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鹏飞知道孙小二定会把事情弄明白,所以默默不语地听着。
孙小二道:“这话可是当真?这个葫芦怎会跑到这儿来?”
庄三道:“兄弟怎敢胡说?有个熟赌客输急了,从一口竹箱里拿出这个玄铁葫芦,要押几两银子翻本。”
孙小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赌徒是什么人?”
庄三道:“这厮姓赖名铁嘴,向来不务正业,专在城里各处赌馆混日子。但最近两个月忽然阔了很多,衣服齐整了,人也神气了……”
孙小二道:“他不属任何帮会的?”
庄三道:“都不是,这厮有一个长处,就是能言善道,死的能说成活的,辩论起来永不认输,所以人家都叫他赖铁嘴。”
孙小二道:“那玄铁葫芦既是落在他手中,必有原故,你能不能查出内情?”
庄三道:“现在还没有办法,我已吩咐过外面的弟兄,到时跟踪这厮……”
宽大而嘈杂的厅堂中,赖铁嘴神色沮丧,站在人群后面。
他不但口袋里的银子输光,连那几两用玄铁葫芦抵押而得的银子,也全军尽墨。摸摸身上,实在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赌徒不怕输,只怕没有翻本机会。赖铁嘴在赌桌边挤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被挤到后面。
他正在沮丧之际,一个汉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赖铁嘴,你干吗不下注呀?”
赖铁嘴一看,原来是开骡马行的张方,当下苦笑一下,道:“今天手气不好,看一看再说。”
张方道:“听说你最近发了财,敢情有什么贵人扶助呀?做什么生意?能不能让兄弟也跟跟风,嫌他几文?”
赖铁嘴哪有心情跟他多说,摇头道:“咱们改天再谈吧……”
张方道:“哈,小赖,别这样发了财就不认得老朋友,走,我请你喝一盅去……”
赖铁嘴不觉泛起苦笑,道:“不,我还有事。”
张方讶道:“喝一盅也不去?有什么事?”
赖铁嘴道:“唉,你哪里知道,我实在喝不下……”
张方拍拍胸脯道:“你有什么困难?咱们做朋友的要是帮得上忙,一定没得推辞。”
赖铁嘴摇摇头,道:“不,你不行,我找别人才帮得上这个忙……”
张方疑惑道:“究竟有什么事呢?除了杀人放火之外,我张方什么事干不得?”
赖铁嘴道:“老实告诉你吧,我有一件重要物事,在这儿押了五两银子,”他双手一拍,又道:“但都输光了。这件物事得赶着送到一处地方,你瞧,五两银子那么多,跟你还不是白商量么?”
张方笑道:“哈,哈,小赖你真是门缝里瞧人,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