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庆又是懵懂的怔了怔,问道:“何道士啊,你究竟在说啥子玩意的嘛?你就说,还能不能给周青撒水吧?”
何道士回道:“不能了。凶时是不宜的,倒不如不撒水了。”
“得行吗?”
“得行的。”何道士回道。
见何道士这么肯定的回道,赵广庆又是暗自一怔,然后转身冲周青说道:“那就算了吧,你个龟儿子的就别撒水了吧。”
周青回道:“没得事情的,不撒就不撒的嘛。有啥子事情的嘛?”
“那就好吧,不撒了吧。”
“嗯。”周青点了点头。
可就在赵广庆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心里感觉周青没有撒水还是不踏实,这一想,他不禁有些生气的冲周青说道:“哪个让你个龟儿子的这么晚来了的啊?现在好了吧,撒不了水了吧?你个龟儿子的刚刚死哪里去了啊?”
见赵广庆有些生气了,周青便是回道:“是我不能撒水,又不是你不能撒水的,你急啥子的嘛?短命的我,又不是你,真是的!”
听周青这么一说,气得赵广庆转身就走了。
周青暗自瞪眼瞅着他匆匆的走了,他不禁在心里说道,柒,刚刚要不是你家的s婆娘非得拉着老子和她睡觉觉的话,老子早就来了的,真是的!
周青暗自说着,一边也走出了祠堂。
等周青出了祠堂后,村长便忙上前来,冲他说道:“周青啊,你要教书,你就不用陪孝了的,现在可以回去了的。”
听村长这么一说,周青心想,他娘西皮的,格老子的,好不容易赶上这热热闹闹的场面,居然不需要老子来陪孝的,真是好郁闷的。老子还想,学校可以放假,休息一个礼拜的呢。
但,既然村长这么说了,他也就回道:“那我就真的回去了哦?”
“嗯。”村长点了点头。
……
第二天,孩子们照旧上了学堂,周青也照旧给孩子们上课。
进了学校所在的山寨里,也就渐渐听不见祠堂里的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了的。
所以,学校里是一如往昔的寂静。
……
礼拜一的晚上,周青本想去祠堂里凑凑热闹,因为村里很少会这么热闹的,但是学生们交上来的作业本还没有批改完,所以他也只能闷在办公的屋里修改作业本。
到了夜里9点多的样子,他终于批改完了学生交上来的作业本,于是便是站起身,抻了抻胳膊,扭了扭腰,然后转身朝木门看了看,忽然心想,格老子的,这下老子总算可以去祠堂凑凑热闹了吧?
这么一想,他也就先去床头,拉下了电灯的拉线,咔的一声关了灯,然后摸黑到了木门前,扒开门闩,拽开了木门,迈步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走出屋里之后,他来到了c场上,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上空正悬着半轮明月,天空碧蓝,月色如霜般降下,普照着江渔村。
山寨里很静,听不见外面的敲锣打鼓声和唢呐声。
一阵阵山风吹来,感觉凉飕飕的。毕竟已是深秋的夜晚,天气自然是微凉的。
山风吹得山里竹叶沙沙作响。
周青忘了忘月亮之后,然后转身朝学校前方的木桥走去了,他打算走去祠堂凑凑热闹。
就在他走过学校前方的木桥之后,朝前望去,不觉的,莫名的,他忽然望见了一个人影正在月夜下走来。
这时,暗自一怔,心想,格老子的,不会是吴广元家的老太爷子来了吧?您老生前,老子可是没有得罪你的哦!您可不能来吓老子的哦!老子这不就准备去祠堂给您老尽尽孝心的嘛,您老也没有必要自己来找老子的吧?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的想着,但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害怕的。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村里的环境,即便是鬼,他也是不会害怕的。
待那人影渐渐走近之后,周青接着月色模糊地辨认出了,她应该是陆晴雨?
那人确实就是陆晴雨。因为她昨晚见刘家两兄弟和他爸都没有回来睡,所以她今早就问了刘良的母亲,问是怎么回事?刘良的母亲则是将江渔村陪孝的风俗告诉她。所以今晚,她趁着刘良的母亲睡熟了,偷偷地溜了出来,打算来找周青说说话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周青是否在学校?她只是来碰碰运气的。
因为在她的心里,想了想,如果想要逃出江渔村的话,还是得在周青身上想想办法的。这段时日里,她也忽然想起了去县城报110的,所以她想要周青进城去报110。
一会儿,待陆晴雨走近周青时,她被猛地吓得砰然心跳:“啊!”
因为周青身穿一身深蓝色衣衫的,在月夜下看不太清。
周青见她被吓着了,忙道:“别怕撒,我是周青撒。”
听见周青的声音之后,陆晴雨这才放下她惊慌的心,往前仔细瞅了瞅,然后欣喜的一笑:“嘻!还真的是你个家伙啊?”
“不是我,还会是哪个的嘛?”周青回道。
陆晴雨听周青说话很大声,她便是急忙道:“嘘!小点儿声!”
“嘿,”周青不屑的一笑,回道,“怕啥子的嘛?这里就我一个人,没有外人的撒。”
“这里真的就你一个人?”陆晴雨问道。
“是的撒。所以你不用怕的嘛。”说着,周青又道,“我正想去祠堂凑凑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