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埋头苦读,只有少部分人决定出去透透气。
杨绵绵就是出去透气的,天还没有回暖,教室里关着门窗闷得慌,她沿着操场的小路慢慢走着,结果手机居然响了,她的手机通讯录里就三个人:荆楚、邓曼玲、童欣,想也知道是谁了。
对于警察蜀黍会在这种时候给她发短信,杨绵绵表示很意外很意外。
荆楚的短信很简单:小琪去你们学校插班了,应该是在十班。
杨绵绵回:啊,这么巧
十班是个很特殊的班级,在一中的几十个班级里,它不上不下,但绝对很特殊,因为十班的学生有一大半都是交了赞助费进来的,因此时常会有插班生,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没有想到除了陈悦以外,小琪也转过来了,不过从侧面也表现了,常雁对她是真的不错,一中的学习氛围和师资力量远超过其他学校,当然,赞助费也很贵就是了。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这么想着,就听见体育馆后门的小巷子里有人说话,杨绵绵上前几步,就听见小琪在那里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愚蠢的话而退学,今天你可以退学,以后你想怎么办,自杀吗?”
“你不明白!”陈悦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们都知道了,每个人都知道了,我要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遇到这种事情!”
“你冷静一点。”小琪试图说服她,“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总得重新开始,马上就要高考了,你难道还打算在家里躲一辈子吗?”
“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他们都在嘲笑我,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陈悦推了小琪一把。
“谁说我没有经历过,我经历过比你更可怕的事,对你来说,那只是一晚上,几分钟的恐怖,我呢?我遭受了整整两年的折磨!可你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你要坚强一点。”小琪蹲下来安慰她,“没有人会嘲笑你的,是你自己想太多了。”
杨绵绵听着她们的对话,觉得心情有点复杂,她在原地呆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走上前去,转身离开了。
也许她对于陈悦来说,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的见证者,她还是不要出现去刺激她了,只希望和她有着相同经历的小琪能够帮助她走出那段阴影吧。
死亡有什么用呢?除了你的父母,没有人会为你的死而伤心。
站起来吧,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活着比死亡更好。
晚上她一边在家里泡脚一边和荆楚打电话说这件事:“真是不能理解,被强~暴是她的错吗?怎么一个个都来指责女孩子不检点,神经病啊,这是在为罪犯开脱吗?”
“这个社会对女性有很多不公平,对受害者太苛刻,对犯罪者太宽容。”荆楚见过不知多少相似的案子,哪怕最后qiáng_jiān犯判了刑,刑满释放后依然潇洒地活着,而作为受害者的女性可能自杀了、得了忧郁症,被折磨一生一世,“而且,qiáng_jiān案绝大多数都是熟人作案,绵绵,长点心。”
对于荆楚的提醒,杨绵绵嗤之以鼻:“瞧瞧,明明是那些人要犯罪,干什么要女孩子小心点儿?我穿得少就是我活该啊,那你被抢劫怪你钱多咯?”
荆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能怎么办,绵绵,我想想我曾经遇到过的这些案子,就觉得你不在我眼前我担心得不得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拔高了声音,“谁不长眼试试。”
荆楚放低了声音:“可我现在就担心得不得了,怕你晚上睡觉睡不好,怕你踢被子,怕你忘记喝牛奶。”
“……哼哼,”她突然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一个“我想你”,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踢了踢水盆里的水花,水盆尖叫一声:“不准玩水,要洒出去了!”
她讪讪地停下了动作,嘀咕道:“谁让你在加班的……你的案子呢?”
“案子比较简单,就是……有点特别。”荆楚想起这个案子就觉得毛骨悚然。
杨绵绵好奇地追问:“多特别?”
荆楚并不想回答:“你该睡觉了。”
“不说就不睡!”她居然学会这么威胁人了,手段之幼稚让她的手机都忍不住囧了,可荆楚偏偏吃这一套:“好吧,是吃人。”
“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把他的女朋友吃了然后抛尸,结果被一个夜班司机看到了,报警了,案子很顺利,但你简直无法想象他在和我们形容吃人肉的那种表情。”荆楚摇了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杨绵绵噢了一声:“是有点恶心。”
“不和你说了,你该睡了。”荆楚转移了话题,“海盗在不在,让他陪你睡,别怕。”
杨绵绵:“……”她一点都不怕,不过还是喜滋滋接受了他的好意,“在呢。”
海盗瞥了她一眼,淡定地趴在床尾扫了扫尾巴。
“门窗关好没有?”
门&窗:“废话!”
“关好啦。”她拖长声调。
“牛奶喝了吗,钙片和维生素片吃了没有?”
牛奶箱&药瓶:“吃啦╮(╯▽╰)╭蜀黍好啰嗦!”
“你好啰嗦。”
和杨绵绵打了二十多分钟的电话,他从办公室里走出去:“怎么样?”
“供认不讳,但是说实话队长,他的描写太恶心的,记录做的我都吐了。”刚刚从厕所吐过回来的柳玉抹了抹嘴巴,“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