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便是嚼不下去的鱼腥草,且吃的十分欢快。皇上已经不大管了,喜欢吃什么便吃什么吧。
一餐饭下来,都是很安静,虽然也不算其乐融融,算是有些相顾无言,但是不知是这炭烧的热,所以显得屋里头格外温暖还是怎么的,却也觉得算是弥漫着淡淡的温馨的。
今个儿晚上,皇上宿在皇后宫里。浅书和轻描在跟前伺候,楚竹姑姑便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去了。
楚竹姑姑在这凤唯宫倒是从来的勤勤勉勉的,虽然皇后从来不大重用于她,却也不算苛待于她,就这么不近不远的。
伺候皇后洗浴,也不是第一回了。楚竹在宫中时日久,伺候人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小心谨慎,却又从容不迫。皇后的样子也跟这浅书和轻描在跟前伺候似的从容。任由楚竹姑姑扶着,然后踏进浴盆,再任由着这楚竹姑姑在一旁帮忙洗着,最后从浴盆里出来,一点一点的擦干身子,换上寝衣。
今个本来该楚竹姑姑值夜的,只是此时皇后却对她说道:“姑姑还是回去歇着吧,如今天冷,姑姑不比浅书揽棋她们年轻,叫她们伺候便是了。”
☆、第17章
楚竹听了这话,抬眸看了一眼皇后,见皇后那副淡定平常的样子,颔首称了声是,后又将皇扶至寝房才退下了。
皇后眼瞧着楚竹离开,眸光如同平常,还是那样淡淡的样子。
楚竹离开,换来了揽棋值夜。这揽棋也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人,除却揽棋外,还有一个晋琴。平日里各司其职,值夜时四个人加上楚竹姑姑五个人轮换着。
揽棋一边伺候皇后洗浴,一边说道:“其实娘娘也完全可以将楚竹给打发出去的,这样还得总是注意着她。”
揽棋是个直性子,虽说不是皇后从母家带来的,只是她却倒也是尽心侍奉,皇后也算信任。只是皇后听了却没吭声。
楚竹是谁的人,其实她早便知道。虞贵妃在耍什么手段,她也知道。只是她却不想拆穿。这药,对她的身体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是一些避子的东西。其实大约也是不大想要孩子,再者也是懒得跟虞贵妃周旋了。若是拆穿这个,大约还会另一个。
皇后回房时,皇上正在书房里看什么。皇后也没去打扰,直接去床榻上去睡去了。从前皇后觉得,上前知会一声是礼仪,现在皇后觉得,去其实也是打扰。索性便不去了。
只是皇上今个儿也没在书房多待,过了会儿便也是上了床榻歇着了。皇上上床榻时,皇后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根本醒不来,又那样继续睡了。
孙义简背后是窦城,这是最后的结果。而窦城的背后是皇上,这才是真正的结果。此时,已经是春节都过了的时候了。只是倒是还没过元宵。皇城总是严寒,虽说已是立春了,可是天气还是十分寒冷。
这些时日,过的其实算是千篇一律,没什么不一样的,除却了皇后饭桌上的菜色,总是每日更换,折腾个没完。
春节,普天同庆的日子。只是皇后却是不大喜欢。从前对于这节日也是不大有感,而如今更是不喜欢了。着实太累,事务繁杂,特别是在春节的那几日。只是虽说繁杂,皇后倒是也处理得来,任何时候都看不出什么烦累的模样来。
这过年,除却皇后这样忙碌,其实更加忙碌的是皇上。尽快处理朝事,封印,再后便是祭祀,接受百官朝拜,宴请番邦使臣,宴请百官。总之便是用不完的宴席。每每无人时,便是瞧着皇上的面庞上沉着一丝倦色。而似乎相较过去也总显得更加沉默了些,似乎总有些若有所思的。
这过年期间,皇上自然也是来过这凤唯宫的。看着皇后怎么也瞧不出什么,一如平常的模样,而每每瞧着皇后用饭的时候便会多看上两眼。皇后也当做从来不知道。
正月的严寒总算恍然而过,只是这朝中的寒气似乎才刚刚开始。
朝堂之上,新一轮的弹劾正在继续着。只是这一次的弹劾却是未有叫皇上察觉出太多的蛛丝马迹来,所以这一次的弹劾,是施家所想看到的,皇上虽然面色淡淡,实则束手无策的模样。
“皇上,臣附议,窦城他曾任内阁大臣和吏部尚书时是如何的贪赃枉法,如今证据确凿。但请皇上将窦城革职收押,以正国法。”
“皇上,想来若不是窦城他如今没了这内阁大臣的和吏部尚书之职,想必他这些罪行如何都是不能公之于众了。皇上,当初您降了张智的职位,为的是堵住这满朝堂臣子的口,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如今看来,将窦城降职跟当初张智如出一辙。难道皇上又是事先知道了这窦城的罪责,所以才如此降位的吗?皇上啊,您如何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罔顾国法,只为自己一己之私呢?”
“皇上,老臣附议。不管您是为了窦妃娘娘亦或是因为窦家曾经的劳苦功勋,如此做都是不妥的呀。此事,可一不可再。还请皇上处置窦城,革除他工部尚书一职,以对得住这大凉的先祖,对得起这天下黎民啊。”
“皇上,窦城确实罪责种种,又哪里只是这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家中一个下等的家奴就敢招摇过市,明里暗里的欺压百姓?微臣听闻,他时常暗里结交朝臣,在家中,在皇城有名的酒楼天香楼中密会。此事,找了天香楼的掌柜一问便知。如此行事,窦城他意欲何为?”
朝中一个个的慷慨陈词,老臣新臣的如此激动