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越军竟然溃散了。
你叫无敌和秦军将领们如何不能郁闷,想当年六国伐秦,在少梁山上六国联军可是连败三阵也没有溃散!
“三弟,接下来怎办?”嬴虔手搭凉棚遥看着战场,所能见的只是退去的土红色潮水,和五团若磐石一般撼在土红色潮水中的黑色墨迹。
“左翼飞鹰骑兵余部出击,接应我军铁骑与楚军战车!中军步卒卸甲,准备打扫战场!”无敌想也不想便交代了下去,此话一出却引得熊耳与屈辰侧目,屈辰当即开口道:“越军大败溃散,为何不派军追击?”
这两人适才也被秦军连环发s的箭
撼,只不过两人处于秦军中军,视线和所获得的视觉越军那般强烈,倒也自控得住,此时见秦军指派部队接应和打扫战场,却不曾派军追击,自然要提出异议。
当下无敌笑道:“此战能破越人战阵,楚军战车已是首功。追击残军这等美差,自然非楚军莫属,屈将军请!”
屈辰二人闻言都是惊讶,再看无敌笑容真诚,不像戏耍,便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屈辰当即一面心中暗赞着秦王会做人,一面疾奔本阵,派出楚军骑兵进行追击。
此战,向郢都送出捷报称:二月初六秦楚联军与越军大战与广陵沃野,联军以秦骑楚车大败越军,越军溃败,楚军骑兵衔尾追击,斩首三万!
当联军左翼的一万五千名秦国精锐飞鹰骑冲入战场之后,这场战事的后续如何也就变得乏善可陈。
看着日上中天,刚过午,无敌苦笑一声只得吩咐道:“传令炊事营,速速磨好厨刀,今日开马r筵。”
也在广陵城外,苏北平上的大战接近尾声的时候。
一队衣甲鲜的秦军士兵,却正策马向楚国与越国接壤的重要关隘昭关行进。脸上横着两道刀疤的队将虽然时不时慢下速度,向后队的士兵大声呵斥,但他的目光十有是落在一个头戴战盔,身穿小号铠甲的士兵身上。见这士兵面色沉稳在马鞍上的身体随着战马的奔驰合拍的做出推浪动作,不由暗暗腾出赞许的神色。
队将的名字叫做蒙四,数年前老上与魏国的老公叔鏖战少梁时,蒙四便是亲兵营柴大头领麾下的亲兵死士,脸上的两条狰狞刀疤便是在那次少梁之战落下曾经和当今君上一个鼎里烩著,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而这队百骑人马之中,了他这个队将之外人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瘦弱矮小的士兵竟是秦国的太子储君。甚至,原先当国君带着这个士兵来到队中要蒙四带着他时,蒙四还不乐意,国君却是笑道是空手相搏,蒙四定然要输。当即蒙四便出手试这孩子身手,没想只是一招,便被这孩子以重拳击在颈侧,生生晕了过去。
不得已,蒙四只得领着这孩归营了不被营内的兄弟耻笑,蒙四也一样照葫芦的让队里的战士与他切磋想这孩子都是一招制敌取胜。
而且,国君可没有给蒙四说明不的身份相处了数月之后,蒙四才从种种蛛丝马迹里分析得出。比如说这孩子的头发虽是短发色乌黑,可要是靠近了细看,却能看出发根竟是金色,而且这孩子还生着一对就算是在陇西的戎狄牧人中也十分少见的碧眼。
秦国太子储君天生异像,金发碧眼天下皆知。
猜出不败身份的那夜,蒙四彻夜转辗反侧难眠,全然没有想到自己和本队的兄弟性命竟是如此的堪忧。苦思一夜后,第二日一大早蒙四便去中军帐求见国君,入帐后以军礼单膝跪地,不言不起。看这做派,无敌自然明白儿子的身份破了,便让下人退去后,将扶蒙四扶起后笑道:“蒙四哥,可还记得那句老话,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记得!君上,蒙四记得!”蒙四答道,这是老秦的民谚,已经不知流传了多少年代。而蒙四哥的称呼,是当年无敌于蒙四同属柴大麾下时的称谓。
无敌大笑,伸手一拍蒙四肩膀,笑道:“记得便好!今日你只消记下,你队中没有什么太子储君,只有一个来至陇西戎狄部族的小兵叫做吴大,能记住不?”
“蒙四叔!”正当蒙四恍惚回忆着当日与国君的对话时,已经跑着前列的戎狄小兵吴大突然喊了一声,直吓得蒙四一个机灵,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忙拉住战马,向迎面驰来的吴大喝问:“何事?”
吴大道:“蒙四叔,探路斥候逮着了两个越军细作!”
当即蒙四策马上前查看,只见两个樵夫装扮的越人缩在一颗树下,正在瑟瑟发抖。蒙四下马探看,见两人衣衫破旧,肤色黑,面有菜色,心想如此民众怎会是越人细作,当下便用军中教习的越地方言问:“你二人在此做甚?”
樵夫见蒙四问话,当即吓得跪地就拜,一人用楚国方言答道:“我等是昭关的樵夫,不是越人。”
“狡辩!”未待蒙四反应,只听一声童音呵斥,吴大抽剑一跃,将一名拜倒的樵夫按住,以剑拨开此人的手掌,向蒙四道:“蒙四叔,此人自称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