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药握着酒壶怔怔地没有再喝第二口。隔着栅栏的那个送酒人却提了提灯,低声道:“我家主人说,王郎中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主人还未能开悟,要请郎中指教。”
王药不言语,那人更加低声:“我笨,言语指教不来,今日请郎中示范吧。”不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晨钟响起时,王药被拖出了牢房,他被粗鲁地打散头发,重新梳髻,又被剥去带血酸臭的衣衫,简单擦洗身子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囚服。王药浑身是伤,头皮又被扯得疼痛,不过,今日要面临怎么样的命运,只怕比现在的苦楚要难捱数百倍。他掸了掸肩头的灰尘,又抚了抚杂乱的鬓角,最后正了衣领,对虎视眈眈的来人说:“走吧。”浑然不似去赴死的人。
夏日早晨的宣德殿,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