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屏的婚礼和路山人动辄c办五六十桌酒席相比简朴多了,但简朴并不意味着简单,起码说梁怀念刚走出常委会会场就来到婚礼现场,给他们的婚礼平添了不少浓重热烈的色彩。尽管老王是温彩屏权衡利弊后选择的男人,但老王无论在经济上、社会地位上,还是在仪表上都和负心的梁少华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她没有邀请他。意外的是,梁少华却委托别人送来了重达100多克的“三金”。望着光灿灿的戒指、项链和手链,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这涟漪不住地打着圈圈,即使是在新婚之夜和老王上了床后还久久不散。
报社给每位记者定有广告任务,温彩屏虽然在路山已经轻车熟路了,但由于梁怀念的原因,接触面还不敢太宽泛了。婚后不久,报社开始明确创收指标,到年终统一考核兑现。经济上她是没有多少担忧的,本分的老王没有其他的本事,可凭靠木匠的手艺,赚钱也是一把好手。但她是一个好强的人,考虑到连报社的基本任务都完不成,那以后还怎样有所作为?放在一个喜欢张扬而没有城府的人身上,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去找梁怀念办的,领导帮忙拉广告那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可聪明的温彩屏不傻,扯梁怀念的大旗无疑是向社会昭示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特别是梁怀念现在后劲很足、还处在上升的时候,因为花花事情影响他的前程,实在得不偿失,利用这棵大树那还不到时候。但不管怎样报社的任务总要完成,思前想后的她决定去找梁少华。人也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一想到这个冤家,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和身体都潮湿起来。
那天,天气和心情一样是十分的晴朗和灿烂,略施粉黛的温彩屏走进黄土地开发集团那座气势磅礴的大楼。她向秘书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没有两分钟,令她感到激动不已的是,梁少华破例亲自走出办公室来迎接,连年轻美丽的秘书也为老板从来没有的举动咋舌。头发已经开始秃顶的梁总看到明媚的阳光下她白嫩细长的脖子上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项链正是自己送的那条水波纹的。当秘书送上茶水时,他又看到那条他送的用一颗颗“心”编织出来的心型手链也系在她的手腕上。她白晰的皮肤由于有点不好意思变成了白里透红,更加好看,修长的身材可能由于结婚的缘故微微发福,略显肥而没有一点腻,浑身上下透着成shú_nǚ人的韵味。“你真美!”梁少华没有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开始的。温彩屏听了马上浑身开始打颤,没有多余的准备,十分自然而又迫不及待地在办公室里一步到位,他们又续上了鸳鸯蝴蝶梦。前面说了,自从几个月前梁少华在颁奖典礼上见到温彩屏后,新婚的他就患上了半阳痿症,无论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的美女,只要衣服一脱下面就起不来,但现在他俩的鱼水之欢竟然奇迹般地把病给治愈了,直喜得他不住地大喊以前叫熟叫惯了的爱称“宝宝”,说早知道你能治好我的病,我早就找你了,哪怕是qg你!温彩屏啪的给了还在兴头上的他一个耳光:不要脸,你还想当qg犯。“就当,就当,我在你跟前当定了。”梁少华说。
这段时间以来,《路山日报》按照郝智的指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改革,头版在基本删除了地区领导活动报道的同时,出现了舆论监督稿子,尽管监督的都是些这条巷子路灯几个月不明,那个厕所大粪流淌无人管,居民区自来水管不流水,还有街头摊点随意设、影响行人和市容市貌等这类小稿子,但报纸还算有了起色,老百姓也开始打热线。对于郝智再没有什么批示和提出明确指示,温彩屏心里可是忐忑不安的。她想知道领导对报纸的真实看法,想知道这个批评程度是否得到领导的满意。梁少华听到她的问话,淡然一笑说:“真是扯淡,到什么时候党报就是为党服务的工具,看看《人民日报》和省报都是这样办的,他郝智标新立异那是不成熟的表现,也说明他自己的心里没有多少底。你看,他到路山时间也不算短了,工作怎么样?不就是常规的那一套吗?人事改革也是说说而已,老头子手里提拔起来的到现在都没有动一个。至于他不上头版宣传那是他自己的风格和喜好,而其他领导比如吴帆、还有我们梁老爷子这些喜欢露脸的,那该咋露还叫他们怎么露。你想,领导就像舞台上的名角,在戏迷心目里已经占有了地位,放着阵地不用,他们会憋死,戏迷也会想死的。当然,我这里说的戏迷其实就是那些政治迷或者叫官迷们,他们要是几天在报纸上见不到领导,好像要迷失了前进的方向。”
温彩屏说:“你说的轻巧,我看郝书记倒不像你说的那样,他把舆论监督还真当回事了。”
梁少华说:“是吗?改天你把他监督监督,看他有什么反应。别吹牛了,假如《焦点访谈》连发三个监督路山的报道,你看他郝智不急那才是怪事呢!在中央大媒体上多监督几次,命运不好再遇到中央领导的批示,他的官帽掉了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拣。”
“我不和你抬杠,”温彩屏说,“现在面临的情况,我这个总编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梁少华使劲捏了一把她还坚挺的茹房说:“事情很简单呀,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