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在心怯。这资料极为管用,因可由此断定刚才天策府内的人里,有李建成的内j
在其中,否则可达志理该没可能猜到出手的是他而非李靖。
此事非常重要,必须立刻通知李靖。
乾咳一声道:“可兄何出此言?”
可达志亦是才智高绝之辈,立即察觉到说的话有问题,脸不改容的微笑道:“本人
精于观人于微之道,且只是随便一句话而已。奉劝莫兄一句良言,良禽择木而栖,莫兄
若选择错误,恐有不测的后果。本人若非对莫兄的剑法非常欣赏,也不会白费这□唇舌。”
此时寇仲来到,呵呵大笑道:“可爷的中原话修养真好,出口成章的,小人万万不
及。嘿!这位是……”
常何道:“这位兴昌隆的莫为老师。”
寇仲道:“我们早见过面哩!莫兄和家叔同名同姓,比同姓一家亲更要亲近,又这
么有缘,找个机会我们定要碰碰头摸摸酒杯底。”
徐子陵装作不认识梅洵般目光落到他脸上,梅洵傲然望往夜空,寇仲故意讶道:
“梅兄不是与莫兄有什么过节吧!”
梅洵冷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有机会定要领教一下莫兄连可兄都要赞赏的剑法。”
这番话充满火药味,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寇仲乾咳一声,正要说话,可达志截入道:“莫兄请考
虑一下,勿要悔之莫及。”
徐子陵哈哈笑道:“我莫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知什么叫后悔。”
说罢拂袖而去。
梅洵发出嘿嘿冷笑,充满不屑的意味。
寇仲低声问常何道:“什么事?”
可达志盯着徐子陵远去的背影,微笑道:“今晚我可达志会令他明白什么是后悔。”
※※※
“当!当!当!”
廷宴的钟声,终于敲响。
在近臣妃嫔和建成、世民、元吉三子陪同下,鼓乐喧天声中,李渊头戴龙冠,身穿
皇袍,登上承天门楼,接受群臣宾客的祝贺,并说了一番应节的话。
便场的气氛立时起来,当李渊从门楼退回太极宫,各类表演随即开始。有资格
的人则鱼贯往太极殿赴廷宴。
进入承天门,就是嘉德门,位于承天和太极两门之间,明显是为宫禁的安全隔断承
天和太极两门的一道屏障。
步出太极门后,左右建有钟楼和鼓楼。前方雄伟壮观的太极殿,气象万千的坐落在
广场正北处。在满铺灰砖地面的广场中,用大石板在大殿前铺出一条道作御路,直抵殿
门。
太极殿乃是皇宫内最宏伟的建筑物,开阔十二间,进深十五间。最使人叹为观止是
殿顶采单檐四坡式,斗拱出啕四层,构造简单中见复杂,实是美感和力学的结合。
便阔的殿堂在北端设六张圆桌主席,能坐入这六席者当然是王族的人。东西两边安
排入座,一切井然有序。
徐子陵随天策府的人往太极殿走去,觑空找个机会向李靖说出内j的事,李靖听得
眉头大皱,却因不便说话,只点头表示晓得。
长孙无忌来到徐子陵另一边,淡淡道:“莫兄和李将军很谈得来啊!”
徐子陵知他细心多智,不敢轻忽,苦笑道:“长孙兄是误会了,李兄只是不放心鄙
人的功夫吧!”
李靖装作尴尬的道:“莫兄勿要多心,因事情关系重大,李某才好奇的多问上两句。”
长孙无忌道:“据闻可达志那晚在上林苑与莫兄交手后,事后曾对人说,莫兄的身
法比剑法好。小弟和敬德曾仔细推研他对莫兄这古怪的评语,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莫兄
是当事人,当比我们更能把握可达志这句话的含义。”
徐子陵心中大懔,不由要对可达志重新作出评价。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指的是侯希
白的剑招不能完全配合他潇洒玄异的身法,却不知因他用以应战的非是惯使的美人摺扇。
但他怎可揭破?
李靖道:“我们到一旁去。”
为免阻碍别人,三人移步到太极殿广场的一角,继续先前的话题。
徐子陵瞧着寇仲扮的莫神医在常何和梅洵左右陪伴下,杂在宾客中登上大殿的白石
台阶,道:“那晚因有建成太子在座,鄙人不敢把剑法使尽,所以可达志才有这样的批
评。”
庞玉和尉迟敬德隔远见到他们,走过来打招呼,前者笑道:“是否在商量今晚的征
恶大计,我们都要倚仗莫老师呢。”
尉迟敬德神色凝重的道:“可达志的狂沙刀,恐只有宋缺的天刀才可稳胜他,即管
寇仲的井中月对他,胜负仍属未知之数。所以莫老师切勿犯上求胜心切之忌,因为可达
志不但韧力惊人,且最擅以坚攻坚,乃打硬仗的高手。”
徐子陵心忖尉迟敬德认识的寇仲,只是洛阳时的“旧”寇仲,经过洛阳至今的一番
历练,又得“天刀”宋缺苦心栽培点化,更与四大圣僧对仗过,今时的寇仲已非洛阳时
的寇仲了。
他当然不会因而轻敌。
李靖道:“敬德放心,莫老师绝不会犯上轻忽的毛病。”
长孙无忌讶道:“小弟有种奇怪的感觉,莫老师似乎一点都不把可达志放在心上,
这是否无忌看错?”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