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任凭心口发热得几乎从里头烧开,也不舍得摘下一片花瓣咀嚼。
夙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房门,便被满屋子里各色鲜花给闪瞎了眼。
什么情况?走错屋了?
她退出一步,抬头朝门牌上瞧去,是自己所住的房间没错,怎么满屋子都是花?各式各样的,盆栽的,晒干的,每个都用名贵的锦缎包成一束束,桌案上,凳子上,甚至就连屏风旁都放了两盆硕大的盆栽。
夙溪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了。
子楠从自己那边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她道:“这都是师叔祖送来的。”
夙溪顿了顿,宿无逝送来的?他干嘛突然送她花?这行为有够诡异的啊。
夙溪回到自己那边,发现床铺旁都是花束,各种香甜芬芳的味道充斥着整间屋子,她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某个地方给错了宿无逝讯息,让他误以为自己很喜欢花?
夙溪仔细想了想,才终于想明白过来。
初次见到夏盈澜时,夏盈澜的手上提着一个满是残花的花篮,夙溪那时让宿无逝看夏盈澜,却没想到他回了一个好,莫非……他以为自己的意思是想要花,让他买?
果然眼神沟通什么的简直太不靠谱了啊!说好的师兄妹之间的默契呢?!
可即便师兄你会错意了,买一束就好,这么多会不会太夸张?这回好了!所有孙师侄弟子们都会误会他们的吧!底下要是传什么谣言,必然是这一室鲜花闹得呀!
刘子倾出门溜了一圈,眼看天已经黑了,算着时间应当可以回房休息,便回到了客栈。
他刚要推开房门,便发觉房门之内一股气劲往外直涌,他凛了凛神色,伸出一只手,手掌贴在门
上探着,刚一靠近,便迅速收回。
这强硬霸道的气息带着慎人的威力正在四散,莫非是宿无逝在里头打坐练气?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的道行也太可怕了,算着年龄,他甚至比自己还小五岁,自己还称什么翎海派子字辈最优秀的弟子,与这力量比起来,未免太弱。
刘子倾想要再去探探虚实,便听见里头宿无逝的声音传来:“进。”
他收回自己的试探,知道对方早就发现了他,便大方地推门进去,朝宿无逝那边鞠躬道:“师叔祖。”
对方浅浅地嗯了一声,刘子倾便回到自己那边,准备宽衣躺下。
“刘子倾?”
刘子倾刚褪了外衣,听见这一声便立刻回答:“是。”
“今日你在何处找到夙溪?”
刘子倾回想了一下,回答道:“离客栈不远,就在集市上。”
“她与谁在一起?”
这话问得太犀利,刘子倾没想明白,宿无逝怎知道当时夙溪并非一个人。不过长辈都问话了,晚辈知道,也不能不回答,只好说:“夙……小师叔祖似乎是单独行动,但无上城城主也在旁边。”
“牧崇音……”宿无逝喃喃,这牧崇音三个字在他嘴里反复说了三遍,一次比一次声音冷冽。
刘子倾只感觉凉秋的天里,背后起了一层薄汗,方才触手所碰的力量还在他手心徘徊,不禁皱眉。
见宿无逝再没问话,刘子倾便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自己对夙溪可笑的感觉,不禁握紧了拳。
有些人,真是碰不得的。
☆、小姐妹一起逛街呀
次日醒来,已快晌午了。
夙溪揉着眼睛洗漱穿戴好,便要出门去寻宿无逝。
他们尚且要在棉城多住一些时日,等到所有大大小小的门派都来了,才能一起去鸾鸣山。
鸾鸣山有结界,常人不得去,不过鸾鸣山的山脚下,正好有一处大院落,那院落以前是玄天用来困住曾经门派犯错之人的,后来那人死了,这地方便空了下来。
等时间长了,又经人翻修,有时玄天中人也会到那里去闭关或者进修,那院子也就越来越大,如今已是不小的山庄,盘踞着鸾鸣山脚。
此番各门派凡是收到玄天书信的,就住进那里,没有收到书信的,也可在外扎营。
夙溪出了屋子朝楼下瞧去。
整个客栈倒是很有趣,苍冥的在一边,翎海的在一边,一个是女子多于男子,一个是男子多于女子。那些都穿着自家门派衣服的人各个腰背挺直正儿八经地吃饭,分明几十人的大厅没发出一丁点儿声响,夙溪觉得好笑。
这些人都是名门正派里教出来的佼佼者,非常注重仪态。
她扫了一眼,只看见在吃稀饭的刘子倾,没看见宿无逝,便想去宿无逝的房内找他,刚要敲门,便听见身后传来刘子倾的声音。
“夙溪,来吃早饭吧。”刘子倾在宿无逝不在的时候,便叫夙溪名字。
毕竟夙溪曾经让他就直接称呼自己,她是不喜欢自己年纪轻轻地就被人叫做小师叔祖,就与当初在海角天边是一样别扭。
夙溪刚要敲门的手停下,背在身后,还是下楼去了。
等到了桌边,刘子倾才道:“师叔祖一早出去了。”
师兄一大早出去做什么?她没问刘子倾,因为她知道刘子倾肯定也不清楚。
吃了一碗稀饭加一个包子,夙溪总算是饱了,子英与子霖刚来棉城,昨日光顾着休息,难得今天无事,便想着出去转转。
她们拉上了子楠,子楠兴趣缺缺不过还是跟过去了,三人到了夙溪跟前,子英便开口问:“师叔祖一起去?”
夙溪被这称呼寒了一下,宿无逝在她是小师叔祖,宿无逝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