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完颜珮强撑着到退朝的那一刻,尚能庄重地起身,然而一出大殿的侧门,两边的宫女就觉得她身子沉重,完全扶不住了。萧邑澄见母亲两腿软绵绵地使不上劲,一直往地上瘫,而宫女力气小,几乎也要被她带倒,只能亲自上前用力扶持住:“阿娘,阿娘!可还好么?”
他惊觉母亲已经痛晕了过去,简单包扎的断腕一直在渗血,也吓得不轻,一边呼喊着御医,一边亲自抱着自己的母亲,这时他才觉得,那个一直需要仰视、如钢铁一般强硬的人,其实也并没有多沉重,昏厥时也一样任人翻来覆去。
太医在紫宸宫重新包扎了太后的伤口,摇摇头对萧邑澄道:“陛下,太后失血太多,剧痛攻心,只怕一时醒转不了,臣定当尽心竭力,为太后医治!”
萧邑澄无力地点点头:“若能治好太后,朕定当重重有赏!”他原想陪在这里,但大军惨败初回,升黜、旌表、抚恤、归葬、安民等事情无数,不得不又回到前朝,批阅奏折,与北院诸臣商议国事,忙到太阳过了午才稍微歇了歇。
萧邑澄挥退所有侍从,一个人静静地在书房,膳也无心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