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过后,人迹无踪。
息栈两只手紧紧攥着缰绳,镇三关的两手紧紧攥着他的手。
三匹马一路跑出去很远,出了县城,拐进了小树林,放缓了脚步。后边儿早已看不见人影,只有灰飞烟灭的一片尘土。
这深秋的寒凉天气,息栈摸到自己额头竟然冒出汗水,后背的羊皮袄子里,能感得到密密的一层汗珠,湿漉漉的,好不难受。
心跳得很快,不知是驰马太急,还是身后男子胸腔中的呼吸和喘气声,久久不知停歇,振得自己的胸腔子也跟着发抖。
他的皮袄擦着他的皮袄。
温热宽阔的胸膛裹着单薄消瘦的脊背。
那两条肌r健壮的大腿,膝盖恰好磨蹭着那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蹭到两个膝盖后窝里,痒痒的,麻麻的,蹭得少年浑身发软,几乎想要趴下。
息栈实在不习惯与不是他主人的男子如此这般靠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费了半天劲却没有挪出半寸的距离。
皮袄皮裤摩擦着后腰和臀部的肌肤,浑身异样,下身无法忍耐的某种悸动和饱胀令他几乎失措。
没办法忍了,息栈用力将自己的两只手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抓住了马鬃。
回过头问镇三关:“你怎的在这里?”
大掌柜的浑身散发热气,额头和鬓角流淌着汗水。
云层间洒落下一层淡淡的金纱,眼前这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孔,如同古朴铜器之上镀了一层波光潋滟的水膜,冷硬的质感共天地柔光混为一色。
一双眼睛闪耀着小火焰,唇边浮起一丝笑意:“送你下了山,顺路进城办些货物。”
“怎么这样巧?”
“可不!你小子他娘的动静儿也忒大了,连县城治安团的人都让你给惊着了?全城的人都出来了,俺们几个在城西头都听见了!呵呵呵呵呵~~~~”
镇三关的笑声爽朗而张扬,胸腔子阵阵的颤动摩挲着息栈的后肩,一阵酥麻。
两人的脸离得如此之近,掌柜的开口一说话,嘴唇似乎要贴上少年的耳垂,热气在那一张小脸上吹出一片烫伤一般的红晕。
一股子羊r膻味儿!!!
这人一日三餐都是羊r,还不洗牙!
息栈忍不住扭过头,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厌恶那恶心味道,却又恼怒自己竟然会对着这种味道还忍不住脸烫。
穿过一片小树林,踏过几道黄土小山峁,进了一座镇甸。一伙人饥肠辘辘,在路边拣了一家小店打尖儿。
镇三关坐定,高呼店小二:“来四碗黄面,要大腕的!两盘驴r,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