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你怎么回事?不是说——”
王药乜着她:“恭敬不如从命?那你下命令给臣,臣一定做到就是了。”
完颜绰虽然不大在乎那些名节,但是让她公然说“想要他”,倒也还出不了口。气急了只能动手动嘴,扑过去滚在他怀里捶打,又咬他的胳膊和肩膀,还恶狠狠说:“你不是听太后的命令吗?不许动,不许挣扎,不许躲!”
王药给她咬得倒抽气,没办法只能捧着她的脸继续吻,一吻,她就老老实实地回应,一停下来,小母狼的模样又出来了。王药给她折腾得又是心躁又是有气,胃里的酒开始不老实地向四周乱窜,而酒里虎鞭和鹿血的热性则发作在小腹里,双重的压迫,人渐渐有些火性上来,也有些不管不顾的胆气腾上来了。
“嘿!怎么样的烈马我都驯过,还驯服不了你了?!”男人真一使劲儿,小母狼毫无招架之力。双手被捏住了,双腿被他的腿夹住了,只能鲤鱼打挺似的顽抗。但他的手像有神奇的魔力似的,从她的脸颊轻柔地抚下来,在耳际打了几转,又蜻蜓点水地滑到锁骨那里,一下子勾开了她的衣领。
她原本白得耀目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红晕,衣领里的芬芳气息简直是喷薄出来的,带着刚刚化冻的上京春天的清爽。两个人呼吸相闻,王药额角脖颈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却偏偏忍得住,慢条斯理的手指又一点点滑到她里头的抱腹上,伸手贴着她的皮肤,撩拨她最敏感的地方,撩拨到她几乎要喊出来,却又把手收回,在她耳边热热地说:“好软。不过,此刻也硬起来了呢。”
那绯红的脸颊直接红到了耳朵。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他真是一个高手,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往下探索。她皮肤的战栗,呼吸的紧迫,心跳的剧烈,无一不落入他的眼帘。他像在战场边的帐篷里指挥的时候一样,鹰一样敏锐,知道所有的敌情,分析判断着己方的策略,小队的骚扰,大队的压阵,跑马的快捷,潜伏的静候……秦王的叛军曾经都要给他逼疯了,如今,另一个人,大概也快了。
他终于俯首在她耳边说:“忍不住,就求我。”
完颜绰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可是……我身上还没完事儿呢……”
这下,打败仗的彻底成了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可以向作者扔花、扔砖、扔西红柿、扔臭鸡蛋……
☆、曼陀罗
王药颓然地翻身下来,从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水喝,茶水是热的,只能小口啜,不能大口饮,可他此时浑身燥热,咽喉发干,恨不得一桶冰水浇下来泄泄火气才好,摇着杯子一会儿就没有耐心了,问完颜绰:“这里可有冷水?”
完颜绰悠悠起身,系着襟前的衣带,抚弄耳畔落下的头发,慢悠悠说:“好像没有呢!你一肚子的虎鞭鹿血酒,性儿最热的,再喝凉水下肚,不是得激出病来?”
她偏生还要提什么“虎鞭鹿血酒”!王药胸口起伏,简直想把她按趴在腿上抽一顿巴掌,到底还是理智克制住了。他瞟瞟门外:“太后让我出去吧。”完颜绰摇摇手:“那可不成,我那个日子时最怕冷,好容易找个暖床的。”
王药几乎用他毕生的忍耐力,才能淡定地说:“我亲自为你装手炉去。熏笼里要加什么炭,炕道里要生什么火,我也都亲自为你去做。”把“亲自”两个字几乎咬到了牙龈里。
完颜绰摇着头:“我不要!熏笼炭气大,火炕又燥热,手炉么……”她眼睛转一转,一脸欠抽的娇憨:“硬邦邦的不好用!”
还是他的手最好!温度适宜,软硬适中,带着男子血脉的热度和疼爱的滋味,让她格外心安。她理直气壮地指了指床:“你今儿喝了热性的酒,身上应该格外火热,先去把被窝暖一暖,我再看几本折子就上来。”
她看看王药,那高大挺俊的身形,分毫未动,眉梢略挑,显示出他的刚性来。完颜绰吞笑,故作不见,转到靠窗的书案上看奏折去了。等几本看完批完,约莫也过了小半个时辰,她回头一顾,这死犟的家伙还立在那儿,跟杵了根木头似的,连脸上的表情仿佛都没有变化。
“咦?”她故作惊讶,但是又故作大度,“你竟然不愿?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也是看错了你。好吧,冷被窝,我自己慢慢焐就是。哎——”长长的、夸张的一声叹息。
她毫不避他,开始解自己的衣裳,刚刚被他扰弄得汗津津的,沾着衣衫上的熏香。外衣“嗖”地飞了出去,盖在王药脸上,又滑落到他本能抓舞的手里。
眼前的遮挡物刚移开,又一件飞过来,王药这次直接伸手抓住,欲要斥她无礼,可是眼前只着襦衫小裙的她腰肢不盈一握,身形舒展窈窕,简直美得不可方物;鼻端又传来她的衣衫的气息,淡淡的熏香味,带着她身上自来的女儿香,简直在一击一击地敲他的心脏,连太阳穴都绷紧发痛起来。
王药目不能移,简直期盼一样等她再解衣衫。
但是她停了下来,弯腰到被窝里一摸,回头委委屈屈说:“冷!”
臀部尚且还撅在那儿,简直惹人去抽两下。王药压低声音喝道:“冷就别进去!这些日子保暖要紧,决不能受冻。”
完颜绰眨眨眼睛等他动作,但却失望,他不过到熏笼边找了个手炉,小心地钳了炭火放进去盖好,又包上绒布,细细扎牢,递给完颜绰。完颜绰背手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