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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婆娑的夜晚宁静而安溢,浓荫夹道的公路三弯九转,两旁如士兵列队般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黄晕,远望似一条长龙蜿蜒盘旋在这黑山之上。公路的一侧绕着山崖,其下是无尽的深渊,俯身下看不由让人心惊胆颤。
“嗡~~嗡嗡~~~~”远处传来发动机加速的呼啸,由远及近,刷刷刷,只见两道残影相继闪过,甩尾漂移,只留下车尾灯光形成的z字。沿着长龙,两车追逐狂飙着。
漂移过弯后短暂的直道是白色雪豹唯一的超车机会。油门猛踩到底,追赶,向右急打方向盘,超车,险险撞到红火色跑侧视镜,但沈峰及时控制成功,并住后车的走向,他超车成功。一个车位的距离仅在眨眼间消失,绷紧的心弦松下,车手终于想起呼吸。压制住后车,他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满是汗水的手捏着因紧张而坚硬的脖子,嘴角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容。
再次回到山顶,冲过终点,迎接沈峰的是成群聚集的新新人类,这个标榜个性的群体正在尽情嚎叫。“太子,太子,太子……”
打开车门,沈峰从容不迫地下车享受他应得的欢呼,目光瞥到停在紧随其后的红色跑车,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嚣张地挑着眉盯着那车手。
“太子,别以为你就真赢了,不过仗着车好,我蟒蛇可不服气。”
步下车,一头竖起的头发如同刺猬。叫蟒蛇的男子脱下专用手套扔在沈峰脚下。
“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蟒蛇哥,蟒蛇哥,真以为别人叫你蟒蛇哥你就成哥啦,什么玩意。”
沈峰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看着热闹的男孩开口句句辛辣。
“武,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蟒蛇哥是你能得罪的?”
虽然口中如是说,但他的表情可完全相反,比叫武的男孩更加不屑。
明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有权有世有钱的大家族二世主,但气愤不过叠蛇仍难以脱去混混的本性,“太子,有种就再跟我比一场。”
他一定要让太子退出这条黑山跑道。
脱下黑色夹克,沈峰露出军绿色的贴身无袖t恤,随意地倚着爱车雪豹,眼皮不抬,“说吧,还要怎么比?我太子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听此话,沈峰的好朋友韩绅武立刻出声阻止,无奈沈峰是铁了心,他只得一边暗自摇头。
“后天,还是在黑山,我们玩死神游戏。”
诡异地扯起嘴角,蟒蛇知道这二世主不会答应。但他就是要让太子面子尽失。果然,对方不客气地骂道:“你蟒蛇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沈峰玩死亡游戏?”
“你……”
你了半天,蟒蛇愣是没下文,“对,我是不配,但刚才可是太子自己说的应战,怎么?现在害怕了?”
他拿话挤兑着沈峰。
沈峰怎受得了这气,哼了声,“后天一定到,到时让你死得很难看。”
反手开车门,示意武上车,他猛踩油门,车如离弦的箭,尾灯扯出桔
色的残影,渐渐消失在望不见的远方。
“峰,你怎么能答应他?要是被管叔知道……”
想到后果,韩绅武不由打个冷颤。
“武,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叫你出来陪我而不是叫轩和臣?”
沈峰奸笑着。“那是因为你不会告密。”
听到这句话,武顿时生出宁可为知己而死的壮志,但沈峰的下句话却将他那颗友谊之心狠狠打碎。“……万一被发现,你最壮,被管叔修理一顿也能挺得住。”
“喂,生气了,真生气啦?我闹玩的。”
车内半天了无声息,沈峰讨好的找话题。
“峰,后天你得去上课,你都逃课一个星期了。”
还得他们这群死党帮他兜着。就读于枫叶贵族学院的他们课业较紧,因此在八月早旬就已开始上课,而沈峰在开学后一个星期还未上过一节课。
“知道,知道,你真啰嗦,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呀……”
沈峰不奈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就此打住……
微风拂熙,好个明媚清新的早晨。
“晨曦,我们快走吧,我昨天去探路,从家里到枫叶要四十分钟,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没有私家车,去枫叶十分不便,佳凝催促着。
枫叶贵族学院的院校坐落于星海市郊外,占地面积极其广大,是一座集教学,生活,娱乐为一体的城中城。就读于其中的学生家势非富即贵,其中一小部分学生是因为在某方面极其突出而被破格录取。
站在高大华丽的铁门前,晨曦心中小鼓直打,“那个……小凝,我还是不上大学好了。”
“为什么?”
佳凝噘起小嘴不解问道:“前天还在网上进行进行了分班考试,怎么现在又不进去?”
那还费什么劲儿考试?硬扯着她入校,佳凝如同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到什么都新奇。
挤进人群,歪着小脑袋看了半天告视板,小凝忽然高兴地尖叫出声,“晨曦,晨曦,我们在一个班耶。”
指着排名榜上分数最低的两位,她激动万分。缩脖,晨曦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戴着超大框眼镜。推推鼻梁上的遮羞镜,她牵着佳凝的小手‘悄悄地’,‘悄悄地’退出人群。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上学了吧。”
无语,一直打榔(方言,最后一名)的日子她简直不能想像。哪知佳凝却一脸不在乎,“小锦,在高中你不是都打榔打惯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