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也意识到了整件事的蹊跷。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与她相认。
那边齐懋生已低低地吩嘱了那两个随邑几句,其中一个人就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丢在了丁翠娘的身上丁翠娘垂下眼帘,望着瓷瓶,却没有去拿。
可能是金创药之类的东西吧!
顾夕颜猜测着,就语带歉意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翠娘就抬头望了一眼站在顾夕颜身后的齐懋生。
顾夕颜却没有想那么多。
没有人能把以前的事截断的干干净净,真的象一张白纸似地重新开始生活。那些生活地感悟。情感的牵挂,会如千丝万缕般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她虽然没有特意提起,但也从来没有回避过。
丁翠娘,是她认识的人。
所以,她当发现丁翠娘很快地撇了齐懋生一眼里。忙语带安抚地向丁翠娘介绍道:“丁姑娘。这是我的丈夫。”
齐懋生的样子太严肃,一般的人看见他,都会有点不自在。
丁翠娘见顾夕颜已经把话说地这么明了,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了点头。
顾夕颜就起身拉了齐懋生到一旁悄声道:“大家是怎么起的冲突?”
齐懋生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两个伤了丁翠娘的随邑,其中一个随邑就立刻上前行礼,恭敬地回答道:“这女子身手敏捷,离我们太近。属下出言相问。却得不到确凿的回答,所以才出手相拦的。”出言相问?刚才可没有听到喝斥声。这话说地有点强词夺理了吧!怕是看见有人走近,就对人家下了手吧……
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做为燕国公的护卫,他们也有自己职责。
顾夕颜没去纠缠这句话,而是有些担心地望向了丁翠娘。
希望她只是碰巧路过才好。
此时,丁翠娘被刺的地方已被血浸透了,她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顾夕颜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道:“你们也回避一下嘛!丁姑娘的伤可要赶紧上药才。”
齐懋生是决不放心顾夕颜单独和这个身手不错的女人在一起的,所以拉了她往一边走:“我们到一边等等,等她处理好了伤口再说。”
丁翠娘一听,神色间很是着急,竟然就这样转了个身,略略地回避了一下,就解了衣衫开始上药。
顾夕颜就有些疑惑。
她可是有什么急事?
丁翠娘胡乱地上了药,就用剑支着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客气地对顾夕颜道:“这位夫人,多谢出手相救!”说着,又把目光望向了齐懋生,“小女子只是江湖上一个跑单帮的,今天之事,完全是巧合,实属误会。得罪之处,还望海量。”说着,抱拳转身就朝着下山地石阶而去。也许是大家这样见面很尴尬吧!或者是丁翠娘正要执行什么秘密的任务而不便与她多说什么?
顾夕颜无语地耸了耸肩,挽了齐懋生地手肩:“我们走吧!”
齐懋生搂着顾夕颜朝丁翠娘相反的方面走去,趁机朝着身边的人做了一个手势。
两个随邑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杀气……
他们转身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翠娘,你这是怎么了?”
顾夕颜就好奇地转身。
却被齐懋生拉住了:“人家既然不和你相认,你就别管那么多的事了!”
可顾夕颜眼角的余光已看见丁翠娘歪歪地斜在了石阶旁的杂草丛中,一个穿着靓蓝色布衣的女郎正表情惊恐地蹲在她的身边。
刚才,是他们无理在前伤了人家吧!
顾夕颜想到这里。还是朝丁翠娘跑去。
齐懋生就叹了一口气,紧紧地跟了上去。
顾夕颜跑到丁翠娘的身边,去帮那女郎扶丁翠娘,那女郎抬头迅速看了顾夕颜一眼,急急地道:“夫人,让她平躺着。”
丁翠娘受伤的地方不停地新鲜的血y流出来,她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气,好象很吃力的样子。
自己倒霉,撞见了这天仙局。齐灏是万万不会放过自己的……飘泊江湖这么多年。生死本就在一线间。死了,并不可怕,却不能害得她的恩人受了牵连……
丁翠娘望着那女郎的目光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顾夕颜却脸上一红。
原来丁翠娘的伤势这么严重!
她忙搭了把手,帮着女郎把丁翠娘平放在了台阶旁地草丛中。
女郎抬起头来,望了齐懋生一眼,满脸恳切地道:“老爷,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图。请您帮帮忙,吩嘱随从叫个大夫来,我定当重金酬谢。”
齐懋生犹豫了一下。
顾夕颜就瞪了他一眼。
齐懋生苦笑,转身跟后面的随邑低低地轻语了几句。
两个随邑点头,疾步而去。
丁翠娘却猛地拉了顾夕颜的衣袖。急促地道:“她……刘家的十二乃乃。你,你放过她吧!”
顾夕颜一惊。
刘家的十二乃乃……丁翠娘是知道她底细的,和她有关系的刘家人,只有顾夫人刘彩霞的娘家,江南石板镇刘家……
难怪丁翠娘不和自己相认,反而匆匆而去,愿来是怕齐懋生他们杀人灭口,要掩护这女郎的行踪啊!
而这女郎。正是刘家十二爷,去年五月间因和高昌姚氏走私参果和东珠犯事的刘右诚的妻子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