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南方周末》为阵地,一群不知哪里钻出来的文人,对北大人的这一系列文章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双方在面向中国中上层知识分子的几个社科社评报纸刊物上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论战。
而这起无德文人的首领就是吴沪生,也就是后来的青生。他攻击北大学生是激进的左翼分子,是中国现代的法西斯,是“蠢血”的无知一代,企图挑起战争和国际纠纷的居心叵测者……
他鼓吹“放下战争的包袱”,“与日本携手创造稳定繁荣的亚洲”,“中国要有大亚洲意识”,“我们所谓的大局,是大亚洲的概念,而不是单个的国家或者民族”……
凡北大学子,估计至今都没有不痛恨这个败类的,北大一向讲究兼收并蓄,百花齐放。北大不是没有对和平年代对抗日本这件事持保留态度的学生和教师,但是这个人哈日哈到了毫无廉耻,丧尽天良的地步,实属罕见,使人不得不怀疑他是拿谁家薪水的。
路威和阿鼠面面相觑。原来中国社会沸沸扬扬流传至今的第五代导演刻意渲染中国y暗面来博取外国评审欢心的传闻——最早竟是由一个哈日的文人散布出来的!
“随后,”孙茹拍着桌上厚厚一叠资料,道:“中国大地四处都开始流传,张一谋等人为了取悦西方,刻意歪曲中国的民族形象,刻意暴露中国农村y暗面的流言。这一叠全是各个刊物报纸用这种方式攻击第五代的评论。”
易青道:“刚才大家可能留意到了,写这些文章的大多数人,就是几年前维护日本在华利益,攻击中国爱国青年人的那一票哈日文人,有一个算一个,有的用了笔名,有的干脆名字都不改。”
几个北大的学生激动的拿过那些旧报纸,哗啦哗啦翻着。
“与此同时,”孙茹道:“日本方面六次邀请张一谋、田壮壮、陈凯哥等导演携作品赴东京展映。第五代导演却多次拒绝了,他们拒绝不是因为讨厌日本,而是真的没空。”
易青道:“可是日本方面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来不来,加倍的渲染对他们的喜爱的推崇,把这些人说成是大日本的最好朋友。”
说着,易青拿起一打日文报纸,道:“随便找几个标题来看看,这个……《亚洲的骄傲也是日本的骄傲——记陈凯哥和他的金棕榈》、《张一谋作品日本制作》,还有这个,《兼容借鉴的时代呼声,中日友好电影文化节在东京开幕》……”
易青指着标签上北大图书馆的特殊标志,那一个小小的红字“右”,说道:“如果你们北大的资料收集没问题,这些报纸全部是日本右翼商人办得报纸!”
孙茹肃然道:“还用再说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贯仇视中国的右翼团体为什么突然对中国导演大家赞赏,称他们为日本的好朋友。而他们在华豢养的汉j文人,却在这个时候大规模的抨击中国的导演以及一些文化人,说他们刻意贬低中国的国际形象……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小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一切都是偶然的,青生和他的同伙确实很爱国,很在意中国的国家形象,而张一谋等人确实败坏了国家民族的声誉;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本右翼文化间谍们蓄意策划的y谋,给第五代扣上一个亲日的帽子,然后利用在华的汉j文人制造舆论,把中国文化届走在最前端的这票人彻底搞臭!
是哪一种可能,大家心里都有数。
三人成虎,谣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从93、94年开始,中国电影在自己国内承受了难以想象的舆论压力。国内市场大大萎缩,电影工业走向低谷。第五代打下的江山和在亚洲创造的局面彻底沦丧。
94年初,张一谋的作品《活着》甚至无法通过政审。
96年,张一谋在国内一片骂声中宣布告别农村题材,拍摄都市片《有话好好说》。
从96年至今的十年中,中国导演再也拿不出以黄土地系列为依托的带有中华民族本民族特色的作品。
《英雄》、《十面埋伏》、《无极》,一部部以模仿好莱坞影片以及西方国家影片的所谓商业片出炉,中国电影彻底成为四不象,失去了本民族的特色。
在第五代导演全面失败的第二年,日本导演今村昌平拿下戛纳金棕榈,成为亚洲史上第一位两获此电影届最高荣耀的电影家,日本电影自此走入第二次黄金时代。
第二卷 电影学院的牛b生活 第十章 陈年内幕(2)
“妈的,太卑鄙太无耻了。”阿鼠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丫的小日本怎么不说他们今村昌平拿戛纳大奖的那两个神经病的片子是宣扬大和民族丑陋一面的!”
众人一阵哄笑。
依依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易青稍微跟她解释了两句。
今村昌平两次拿金棕榈,所拍的影片都是反映日本社会最落后一面的。
第一次拿奖的《楢山节考》,影片故事是说在日本长野县的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一位六十九岁的寡妇阿玲婆,同时也暗自在为自己进楢山朝拜山神做准备。那时日本非常的贫穷落后,东西不够吃,老人到了七十岁就不许浪费粮食了,要送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