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穿过回廊,行色匆匆地向相府的后院走去。还没等看见后院的门槛,风中就传来了时断时续的呻吟:“啊……主子……嗯哈……,不要……啊……,柳儿受不了了……主子……,嗯……”
听到这令人遐想纷飞的叫声,红儿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继续向前走去。转过一个弯。真是的,这样叫她好生受不了,恨不能立时转回去跟自家的夫郎亲热一番,可是,手中的这个消息,终究也得让凤主子知道啊。她硬生生停在门口,预备等里面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再通报。
房间里面,一张大床上交迭着两个人影。一个俊美的少年,头颅微扬,略带稚气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晕,眉角铺满了春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焦距,眼神涣散,娇艳的口中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些许口水,顺着嘴角滑到了白细的脖子上。胸口的红蕊肿涨成了平时的两倍,上面还闪着点点水光。一头青丝低垂于身体的两侧,随着身体的摆动而上下波动。
少年面带痛苦而又欢愉的复杂表情,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腰身下沉,挺起臀部,奋力支撑住纤细的身躯,承受着身上的女子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他努力将自己的分身挺入身上女子的体内,配合着身上人的律动而起舞。女子紧闭着双眼,身体在少年的身上急速地上下套弄。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白色的,证明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的欢娱了。
等少年在她体内泻了出来,苗凤儿冷静地抽出了自己的身体。一翻身想要下床,少年突然仿佛恢复了神志一般,双手松开了被褥,转而紧紧抓住了女子的腰,娇柔而有些沙哑地开口道:“凤主子,别走……别走……柳儿……还想……”
苗凤儿有些惊讶地望了少年一眼,不觉失笑,将少年揽来在自己怀里。“傻瓜柳儿,我没有要走。只是去清洗一下。”
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手却还搂着女子的腰。他真是的,在凤主子面前像什么样,这个月,凤主子有好多天都在他这里过夜了,他还想怎么样。凤主子对他那么好,都惹地其他几位哥哥不高兴了。可是——他——好象就是觉得不能满足一样,凤主子她——其实他不要很多,像这些天一样每天陪她百~万\小!说写字,一起吃饭,一起看月亮,一起……他就满足了……
“柳儿,你刚刚怀孕,还是小心一些,千万不要生病了。”女子清柔地道,将一旁的被子给少年披上。
柳儿松开了手,感动地抽了抽鼻子,视线落在已经突起的肚皮上。这里——有了凤主子的孩子了呢——
苗凤儿出了房门,冷淡的目光落在一旁侍侯的红儿身上,“什么事情?”
红儿恭敬地递上了一张密信。
苗凤儿看完了信,脸色竟然有些变化,说不出是痛还是忧,叫红儿看的实在心惊。不会吧,凤主子又心软了……
林悠然疯了,疯的厉害。疯到林家的家主不得不将他关了起来。
林家虽然已经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还是可以维持生计的富户。林悠然的父亲手里端着药碗,看着痴傻的儿子,老泪纵横。
那样骄傲美丽的少年,如同一朵鲜花般的儿子,已然凋谢了。从被苗家赶出来,被他们接了回来,却开始疯癫起来。刚开始还算清醒,却只是整日将自己在房间里面关着,死活不肯出来。家主要为他另选妻主,他以死相。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没多久,却突然传来苗相坠崖失踪的消息。人家都说,苗相是死了。原本以为这样他能够解脱,却不料……深深叹了口气,男子转身出去了。
林悠然却没有注意到他,一心与自己心爱的布人说话,“丑丫头,你看,太阳多好啊,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那一天,直到晚上林家夫郎来看儿子,才发现他已经失踪了……
热闹的集市上,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乞儿一般的男子,瑟缩着躲在角落里面,一个年轻的男子跟随妻主经过,心有不忍,丢下了手中刚买了两个包子。
男子愣了一下,迅速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完了,满足地舔舔手指,搂紧怀里的布人,摇摇晃晃的从市集的角落穿过,出了城门。走出了城门,走到了荒野。天色y暗,又零零星星的飘落起雪花。那雪花白白的,打在脸上凉凉的,一捉却没有了,很有趣。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路跑着,追逐着雪花的来处
不知跑了多久,他有些累了,干脆仰倒在雪地上。身上跑出了汗,冰冷的地面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举起手中的小布人,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安详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长长的叹息声响起,熟睡的男子没有听到,梦中的他,和现实中的他重合了起来,冰冷的身体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悠然,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女子温柔地叹息,替他拂去脸上的雪花和泥土,露出一张昔日精致漂亮如今却憔悴的惊人的面容。
直到第二天早晨,林悠然才醒过来。只是,他现在全身暖和之极,这是一间非常温暖的房间,熟悉却陌生,叫他害怕的熟悉,仿佛一切只是他的梦境。
“你醒了?”
林悠然震惊地抬头,看见了一张只能在梦里寻觅的面孔。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飞扑进女子的怀抱。却又在接触那温暖的身体的时候一下子触电般地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