!
哪儿能不怕呀,和一个人鬼混是一回事,这一醒来,就是三个!!
可是,说过这糊了脑袋的朱可娃有点愚勇,有点那愣头青的劲儿头,还有点癞皮狗的油滑。
她是怕,这一哭,又是个策略,
“放开我,放开我,好好说话不成,”
东瑞把她放在床边坐着,康乐这时候裤子也穿上了,坐过来在她身边弯着腰望着她,“你真不记得我们了?”
“我脑子摔坏了,是不记得了,”她到直率,表现的相当委屈,“我们三个以前就这样和你混过,”东瑞蹲她跟前双手放在她双腿上仰头象个孩子望着她,她低下头,“那我以前真的很要不得,”非常怨怼!
刘耽也走过来坐她身旁关切的问,“你摔过脑子?是飞机失事吗?”
她头一直垂着,口气却相当嫌恶,仿佛他们是白痴,“飞机失事还能只摔坏了脑子?我从梯子上摔下来的,”
飞机失事怎么就不能摔坏脑子?
这下,这叁儿“阴错阳差”全想到一茬儿:说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儿,当年可娃确实遭遇空难,不过,没死,只是摔坏了脑子,要不,如何这样?
看看看看,老天咋如何折腾都能护着这坨坨,她“假死”一说,稀里糊涂都能“圆”了过去。
52
其实人生呐,好多时候都是个奇遇。
眼前这三个,和自己肉池滚烫一番,可娃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不厚道,都怪人家银荡下流,自己就冰心玉洁了?这点,说实话糊涂了后的可娃其实是更清明了些。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也许是思想上往下堕落了一度,可,心胸上,不能不说是大度了某些。
她一直低着头,深刻自省着,并努力壮胆想自己主动解决好这个局面,不过,老天着实厚爱她。毕竟不是六年前,这三只也在成熟。
“可娃,”刘耽握住了她的手,指尖正好贴在她的掌心,“说实话,我们本来想带你走,我们也跟以前一样混蛋的录下了刚才的一切,不骗你,我们还想用此来威胁你,”
可娃震惊!
东瑞这时候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了她的腿上,可娃望着那手机如猛兽惊骇异常。
“可是,咱们着实做不出来这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