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战斗了,这次直捣黄龙,速战速决,又是你做主帅,我相信没有问题的。”
耶律延休听了她这话,便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是!臣但听太后吩咐!”
“那你去吧。”完颜绰笑笑道,“别叫我失望。”
耶律延休顿时豪气干云:“臣省得!太后但看就是。”
自然要看。一个个试探过去,才能去心中疑。完颜绰摇摇摆摆回到寝宫,进门就伸了个懒腰,嚷嚷道:“随便弄点吃的,吃过了我要睡觉。”
孕妇容易疲倦,是常有的事。外头宫女宦官,赶紧地开出饭菜来。王药似乎有话要说,但瞧着她要吃饭,自然是肚子为大,既为了孕妇本人,又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且,要她吃得香,什么杂事、烦心事都不敢提及,只能说些开心的事,让她能够舒舒服服地把饭吃下去。
吃完了,又出花样:“哎哟,我这一阵老是容易腰疼,你得给我揉揉。”
这可怠慢不得,王药赶紧小心伺候着,但揉的姿势不对,老是不能惬意,他看着面前这小女人皱着眉,一脸不开心的模样,左思右想终于道:“趴着按不行,会压到肚子,可你坐在椅子上或榻上我又使不上劲。要不——”他露出点坏笑:“你坐我腿上,我正好顺手。”
他笑得风清月朗,干干净净的头发,干干净净的领子,散发着柑橘和冰片清香;他聪明多才,又善解人意,总能挠到她心坎里的痒痒;可他有时候也犟得讨厌,或者聪明到捉摸不透。完颜绰心里有苦涩的纠结,又不能不跟他演着戏,笑着扭了扭腰,才被他一拽手腕,正好跌坐在他大腿上。
王药的手轻柔地给她按腰,她的腰其实并不痛,但是被这样轻柔地按着,放松的舒服。他大约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按了一会儿,手就环到前面去,隔着衣服把嘴唇贴在她的背上,梦呓似的叫了几声“阿雁”,然后轻柔环抱着她,正好把脸搁在她的肩膀上。
“咦,这是做什么?”完颜绰故意问。
王药的笑腔和以往一样,带着些他们俩独处时特有的大男孩感觉,轻轻摇一摇她:“小坏蛋,这阵子天天护牢了你的肚子,是怕我qín_shòu么?放心,必要时我连和尚都当得,你别再试探我了。”
完颜绰心一跳,但随即明白自己误解了,因为他说:“什么赐宫女之类的话不许说,我只要你。为你熬十个月,简直修身养性嘛。”
他淘气地去揉她的胸,可她不知为什么想哭,仗着是背对他,瞪圆了眼睛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慢慢风干,她过了一会儿才懂自己的心思:这太美好,而她太怕失去!只能虎声虎气说:“别闹,胸胀痛呢!”
王药果然不“闹”了,又小心地裹着她的肚子,在她后颈呢喃地说:“等生好,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好不好?”
“什么?”一时还在暗自悲苦,没明白过来。
王药“噗嗤”一笑,揉揉她的屁股:“小傻瓜!”
她顺着他手的托引,略微后移了一点,立刻明白了——这家伙真是太坏了!但又坏得太可爱了!心“怦怦”地跳起来撞着胸膛,她竭力要使自己冷静,深吸了一口气,问:“对了,饭前你好像要和我说什么?”
王药松开了她些,点点头说:“对了。今日奏折里,有几份是兵部奏请调整南北两边的军屯的,军屯一动,戍卒也要动,现在还不是最安全的时候,北边容易给蒙古人钻空子,南边——特为加重军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完颜绰故意笑道:“不过是动一动军屯,马上春天了,多调些人学着种地,来年也好实粮仓。”
王药想了想说:“那并州那边还是要多调些汉军,他们不少原先就是关内的农家子弟,大约更懂稼穑一些。”
完颜绰道:“也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觉得把并州的汉军迁到西边关中去,让那里的稼穑也长得好些,可好?”
她像是故意作对,王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之后才问:“你不觉得多此一举?”
完颜绰假作没有听懂,回头笑道:“哪里多此一举?譬如我们驯养猎鹰猎狗,就是要时不时拉出去行猎,总是得在奔跑实战中,才能练出好鹰和好狗。让并州的军马动一动,也是起这样的效果。”她凝视着王药,而他表情一平如水,最后点点头说:“也好。”
他显得有心事,完颜绰感觉自己的情绪更如打秋千似的,既有低沉到底的感觉,又会有居高临下的迫切,既想试探出结果,又怕试探出结果。她起身倒了一杯水给自己,过了一会儿背着王药说:“现在禁军是耶律延休在管,你得空时,去听听他现在的领军方略,替我为他把把脉,别在禁军里闹出那时候并州一样的事来。”又转头笑道:“恰好我还新得了几坛好酒,你替我颁赐给耶律延休,你们俩一道喝酒谈天,更容易套出话来。”
过了几日,完颜绰有意无意问王药:“去耶律延休那里了吗?”
“去了。”答得很干脆,“酒也喝了——酒真是不错!上京的禁军经这一场清洗,人员应该更纯粹了,姓完颜的多有兵符在手里。唯一不好的就是对于其中的汉军,有点不分青红皂白,基本都找借口发到外围去了——你心里担心,也很正常,但做得白眉赤眼的,不是叫人生疑?”
完颜绰媚答答勾着他的脖子:“生疑?那你站在汉人一头,说说看,会生怎样的疑呢?”
王药把她蛇一般的胳膊扒拉开:“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