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迟疑地道:“娘娘,可是蓝贵嫔她...”
“哟,这是人家自动贴上去的,李公公的,你只管打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楚昭仪说道。
小李子听言还是不敢动。云妃怒了,大吼一声:“打!”
‘打’字一落音,蓝贵嫔腰上又挨了沉沉的两g,痛得她咬牙切齿。阿细一阵感动,“娘娘...”哽咽着欲爬起身子顶替主子;无奈蓝贵嫔紧紧地将她按在地上,再加上一阵阵g棒用力地打下来,根本让她无法挪动身子,她就这样趴在地上,听着二十几g棒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蓝贵嫔的身上。
云妃一帮人终于走了。此时,蓝贵嫔被阿细馋扶着,眼神凌厉地看着大殿上的每一个奴才,“本宫知道,你们中的有些人并不是真正愿意侍候本宫的,皆是这个宫那个宫派来我端阳宫的眼线,可是本宫要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身处在端阳宫,似这种受罚的场合你们必也逃不了,你们的主子会念着你是她的奴才,就不打你了吗?可是本宫是个感恩的人,谁对我好,我必十倍百倍的报答于她,像阿细,她救过本宫,本宫这条命就是她的;同样,他日如果你们对本宫好,本宫自然会记得;别以为一顿板子就能让本宫从此萧遂不振,时日还尚早,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可得选对了!”说完朝阿细吩咐道:“去将本宫昨日向御医馆领来的上好创伤药拿来给他们用!”
阿细眼里泪水未干,迟疑道:“可是娘娘,伤药有限,那您怎么办,您也受伤了呀?”
“我没事,给他们吧,他们是奴才,可不能拖着伤做事,皆是苦命人!”蓝贵嫔摇着头叹息了一声,转身朝寝宫里去了。
身后一帮奴才大受感动,拖着受伤的身子俯身谢恩:“谢娘娘体恤,奴才们定当铭记于心!”
寝宫里,蓝贵嫔趴着身子躺在象牙床上,阿细用热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背上、臀上的血迹。“那些奴才下手可真狠,你为何要这么傻?”
蓝贵嫔痛得冷汗直冒,但还是笑着说:“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恩人呢?”这是俩人的约定,在无人的时候,俩人不存主仆关系,还同以前一样。
“可是你如今已是一宫娘娘了,身份显贵,以后切不可这样了,我会折寿的!”阿细将她身上的血迹全擦拭了过后,边说边又拿来一些冰块,还是用毛巾包了,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蓝贵嫔痛得一阵抽气,阿细立即紧张地问:“怎么了,很痛吗?”蓝贵嫔勉强笑着摇了摇头,阿细看着她明知很痛却又要强忍的样子,一时怒极,将毛巾一甩,“我去找皇上!”就欲往殿外走。
惊心:云斗(5)
“阿细,回来!”蓝贵嫔喝斥道。
阿细停下,回过头来,说:“可是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能不通知皇上呢?我不管,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的,定要让皇上帮你讨回来!”
蓝贵嫔的神色凝重起来,坚定地说:“阿细,你答应我,此事不能跟皇上说,还有那些奴才,叫他们嘴巴收紧了,今日之事他们要泄露一个字给皇上,我定不饶他们!”
阿细又急又气,“为什么呀?”
“皇上心里不好受,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他添堵呢?”想起晨起时,龙允轩那张悲伤却又无助的脸,再想象着此时他在天下臣子面前,忍辱负重地向那个不可一世的安贤王跪地磕头的情景,蓝贵嫔的心没来由的一痛。
阿细不懂这些,此时又问:“可是皇上总是会来的呀,这事不可能瞒得住他!”
“阿细,幸好你提醒了我,去,让奴才们在宫外警醒着点,看到皇上朝这边来,就去传个话,就说我身体不适,这几日不适宜接驾!”
阿细跺着脚说道:“这怎么能行呢?难道你真打算让这事就这样过去?”
蓝贵嫔冷笑着说:“过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吗?古语有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仇不共戴天,可我都能等上十多年,何况今日小小侮辱,等着吧,他日我定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云妃,还有那帮看戏的嫔妃!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阿细仰天一声长叹:“唉,怎么说你呢,说你不幸吧,又做了一宫娘娘;说你幸吧,却又一身仇恨,还得遭人妒忌,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该羡慕你好呢,还是得同情你!算了,我出去替你向奴才们传话!”
是夜,皇上寝在了雅贵妃处,次夜,又寝在了储秀宫,第三日夜,圣驾到了紫秀宫。云妃先前还是小心翼翼地,怕皇上因日前自己到端阳宫大动刑罚一事而追究自己,最后发现,皇上一直未有提这事,一颗心顿时放了下去,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得意:算你蓝贵嫔识相!
第四日,皇上下了早朝后,念着与回维尔和亲一事,遂朝端阳宫而来。端阳宫的小英子远远地便看到了圣驾,一时心急,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小英子给皇上请安!”
龙允轩瞧着他一瘸一拐地跑来,心中十分不解,问:“小英子,你这是怎么了,脚上有伤?你家主子好吗?”
小英子避重就轻,撒了个小谎,说:“回禀皇上,奴才昨儿个拐了脚,娘娘已赐了伤药给奴才,如今已无大碍了!”
龙允轩有些不悦,问:“你家主子呢?”
“娘娘她日前感染了风寒,太医吩咐了要好好休息,吩咐奴才来通传一声,说这几日无法接驾,请皇上见谅!”小英子讪笑着答了。
龙允轩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