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绰怔了怔,看了看老父亲的神色,尤其是他瞥向萧邑沣的时候一脸愧色与怜惜,她顺着父亲的目光也看了看萧邑沣,孩子正好也抬头在望向她,手拉着她的袖子,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大眼睛里一点杂光都没有,畏怯而讨好地眨巴着。他也瘦了,额头上的伤口还留着一道疤痕。
完颜绰心里酸楚上来,想着小家伙在自己身边一直也是可爱可怜的模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就是养在身边的猎狗与猎鹰她都是爱护得小心的,何况一个亲自提携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
她只能劝慰自己:其他事以后再说吧,废立皇帝,必触众怒,还是要时机成熟才行。自己原先未免被狂喜和自负冲昏了头脑,这次叛乱也算是一个警示。她对父亲点点头:“阿爷放心,我对沣儿还是真心喜欢的。”话说出来,萧邑沣不由又靠了靠她的胳膊,满满的都是孺慕之思。
完颜速尚在将信将疑之间,皇帝和太后在宣德殿的后殿门口,他不经宣召也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不过在门口,却能看见王药被捆着跪在一棵树下,模样倒也淡定,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