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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很高兴为您效劳。”
鸟窝头小弟夸张地行古西方绅士礼,跪地吻手。惹得一旁正接受郁哥化妆的纱纱不忿地哇哇大叫,“太过份了,怎么我没有享受到相同的待遇?不管我也要啦。”
稳住她的小脑瓜,郁哥酸溜溜来句,“有我这位老帅哥为你服务还嫌不满意?”
狠狠扑粉,层层叠叠仿若贞子的雪白容颜吓得旁人退避三舍。“郁哥,好郁哥,你最帅了,手下留情啊。”
昏昏暗暗的室内,雨前的空气潮湿闷热,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镜中那脸色苍白的女人,仿佛要滴出血来的嘴唇,打个冷战纱纱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依然不解气的郁哥最后仍是给纱纱定下超级时尚的贞子妆,并让小儒拍出一本极富‘艺术’感的写真,看到最终出炉的照片,纱纱明白——化妆师是不能得罪的。
“郁哥,给我姐好好装扮下,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照过写真呢。”
小弟不停嘱咐着。
“收到,把你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灵巧修长的手指将晨曦杂乱的发丝束起,细细打量她的轮廓,直勾勾的眼神让晨曦渐渐有些害怕,对方嘴角溢出那抹笑容亦越来越怪异,灵感的突然来袭让郁哥热血沸腾,熟练地交换着工具在晨曦脸上涂涂化化,嘴中啧啧有声。
时间滴滴答答不断流过,所以人均屏住呼吸期待着郁哥的发挥,直到纱纱忍不住脱口而出的感叹才打破这魔咒。“郁哥,你太偏心了,怎么把小锦化得如此漂亮,却把我化成贞子。”
她好嫉妒。
“完美。”
完成最后的定妆,郁哥夸张地打量着截然不同的两女,故作深沉地叹口气老气横秋说:“先天是没有办法改变的,纱纱,你要学会认命。”
祸从口出果真是句至理明言,郁哥被抓狂的纱纱追得满影楼闪躲。
不理会两个大孩子,晨曦对着镜中的自己媚而含嗔地笑着,“小弟,好看吗?”
回答她的是弟弟伸出的大拇指。走出更衣间,换好礼服的晨曦两手提起裙摆踮起脚小心翼翼步向摄影厅,不时提提前胸那少得可怜的布料。
“好的,姐你躺在贵妃椅上,小志,把背景调换到夜幕星空的那张,好,一二三,ok。下一张……姐,你笑得太假,开心点……”
如挂线木偶,一举一动都被人所支配,渡过初始的兴奋劲儿,晨曦开始有些性意阑珊。
拍摄间隙,活泼的纱纱凑近晨曦表达自己的感想,“小锦,你刚才好自然,闪光灯下我们围观你都不紧张吗?真厉害,好像明星哟。”
吸吸鼻子,晨曦羞涩而腼腆地笑着。
“我刚刚看过照片,完美到不用修饰,真美,连身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心动,原来摘下眼镜后的你和之前的你差距如此之大。”
纱纱不可置信中。
礼服繁多且各有千秋,晨曦最喜欢的是纱纱挑选那件,光亮丝绸以s型紧紧贴服于她丰润的身体,大腿以下侧开以喇叭花式地垂下,外罩雪纺白纱层层如海浪碧波般螺旋而上汇集在丰盈的胸口。白色的锦带交叉缠裹在左臂上,素色的珍珠手饰更是点精之笔,乌黑的发丝用电吹风吹得
柔软蓬松。
欣赏着镜中的自己,晨曦满意的地抿嘴一笑,发觉自己有向水仙花发展的趋势。忽然镜中一闪而过的身影让她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睁大一汪清水般的眼睛。是他,没错一定是他,提起裙摆晨曦赤脚冲出影楼。瓢泼的大雨砸在她的身上,但她毫无所觉只是慌乱地奔跑,眼前水雾腾腾。
雨依然铺天盖地,突然熠熠的电弧如青白色的巨龙从乌云密布的云层中钻出,夺目的闪光让漆黑的天幕顷刻间亮如白昼。风拼命鼓吹着,路两旁的树木被刮得东倒西歪,空中飞舞着发丝,雨水浸湿的礼服被风撕扯着,晨曦眺望的眼眸中看不到焦距。
紧随而出的小儒撑着雨伞一路奔来,快速为她遮避风雨,“姐,怎么了,怎么突然冲出来?”
他的提问将晨曦从怔愣的世界拉回,“我只是看见他了。”
扭过头,她淡淡地说。
‘他’?他是谁?从她的神睛中,聪明的小儒立刻解读出她意思。是父亲,他们的父亲,他们并没有远走的父亲。知道父母依然在观注着自己,小儒心中没有感动,没有惊喜,有的只是对父母的厌恶抵触,因为当他们姐弟两无家可归时父母没有出现,被九哥逼债时他们依然没有出现。
伤心,泪水拌着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晨曦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疼,如同针扎般,是初秀锦的感情吗?因为被父母遗弃所以伤心吗?那么小弟呢?在他平静地外表下,会不会也潜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呢?抓着胸口,她深吸口气,转过身无奈却又温柔的抚摸着小儒,爱已无声。阴沉的天空,雷霆的闪电,倾斜的树木还有瓢泼的大雨都成为晨曦的背景,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分割线~~~~~~~~~~~~~~~~~~~~~~~~~~~~~~~~~~“由叔叔,你这是……”
连绵的阴雨天终于过去,在雨水的冲刷下,天空大地一尘不染,空气清明如洗。由叔叔招来工人为自己的影楼悬挂上最新广告牌,遮挡住整个一楼的厨窗,使得影楼内部有些阴暗,如此大副的照片让小弟探头探脑很是好奇。
“嘿嘿……”
由叔叔神秘兮兮地奸笑,笑容中充满自豪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