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依相偎的场面温馨而赏心悦目。
背对着她的男子则看不清楚面容,但身材高大伟岸,穿着一件鸦青色的软缎直身长袍,手里提着一柄寒光四s的剑。穿窗风吹过,轻薄的衣衫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坚实的肌r和非常漂亮的倒三字形背肌的轮廊,充满了阳刚的健壮之美。
那个跪坐在地上的男子脸带愧疚地说道:“世兄,是我对不起你,也是我要她和我一起走的,要杀要刮我毫无怨言。只求你放过紫苏,她,她只是受我牵连……”
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听他这么说,立刻张开了眼睛。
顾夕颜被震住了。
那女子的眼睛清澈澄净,如麋鹿般闪烁怆惶之色。她伸手紧紧地捂住了那男子的嘴巴,哽咽的说:“少卿,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一起死。既然被他找到了,我总是要和你在一起的,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只是伤我的心罢了……”
被那女子唤作“少卿”的男子听了她的话,竟然滴下了
两滴眼睛,紧紧地握住了捂在他嘴上的那双纤纤玉指,不住地点头。
背对顾夕颜的男子却发出一声冷哼,语带讽刺地说:“真是郎情妾意啊!”
“少卿”闻言,脸色一红,眸中闪过羞惭之色,可抱那女子的手却更紧了。
那女子却挣扎着从“少卿”怀里站了起来,战战栗栗的,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抖着,目光却闪烁着坚定的绝然,她给背对着颜夕颜的男子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声音幽怨地说道:“我嫁到齐家十年,您待我恩重如山,我纵死无憾……只求您看在方侯爷的份上,饶了少卿吧!我和他青梅……从小就认识,他只是一时糊涂……”
“不,不,不!”被那女子称作“少卿”的暖润男子起身去扶那泞顿。
他身后的人却喊了一声“龚大人”,语调低得极低,声音中带透着惊讶。
龚涛远远地拱手施了一行。语调也低得很低:“三爷,林大人!”
他们都好象怕说话的声音太大了似的。
林大人?
在齐潇身边?
林永昭?
顾夕颜不由朝齐潇身后望去。
那人看上去比龚涛年轻个四、五岁,中等身材。长着一张娃娃脸,细腻白皙的皮肤,温和亲切的笑容,如果不是龚涛这么称呼他,他跟在齐萧的身后,别人一定以为他是齐潇地随从。
想到这里。顾夕颜心里更觉得冰凉。
龚涛刚带他们前脚刚到。后脚这个齐潇就赶到了。
江青峰不是说了吗,那林永昭是随齐潇来陵州。话语间,颇有这林永昭是齐潇一派地意思。看他们这样子,那可不可以说龚涛就是齐懋生一派呢?如果是这样,龚涛现在还掌握着兵权,而且还受他的指挥……能不能理解成齐懋生,并不想他们想象地那样处境困难呢?
一时间,顾夕颜的心跃跃欲试。她眼角的余光不由地瞟向了龚涛,想现看个究竟。
龚涛上前几步迎了上去,恭敬地给齐潇行了一个礼。
齐潇的态度好象有点倨傲,没有还礼,语带讽刺地道:“龚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带一大群人来啸傲杆
龚涛面无表情地打断齐潇的话,简洁干练地道:“爷要见修罗门的人?”
爷?能让龚涛这样称号的,除了燕国公齐灏还有谁?
一时间,顾夕颜惊喜交织。
能让龚涛这样顶撞齐潇,也就是说,齐懋生并没有失去指挥权,燕地的局面还在他的控制之下。只是不知道身体上有没有受伤……
突然间,有人紧紧地抓住了顾夕颜的手臂。
她一回头,竟然是段缨络。
白雪的映s下,她端庄的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喜悦。
这一瞬间,顾夕颜原谅了段缨络对她所做的一切。
至少,段缨络的自以为是的本意是好的。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起去见他!”齐潇淡淡地道。
不知为什么,这语气听在顾夕颜耳中,感觉带着点挪揄的味道在里面。
可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齐潇推门而入,门轴在黑暗中发出暗哑的“吱呀”声。
堂屋是漆屋一片,东边屋子的门帘缝里透出桔色的灯光。
他们刚踏进堂屋。一个冷峻的声音问道:“可是龚涛?”
声调低沉而醇厚,那是齐懋生地声音。
顾夕颜当场呆立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走在前面的齐潇已撩帘而入:“深更半夜的,你招修罗门的人干什么?”
这声音让顾夕颜一震。
是啊。这个时候他招修罗门的人干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修罗门做?
只是齐潇说话的口气挪揄味道太浓了些,这些念头在顾夕颜地脑海里一闪而过,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齐潇的身上。
龚涛也听了出来。他不由地一怔,紧跟其后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把林永昭和江青峰等人都挡在了屋外,亮光一闪,门帘一晃,堂屋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